沈珺薇条理清晰地陈述着自己的计划。
“到那时,把你之前收下的所有赃款全部丢回去。只要我们做得足够巧妙,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会发现这一切,你觉得这个方法如何?”
她期待地看着墨砚清,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可。
墨砚清显然没料到,沈珺薇竟给出了这样一个滴水不漏的方案。
他不由得心中暗自佩服她的智慧与谋略。
“阿姐就不担心,我可能已经犯过其他的错误吗?”
墨砚清又问了一句,语气中透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情感。
沈珺薇柳眉一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你除了受贿还能干别的坏事儿吗?”
没等墨砚清回应,她便继续说下去。
“绝对不可能!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也许收受贿赂是一时糊涂,被金钱迷住了双眼,但你绝对不是一个作奸犯科的人。”
“还是说,到现在你还心存侥幸,不愿把这些东西还回去?”
沈珺薇语气渐渐严肃起来。
她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北冥,老齐国公夫人给了我许多丰厚的嫁妆和彩礼。我已经留下了彩礼部分,而那些嫁妆可以全都给你。你完全不必再为此事烦忧。”
“况且,我本身也有不少家业,不怕养不起咱们两个。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祖父身边练武。”
从小到大,我们都是共同度过的那段美好时光,在一起的日子里不仅有欢笑也有泪水。
无论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是夜幕降临后的星辰,都有你我的相伴,这些都将成为我们珍贵的记忆。
“现在我们又要成婚了,我的产业虽然是我个人的,但我也会愿意花在你身上。”
不仅仅是金钱上的投入,更重要的是时间与精力以及所有能够为你做的事情。
从今天开始,你的幸福将是我最大的追求目标。
请不要担心会给我带来负担,相反地,能够与你共同走过接下来的日子是我的荣幸。
“所以你真的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攀上别人只能仰望的高度。”
在我眼中,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无论面对什么困难或挑战,只要有信念并坚持下去,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这份信任不仅来自于我对你的了解,更源于对未来的期盼。
墨砚清万万没想到,沈珺薇对自己的评价居然如此之高。
这种被深深理解且认可的感觉让他既感动又惊喜不已。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交流,结果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支持和鼓励,这无疑给了他更大的动力继续努力下去。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映在沈珺薇的身上,仿佛她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
那道温暖而又明亮的光芒仿佛为这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温馨氛围。
而沐浴其中的人儿,则如同被赋予了神圣光辉般更加迷人。
墨砚清喉咙微微滚动,慢慢靠得更近了一些……
空气中似乎充满了某种莫名紧张而又微妙的情愫。
随着两颗心彼此靠近的过程当中,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静止不动起来。
此刻对于两个人来说,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对方存在一样重要。
沈珺薇立刻屏住了呼吸,心里琢磨着墨砚清到底想干嘛,同时也在盘算自己该如何应对。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一向镇定自若的女孩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这种情况以前从未经历过,如何妥善处理就成了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
墨砚清突然开口了。
“阿姐,其实我刚才全是在骗你。”
他这句话像是打破了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种朦胧而又美好的氛围。
或许是为了化解尴尬吧?
但无论如何解释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谎言已经被揭穿了。
“这些东西,有的是爹给我的,有的是娘给我的,还有一些是我自己攒下的。”
他试图通过坦白的方式来减轻内心中的愧疚感。
“每一笔都清清白白,阿姐可以放心收下。”
至少在这个问题上,墨砚清想要表现得足够真诚与直接。
“不过呢,我还是得谢谢你给我出了那么详细的主意。”
虽然方式可能有些欠妥当,但他真心感谢沈珺薇的帮助。
“因为正是有了你的建议才让我有机会展示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给你看。”
沈珺薇脸色一下子变了,咬牙切齿地骂道:“墨砚清,你简直是欠收拾!”
显然,这位女孩并不满意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并决定采取适当措施进行反击。
转眼间,就到了沈珺薇给沈战和周氏最后搬家的日子。
意味着即将开启新的生活环境同时也代表着与过去挥手告别。
为了确保顺利过渡到下一阶段生活当中,一大早,沈珺薇已经收拾妥当,带着画时和秋月赶往将军府。
每一步都透露出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期盼。
也不知沈战是不是想明白了,院子里居然堆满了打包好的行李,每一个包裹都紧紧地捆扎着,显得整齐而有序。
见到沈珺薇缓缓走来,沈战坐在主位上冷冷地哼了一声:“怎么,一大早就来了?难道是怕我们赖着不走吗?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可不会占你的便宜。”
话说回来,自古以来,能把亲爹娘赶出家门的人,你是头一个。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讽刺和不解,仿佛是在指责这个前所未有的行为是多么令人震惊和不可接受。
对于断亲这件事,沈珺薇早就不怎么被沈战的话刺激到了。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风雨之后,她的心早已变得坚硬如铁。
“既然能做第一个,也不错啊,我相信以后也不会缺后来者。”
她的语气平和中带有一丝坚定,似乎已经对未来充满信心。
沈战一听这话更加恼怒,腾地站了起来,手指几乎指着沈珺薇的鼻子:“沈珺薇,你就不能检点一点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守己呢?”
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在他的眼中闪现。
拉女兵、开女校、搞什么女子收容所,你到底是怎么想得出来的?
他连连摇头,显然认为这些举动既离经叛道又无法理解。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一闹,将军府也好,飞墨侯府也罢,连祖宗们都被你拖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