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问道:“宋青书?明教光明右使?”
晓风师太说道:“前辈识得宋青书?他可是近两年来江湖中崛起最快,风头最劲的年轻人,他在明教屡立战功,从朝廷手中救出来了少林、峨眉、崆峒、昆仑四派掌门人,而且他本身就是武当派的青年才俊,听说连张三丰张真人都以他为骄傲呢!”
张无忌默不作声,心想宋青书这下可是下了一步妙棋。
他见这晓风师太虽然是个尼姑,但对于江湖中事情颇为了解,便又问道:“这个少林寺‘三渡’又是什么人?”
“前辈很久不在江湖中走动了吧?”晓风师太诧异的看着张无忌问道。
“是啊,怎么了?”张无忌一愣问道。
“少林寺‘三渡’是少林寺四大神僧的长辈,一直在少林寺修禅,从来不露面,明教光明右使宋青书不知道怎么回事,知晓了少林寺三渡的存在,上少林寺与三渡斗了一场,虽然没有胜利,但却将少林寺‘三渡’的存在,间接公布与武林,他这‘天下第二’的名头,也是这一战打响的。
不过有江湖人士猜测,他出身武当派,为了显示对他太师父张三丰的尊敬,所以才说太师父张三丰是天下第一,其实他武功已经超过了张三丰,毕竟他年轻嘛!”晓风师太说道。
张无忌哼了一声,心想在他心目中,没有人能超过太师父张三丰。
晓风师太见张无忌似乎有些不悦,当即不再谈及谁是天下第一这样的话,然后转移话题问道:“前辈,我从来没有见过您刚才的武功,前辈能否指教一番?”
张无忌摇头说道:“你们恒山派武功有独到之处,防守严密,而且灵药独步天下……”
他忽然闭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而晓风师太惊讶的看着他,喃喃自语道:“恒山派!恒山派!防守严密!灵药!……”
张无忌也不再解释,反正也解释不清,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问道:“你听说过汝阳王郡主赵敏和周芷若、殷离、小昭这些人的名字吗?”
晓风师太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说过,但又想起自己两年前听说过汝阳王郡主赵敏擒走江湖门派高手的事情,后来就发生了宋青书救人的事情。
张无忌只觉得内心一阵悲凉,难道她们真的没有回来?
晓风师太见他双目含泪,神情甚是凄凉悲哀,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个怪人难道是汝阳王郡主的人?那他就是朝廷的人了!
她打量着张无忌,突然看见张无忌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剑鞘上有“倚天”二字,当下更是确定面前这个怪人就是朝廷的人。
她听说那个汝阳王郡主豢养了许多江湖人士,个个都是绝顶高手,难道此人就是其中之一?
她不由得后退几步,然后趁着张无忌不注意,一溜烟儿的跑了。
她见张无忌没有追来,于是放慢脚步,心里想着自己下一步去哪儿历练,然后她便想起了恒山,心想这里离恒山很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去恒山看看,听说恒山的悬空寺景色可是一绝呢!
她当即去往恒山,却在恒山从此安定了下来,在恒山修习佛法与武功,创立了恒山派,而且她从张无忌的武功和话语中受到启发,所修炼的武功防守绵密,也开发了许多灵药,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张无忌独自悲伤了一会儿,转头一看,那个晓风师太却已经不见了,他有些奇怪,心想自己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呢。
不过她走了也便罢了,却害得自己饿肚子,他便又打了些野味吃了。
他想着去东海找条船去海岛上看看父母,于是向东南走。他算了一下,他的弟弟或者妹妹现在已经快一岁了。
走到山东省境内,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有好心人见他可怜,送给他一身干净衣服,他也不拒绝,换上衣服,但依旧蓬头垢面的,邋里邋遢。
到了济南,他站在大明湖畔看荷叶,忽然看到两个叫花子向他走来。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另外一个身材矮小,对他说道:“你也是济南分舵的吗?”
张无忌一愣,心想对方是把自己当成丐帮的了,于是摇了摇头。
这两个乞丐当即面色一沉,瘦小乞丐对他喝道:“不是丐帮弟子,就赶紧离开这里!”
张无忌不由得有些恼怒,心想你们也太过霸道了,正准备发火,突然看见远处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他甚是熟悉,正是宋青书。
他当即转身离开,然后身形一闪,藏在一处草丛之中,偷偷的看。
只见宋青书身旁有两个人,一个身材魁梧,满面红光,样子倒像一个大富绅,另外一个人看着极是精明,但依旧是个乞丐模样。
三个人边走边说话,张无忌运起耳力,他此刻内力深厚,耳力也灵敏了许多。
“宋右使,您放心,我一定听您的吩咐,将这个帮主假扮到底。”那大富绅一样的中年男人对宋青书说道,样子极是恭敬。
宋青书点了点头,然后挥手让他离开了,那大富绅一样的中年人躬身对宋青书行了礼,然后退下了。
张无忌心中一凛,这个人竟然是假冒的丐帮帮主,现在丐帮难道实际上由宋青书控制住了吗?
宋青书对另外一个人说道:“陈友谅,现在丐帮已经在我的控制当中,你回去告诉你师父成昆,我们可以合作,但你们得听我的。”
陈友谅对宋青书笑道:“宋右使客气了,我师父一直想着和宋右使合作呢,所以听闻宋右使想要得到丐帮的资源,便派我与宋右使接洽,不知宋右使想要怎么合作呢?”
宋青书看着上一世将自己骗得团团转的陈友谅,心中不由得甚是得意,心想饶你后来会成为一代枭雄霸主,现在也得任我拿捏!
他开口说道:“你师父的仇人是明教,这个他大可放心,与我合作,他想要找谁报仇都可以,不过他得替我做事。”
“不知宋右使想让我师父做什么事?”陈友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