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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你在做啥子!”

闻讯赶来的刘老能几人,脸色十分难看的怒声质问着。

刘知田看了眼自己的爹娘,最后视线落到了小田氏身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刘知田红着眼,飞奔过去,对着小田氏就是重重的一脚踹过去。

小田氏感觉自己的肚子猛的传来剧痛,还来不及呼叫什么,人便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起不来。

刘知田也不等人反应过来,冲着躺地上的小田氏就是一顿的大拳头伺候,每一拳都重重的捶下来。

“老三,你疯啦!”

大田氏尖叫声让众人都反应了过来。

“快放开我阿娘!”

刘伯武率先跑过去先拉着自家三叔,发现自己根本拉不动,便开始手脚并用的捶打着刘知田。

刘知田压根不管自己身上的疼痛,死死按住了小田氏。

他眼睛赤红着,呼吸沉重,犹如一头正在发狂的公牛一般,拳拳到肉。

他的每一拳下去,都是奔着打死人的目的下去的。

“夫君,我害怕。”

丁柳柳一把拽住也要冲过去帮忙的刘伯文。

这人此刻状若疯狂,自家男人若冲过去一定会被误伤。

再说了,自己看到这个总是爱在后面挑拨他们夫妻感情的婆婆正挨着揍,她心里啊,可别提多爽快了。

刘老能是没人拉,却也不根本没敢冒然上去拉人。

没看见自家孙子去帮忙都被一拳给打飞了出去。

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可还想要多活几年看着大孙子当上大官呢。

刘知学为了大儿子的事情,又跑镇上去求人活动去了,根本就不在村里。

其他人就更不会过去了。

本来有几个好心的也被自家婆娘给死死拉住了不让过去。

刘知农和牛枝花那更是看的津津有味,为了更能看的清楚一些,这俩儿还特意走近了点看。

若是手里有瓜子,他们要不得还会边嗑瓜子,边吐瓜子皮的看。

刘耕书和大齐氏则一人拉着刘大同的一只胳膊,不让他过去。

没看人亲爹都没敢过去,他这个大伯过去要不得也要挨揍两下。

“快,快去帮忙拉开,人都快要被打死了。”

刘大同察觉正挨着重拳的小田氏情形不妙,赶忙招呼几个壮汉上前。

“嗬!嗬!我要你死,我要打死你给我儿子偿命!”

刘知田被六个壮汉拉开了,又挥舞着胳膊要冲过去打人,最后被压制到了地上,这才得以消停。

这会儿的小田氏整个脑袋都是肿的,呼吸也是进的气少,呼出的更少了。

“阿娘,阿娘。”

刘伯武看着自家娘被打成了这样,哭的不能自已。

刘伯文这会儿也被丁柳柳松开了手,快步走过去查看亲娘的伤势。

“哗啦!”

一勺冷水猛地泼在刘知田脸上。

原本疯狂至极的刘知田受此刺激,神志渐渐恢复。

“你们干啥按着我!”刘知田有些疑惑还有些不爽。

那六个按着他的壮汉见地上的刘知田已不再癫狂,便纷纷松手。

他们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退回原处继续看起了热闹。

“畜生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大田氏这会儿又牛气了起来,冲过来对着老三儿子就是一个大比兜甩过去。

刘知田的脸正好被打向了小田氏躺着的地方,本来眼睛恢复了过来,这会儿又开始红了起来。

大田氏正要再甩个大比兜过去,一看这情况,吓的赶紧连连往后退,那速度老快了。

“快快,赶紧按住他,又开始发疯了!”刘大同一看情况不对,又开始叫人。

那六位刚站回去的壮汉,脸都黑了,只能狠狠的甩了下汗水,对着刘知田快步走了过去。

“大伯,我没疯!”

刘知田手脚有些发软,有些站不利索,干脆也不站了,手脚并用的对着刘大同爬了过来。

吓的刘知农赶紧把刘大同往自己身后拉,这个爹还不错,可不能被老三给打没了。

“老三,你有话去那边好好说,别爬过来啊。”

刘知农拿脚抵住了正欲爬过来的刘知田,不让靠近。

“大伯,你要给我家顺儿做主啊。”

“这个毒妇,拿浸泡了毒药的布给我家才四个月大的孩子穿,毒的我家顺儿都快五岁了,还走不了路。”

“郎中说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过活了。”

刘知田听话的爬远了一点,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不省人事的小田氏给刘大同告着状。

此话一出,全场都轰动了。

“老三,你别胡说!”大田氏大声反驳道。

“我胡说?”

“郎中那边还有这个毒妇给我家顺儿的毒布料子,咱们一起去问问,我敢去见官!”

刘知田一听亲娘的话,脸都涨红了,对着大田氏就冲过来,想拽着她一起去镇上见郎中,看自己是不是胡说的。

吓的大田氏就往人群里面跑,真怕这个不孝顺的混账东西也“邦邦”的给自己几拳头。

人群一看这情况哪里肯干,连连后退。

“知田,郎中可真是这样说的?”刘大同大声喝问道。

“大伯,我要报官,我要告这个毒妇毒害我家顺儿。”刘知田停下脚步,语气冷静。

他在回来的路上便已下定决心,要让爹娘拿出银子救治儿子,还要大房一家养着自家儿子一辈子

郎中可是说了,自家顺儿以后要细细的养着,干不了重活。

中毒了四年之久,虽然毒性微弱却也伤了根本,可能顺儿他,以后会子嗣有碍,寿命也会。

“一家人报什么官,这事情是真是假都还不知道。”

刘老能一听老三要报官了,哪里还待的住,赶紧冲出来说道。

“是真是假,爹你心里清楚的很!”

“我家顺儿现在还在镇上的医馆里躺着,郎中可是说了,顺儿这一辈子都干不了重活了,还要精细的养着。”

刘知田这会儿也不再软弱了,眼泪一直往下流淌着,赤红着眼睛却也强硬的大声质问着。

“这,怎么会?”

刘老能被自家以前那个软弱听话的老三儿子当众呛着,一时也词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