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钱就直说,何必赶尽杀绝?
我当时就怀疑了,有人利用蛊女来杀我,应该是同行的人。
直到刚刚见到男人用道术,我就知道不简单。
爷爷的风水地被破坏,《赵家秘术》消失的另一半内容,无一不是针对我们赵家。
现如今,赵家只剩下我一个独苗。
实在不明白,我对他们有什么威胁?
看着眼前的蛊女已经被大火烧成了灰烬,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蛊女背后的人,不是这个神秘的男子,而是另有其人。
人不是普通人,火也不是普通火。
因为蛊女体内都是蛊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男人使用的火符应该是离火符,属于八卦符的其中一种,能把人引燃,再一次确定男人的道行绝非是一两年的初学者,估计跟我一样,也是从小入道。
人死不能复生,我本打算把蛊女的魂魄招回来,但离火符的威力足矣把人的魂魄烧得魂飞魄散。
用不着等警察来处理现场,因为在他们的人口系统里,没有蛊女这个人存在。
做这一行,尤其是拿自己命当赌注的,他们会事先让自己“死亡”。
只有自己死了,才会让地府认为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养蛊则会顺利很多。
今天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我面对的敌人,都是行内人士。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急于调查此事并非是正确的做法,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便动。
次日,我还没醒来,就被柳志刚的电话吵醒。
“小龙!你玉姨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并不觉得很稀奇。
黄美玉本来从医院回来没什么大事,就因为没有平息自身的怒火,才导致霉运才是上身。她出事,在我的预料之中,同时柳志刚会找我,我也一清二楚。
“柳叔,病了就去医院,别耽搁了!”
我并无很大的情绪变化,又不会死人,怕个毛。
“她吐的血是黑色的,很有可能是中邪了,你能过来帮忙看看吗?”
“帮,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让我见柳婷。”
柳志刚答应我的要求,我这才缓缓起床,收拾东西再一次前往别墅村。
这次进入别墅村,还没到村口就有专门的人迎接我。
或许是柳志刚特意安排,为了不让我有情绪,招呼得非常周到。
我实在忍不住了,这群人挡在我面前替我开路,整条路又没人,没必要这样。
“喂!”
“我认识路。”
“你这样搞得我开车很慢,等会儿黄美玉出了什么事情,你来负责?”
带路的人被我呵斥之后,尴尬的笑了笑,让道让我开车。
抵达海景别墅,陈管家上前走过来帮我打开车门,用手护着车顶,避免我撞到。
“我不是小车,不用这样。”
陈管家尴尬一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走进客厅后,正好柳志刚和柳婷都在,当然还有一些陌生人。
不认识的人可以无视,我第一眼就得看柳婷的面色。
我这不是舔狗行为,用中医的望闻问切其中的“望”观察柳婷的脸色如何,近段时间是否受到脏东西的骚扰。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一切都平安无事。
“赵龙!”
柳婷见到我来到,立马站起身跟我打招呼。
我轻声应了一句,不过还得做正经事。
“小龙,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柳志刚上前递给我一支烟,焦躁的说起关于黄美玉的事情。
大概过程是,黄美玉昨晚赌气离开,然后半夜一身酒气回来。
她跑去洗手间呕吐,这本来没什么的。
结果睡觉的时候发高烧,柳志刚请来医生,医生表示这不是西医能治好的病。
暗喻黄美玉可能中邪,得用特殊方法。
柳志刚知道我懂这些,于是厚着脸皮把我给请来。
“今早醒来的时候,她吐了点血,下一秒就变成了黑血!”
柳志刚非常心急,看得出来他很在乎黄美玉。
毕竟是个小老婆,能不心痛?
大概的了解过后,柳志刚带着我来到二楼房间,主卧室门口还用铁链锁着,这未免太夸张了吧?
不过门缝流露出来的气息,让我眉头紧皱。
果然,的确是中邪。
这种令人压抑的气息,只有混我们这行的人才能感觉得到。
“柳叔,谁让您用铁链锁门的?”
“咱们这里有一个医生,之前是柳家村的中医。一直以来,他的医术很高明,我们全村人的都找他看病。他现在八十岁的身体,像是五十岁一样,非常硬朗,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这位老先生都了如指掌,只是这次有点棘手,不得已才请你过来帮忙看看是什么情况。”
原来如此,这名老医生也不简单。
铁链锁门是为了防止黄美玉跑出来伤人,想必老医生应该看出了黄美玉的怪异状况。
我让柳志刚开锁,推门的时候,发现怎么推也推不开。
“奇怪,怎么被反锁了?”柳志刚敲打着房门,喊道:“美玉!你是不是醒了?开门啊,我是志刚!”
“不用喊了,得了癔病的人是听不懂人话的。”我说道。
“癔病?什么是癔病?”柳婷凑上前问道。
什么是癔病?
这个问题问得好。
“分离性障碍又称分离障碍,曾称癔症或歇斯底里症。分离性障碍是一类由精神因素作用于易感个体引起的精神障碍。”
“啥意思?没听懂。”
“简单而言,就是精神病。但连老医生都治不好,那就像你爸说的那样,你妈她鬼上身,中邪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柳志刚两父女退后。
房间门并不是被反锁,而是被里面的邪气吸附。
我死死地抓住门把手,一旦松开里面的脏东西很有可能冲出来,附身在另一个身上,尤其是柳婷这样的阴女体质,最容易遭惹脏东西。
“再退后一点,我要破门!”
两人退到楼梯口的位置,我松开门把手,等着里面的脏东西把我给拽进去。
也许是因为我身上阳气旺盛,脏东西察觉得出,就这样跟我僵持着。
我拿出一张破煞符,往门上一贴。
下一秒我正打算把符给撕掉,但这张符粘得非常紧,说明里面的脏东西邪气非常重。
就在这一刻,我当即一脚怒踹房间门。
“砰!”
房间门踹开。
左脚刚踏进去,突然一只手抓住我脚踝,把我往里边用力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