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儿转头看向白依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兴奋,笑嘻嘻地说道:“依依姐,正好咱俩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就去教育教育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白依依无奈地笑了笑,叮嘱道:“那你下手可轻点啊,咱们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别平白无故地把人给打死了,毕竟都是些修为尚浅的小辈。”
苏锦儿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自信满满地回应:“放心吧,依依姐。我心里有数,我还指着他们一会儿帮我们去打点野味吃呢,怎么舍得把他们打残打死呀。”说完,她从马背上轻盈跃下,活动了下筋骨,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跃跃欲试的气势,仿佛即将展开一场有趣的游戏。
那看似五大三粗的疤脸男子,实则心思并不愚笨。听到苏锦儿和白依依这番对话,他并未如一般莽夫那般被轻易激怒,反而心头一紧,警惕心大起。
他深知,能如此轻视己方一群炼气期修士,这两个女子必定有着过人之处。刚才感受不到她们修为,只怕是对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刻意隐藏了气息。于是,他朝身旁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瞬间心领神会,原本松散的站位立刻变得紧凑有序,彼此之间形成了一个简易的防御阵势,手中法器紧握,目光紧紧盯着苏锦儿和白依依,眼神中虽仍有不甘与愤怒,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戒备,生怕这两个神秘女子突然发动攻击。
苏锦儿稳稳坐在马背上,脸上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饶有兴致地开口道:“唉,你们两拨人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这会儿倒是能迅速联手来对付我,还真是有趣。”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那眼神就像在看一群新奇的小玩意儿。
对面那疤脸男子皱了皱眉,哼了一声后说道:“我们本来就不是仇人,不过是意见不合起了争执罢了。但你这丫头如此张狂,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苏锦儿的反应,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破绽,也好为接下来的应对做准备。
苏锦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说道:“这样吧,你们去给我们姐妹俩弄点野味来,只要办妥了,我也懒得动手打你们。”她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吩咐自家小厮做事。
这时,一个瘦高个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梗着脖子,满脸怒色地吼道:“好大的口气!我们可是铁拳门的弟子,容不得你这般瞎指挥!”他把“铁拳门”三个字咬得极重,似乎想借门派的威名震慑苏锦儿。
苏锦儿却只是挑了挑眉,一脸好奇地说道:“铁拳门?没听过呢。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表演一个呗,让本姑娘见识见识你们铁拳门的厉害。”那瘦高个一听,以为苏锦儿是被自己的门派名号吓住了,想借这个台阶下,心中不禁得意起来,还真就拉开架势开始表演。只见他扎稳马步,双掌如电,一套拳法虎虎生风,周围的空气都被拳风压得呼呼作响,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暴喝,妄图用这声势吓住苏锦儿和白依依。
那疤脸的大个子瞧着瘦高个竟真的在苏锦儿面前表演起拳法,心中暗叫不好,暗骂这傻小子没脑子。这不明摆着被人当猴耍吗?当下也顾不上许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一脚就踹在瘦高个的屁股上。
只听“哎哟”一声,瘦高个被踹得一个踉跄,向前扑出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一脸委屈又惊愕地回头看向大个子,叫道:“你干啥呀?”
大个子气得眼睛一瞪,骂道:“你个蠢货!还真表演起来了,看不出人家是在消遣咱们吗?”瘦高个这才回过神来,顿时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地瞪着苏锦儿,双手紧紧握拳,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她拼命。
苏锦儿看着眼前闹剧,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止住笑,开口道:“既然你这么有兴致表演,那本姑娘也不能小气,也给你们表演一个,都看好了!”
言罢,她神色一凛,只见她玉指轻抬,屈指一弹,一道蕴含着磅礴灵力的气劲如闪电般疾射而出。十几米外的一块巨石,在这股气劲的冲击下,瞬间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巨石先是出现无数道裂痕,紧接着如天崩地裂一般,化作无数碎石块四处飞溅,尘土飞扬。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众人呆若木鸡,一个个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大张,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原本还心存侥幸与不服的众人,此刻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那疤脸大个子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后悔自己方才为何要如此莽撞地挑衅这位姑奶奶。
苏锦儿看着被吓得呆若木鸡的众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慢悠悠地说道:“本姑娘也不为难你们,就给我找点野味来,这事儿不难吧?”她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可落在众人耳中,却如同圣旨一般,容不得半点违抗。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见识了苏锦儿弹指间炸碎巨石的恐怖实力,哪里还敢有丝毫反抗的念头。那疤脸大个子率先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是,前辈吩咐,小的们一定照办!”说完,便招呼其他人赶紧行动。众人如蒙大赦,慌慌张张地朝着四周散去,各自施展身法,寻找野味去了,生怕动作慢了惹苏锦儿不快。
白依依看着众人如鸟兽散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地打趣道:“我的山大王,你呀,一下子把人全放跑了,万一他们不回来咋办呢?”她歪着头,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对苏锦儿这番举动的调侃。
苏锦儿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洒脱的笑容,说道:“不回来就不回来呗,我本来也就是逗他们玩一下。这一路也怪无聊的,找点乐子罢了。再说了,就他们那点本事,在我眼里跟小蚂蚁似的,就算想跑又能跑到哪儿去?就算真不回来,咱也不缺这口吃的,大不了咱们自己动手打猎去,还更有意思些呢。”说罢,她得意地挑了挑眉,伸手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神色悠然自得。
令人颇感意外的是,没过多大一会儿,那群人竟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只见他们手中皆有所获,有人手里提着肥硕的野兔,野兔在其手中扑腾着四肢,耳朵不住地晃动;有的则拎着毛色鲜亮的山鸡,山鸡扑扇着翅膀,发出“咯咯”的叫声。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一人抱着一坛酒,酒坛上还沾着些许泥土,显然是匆忙间从某处搜罗来的。
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苏锦儿和白依依面前,纷纷将手中的猎物与酒坛呈上,那疤脸大个子点头哈腰地说道:“前辈,野味和酒都弄来了,还请前辈笑纳。”众人脸上满是讨好之色,先前的桀骜不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在苏锦儿二人面前,活脱脱一副恭顺模样。
旁边一个小个子见状,赶忙凑上前去,满脸堆笑地说道:“那前辈,剩下的交给我,我去给你们烤鸡,保管烤得喷香!” 白依依看着这小个子一副积极的模样,不禁笑着问道:“你小子还挺机灵,叫啥名儿?”
小个子一听白依依夸赞,顿时喜上眉梢,胸脯一挺,脆生生地回答道:“回前辈的话,小的叫李二狗,在铁拳门里负责些杂役活儿。平日里就爱琢磨些吃食,对烤鸡这手艺,还是有点自信的。”说完,他挠了挠头,眼中满是期待,似乎盼着能得到白依依更多的肯定。
在熊熊燃烧的篝火前,火焰的光芒映照着众人的脸庞。白依依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你们刚才为啥打架呀?”
那个身材魁梧的黑大个往火里添了根柴,火星四溅,他叹了口气说道:“唉,是这么回事儿。我们铁拳门呐,前两天被龙虎门的人上门给打了,脸都丢尽了。所以我们就凑一块儿商量着去报仇,找回场子。可谁知道,这时候就有人不愿意了。他们说,主要是因为我们铁拳门没有门主,群龙无首的,才被人欺负。还说当务之急是要选一个门主,有了主心骨,门派才能壮大。但我们可不这么觉得,选了门主又咋样?难道就忍下这口气,不去把仇给报了?那多憋屈啊,该打还是得去打回来!”黑大个越说越激动,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仿佛又回想起了当时被欺负的场景。
苏锦儿柳眉一挑,满脸惊讶之色,忍不住说道:“你们一个门派居然没有门主?这可真是稀奇事儿!”
对面的黑大个苦笑着挠了挠头,无奈地回应道:“本来是有的,我们老门主那也是威风八面的人物。可前两年,老门主就过世了。他老人家一生孤高,没有后人,临走的时候又没指定下一任门主。这事儿就这么一直拖着,门派里的兄弟们各有各的想法,这不,就乱套了。没了主心骨,龙虎门那些家伙才敢骑到我们头上来。”黑大个说起这些,神色黯然,语气中满是对老门主的缅怀以及对如今门派境遇的无奈。
白依依轻轻拨弄了下篝火,火星飞溅,她抬起头,眼中带着思索说道:“那你们不会自己推选一位吗?这样有了门主,也好重整门派,一致对外。”
这时,又一个身材干瘦的家伙接话道:“选了呀,前辈。大伙都参与投票了,可结果一出,简直乱成一锅粥。你说这选门主吧,得服众才行,可这票投下来,人选五花八门,根本不知道选谁合适。有人提议比武定胜负,可问题是,咱们这些人修为都差不多,半斤八两的,打起来谁也占不了多大便宜,根本没法决出个高低。这门主的事儿,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头,脸上写满了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