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撕下了纸条,并将它放进了自己的袖子中,然后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冷笑,以此来掩盖内心的那一丝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穿着灰衣的大汉靠近了花轿,与他形成对峙态势的黑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相似的威胁感,心中不禁有些踌躇不决,犹豫是否要在此时招惹这个强劲对手。
“也是因为这件事,大家才知道张霆在闺房里有些奇怪的癖好,甚至能把人折磨到死。这种私下的秘密本应深藏不露,却因为一系列意外和流言蜚语而变得众人皆知,让人不禁感叹世事难料。”
“余大人,一百万两黄金的确不少,这足以让很多人梦寐以求,但是你觉得这些钱能保住你女儿的命吗?黄金虽贵,但在生死面前,它真的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
“或者说,你是不是觉得你和婉音姨娘偷偷生下的那个孩子,也就是对外宣称是前夫遗腹子的那个,只有他的命才算是命,其他的子女就不值一提了?亲情之间的天平,到底该如何平衡,难道只是金钱和地位能够决定的吗?”
余方全身都开始颤抖,仿佛秋风中的枯叶一般摇晃不定,没想到藏了这么多年的事竟然被沈珺薇如此赤裸裸地揭穿,所有的隐私似乎都被撕开在阳光下暴露无遗。
“你别胡编乱造,想栽赃陷害!怎么,你现在是打算毁了我吗?多年的名声与地位是否就将付诸东流?我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余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你的名声值几个钱?在这个问题面前,我只想问你一句,那个所谓的遗腹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种?如果真相摆在眼前,你还想要隐瞒吗?”
沈珺薇毫不留情地反问。
豆大的汗珠从余方额头滚落,每一滴汗水仿佛都承载着无数的压力与恐惧,他整个人仿佛快要支撑不住一样。
沈珺薇却不依不饶:“余大人,你要明白自己的处境,这不是随便一个谎言可以掩盖过去的。”
她的话语坚定有力,不容置疑。
“你别忘了,这是在陛下面前,要是敢撒谎,那就是欺君之罪!你是否真的有勇气面对这份后果?”
她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起来,仿佛是在警告对方不要轻易试探皇权的底线。
这时,孝文帝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低沉却充满了威严:“朕记得,那时候你的原配夫人还没去世,病重在床,你还因此请过不少假。那些日子过得并不容易吧?”
沈珺薇赶紧接话:“后来臣查到,如今的夫人当时正好也在礼部尚书府上,想必那时就已经有了暧昧之情吧。这段感情究竟是从何而起,又经历了怎样的波折?也许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心思灵活的大臣们已经开始暗暗推算那个遗腹子的出生时间和现在的年龄,结果让他们惊讶不已——时间居然完美吻合!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似乎凝固了一般,每个人心中都有无数个猜测涌现而出。
余方抖得像个筛子:“臣,臣……”
话语哽咽在他的喉咙里,几乎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无比。
沈珺薇却一脸轻松:“尚书大人,别怕,这只是你的家事而已,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丑闻,我们都是过来人,理解其中不易。”
“陛下不过是问问,并不会治你的罪。你应该信任皇帝陛下对你的宽容,而不是一味地逃避问题所在。”
沈珺薇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一些眼前的危机氛围。
余方心里直骂:他现在真正害怕的是什么?
不正是担心孝文帝会怪罪自己吗?
谁不知道孝文帝最重视臣子的品行,像方知槐这样犯过错的人都已经没有机会参加科举考试了。
他要是承认了这件事,估计仕途也就到头了,曾经那些关于权力、地位甚至是理想抱负的所有美好憧憬,在此刻统统化为泡影,只剩下满心的无奈与苦涩。
这让人心甘情愿吗?
不,这根本让人无法心甘情愿。
但现在不承认,又是万万不行的。
如果不承认,后果将不堪设想。
余方这才意识到,自己彻底掉进了沈珺薇设好的陷阱里。
他恍然大悟,明白了一切早已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早就布下了一步步计划,就等着他自己往里跳。
每一环都设计得天衣无缝,令人防不胜防。
偏偏他还真的这么蠢,一头扎了进去。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每一步都被沈珺薇算得清清楚楚。
现在想回头也来不及了。
时间已经过去,局面无法挽回。
孝文帝继续施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迟迟不说,莫非你想欺瞒朕吗?”
这句话让余方彻底泄了气。
他感到无力,仿佛所有希望都被抽走。
“臣,愿意认下一切,那个儿子确实是在原配夫人病重时,臣与现在的夫人所生。”
他无奈地承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
“不过臣认为,在场的大人们应该能理解。当时原配夫人面黄肌瘦,让人难以接近。她虚弱的样子实在令人心疼。”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希望能得到一丝宽恕。
“而如今的夫人活泼动人,臣一时没忍住,这才犯下了这样的错。”
他的话语虽然有些勉强,但也透露出他对现状的懊悔。
其他大臣的脸色顿时全变了。
他们的表情变得复杂而震惊。
一个个急忙摆手推脱。
“余大人,您这话说得不对啊,明明是您自己做事不妥当,怎么反倒怪到我们头上了?”
一个大臣急切地说。
“没错啊,您现在的夫人可是前任夫人的亲妹妹呢,你们怎么能干出这种事?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另一个大臣愤愤不平。
“简直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太不像话了,道德败坏到了极点。”
又一个大臣痛心疾首。
“对啊,而且您还是余婉音的亲生父亲,您现在的夫人是她的亲姨母,竟然还想把她嫁给那样一个人,简直是丧尽天良。”
还有一个大臣愤怒地质问。
“余大人,您做出这种事情,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怕做噩梦吗?难道您就不担心先夫人来找您算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