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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删掉信息仰头望天,霓虹灯在他瞳孔映出星点蓝光。

这场自导自演的投毒戏码,总算让柳家人看清了藏在亲情面具下的獠牙。

至于柳老爷子体内沉积的铊元素……就留给那些孝子贤孙自己发现吧。

晨光初透时,叶飞正在套房里煮咖啡,门铃突然短促地响了三声。

开门便见徐立聪裹着立领风衣闪身而入,帽檐下还压着黑色口罩,活像谍战片里的接头人。

“冰萃还是热美式?”叶飞晃了晃手中的咖啡壶。

“少来这套!”

徐立聪扯下口罩,将牛皮档案袋重重拍在茶几上:“你要的东西全在里面,赶紧验货。”

叶飞慢条斯理地解开缠绕三圈的棉线绳,率先摸出个金属U盘。

还未等他端详,徐立聪已不耐烦地敲着沙发扶手:“赵向南的作案实录,别告诉我你连电脑都没准备。”

第二件物品是捆扎整齐的账目文件,纸张边缘泛着经年累月的茶渍。

叶飞逐页翻阅,眉峰渐渐聚拢。

从六百万元的起始赌债,到最后累计八亿三千万的天文数字,活脱脱勾勒出个疯狂赌徒的堕落轨迹。

当触到档案袋底部冰凉的木牌时,叶飞瞳孔骤然收缩。

镌刻着“隐”字的菱形令牌在晨光中泛着暗红光泽,这分明是……

“隐龙会的叩门砖没见过?”

徐立聪嗤笑着抽出根香烟:“加上我的线上引荐,你就能拿到入场券。”

“所以魏少他们齐聚东阳是为这事?”叶飞摩挲着令牌上凹凸的纹路。

“你当这些大人物是来旅游的?”

徐立聪掏出打火机的手突然顿住:“等等,你身份证号都没给过我。”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对话。

叶飞瞥见来电显示顿时展颜:“赵老,我正要带着重要证据过去……什么?您请了驱魔师?”

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听筒里传来老人神神秘秘的絮语,窗外的阳光忽然变得有些刺眼。

“老赵你不是一直不信蛊毒这回事吗?”叶飞盯着手机皱起眉头。

赵富联在那头急得直喘:“当时不知道你是玄真道长的关门弟子啊!为了请动黄天师出山,我托了七层关系才……”

“成,我这就来。”

叶飞掐断通话时,徐立聪正撩着上衣在沙发上打滚:“说好的解毒呢?”

瞥了眼对方肚皮上的红疹,叶飞把背包甩上肩:“每天三升温开水,连喝三天。”

“你拿我当热水壶呢?”徐立聪气得把抱枕砸过来。

赵家后花园此刻宛如片场,檀香缭绕中黄袍老道剑指苍穹,桃木剑耍得虎虎生风。

赵子彤猫着腰溜到叶飞身边:“爷爷把压箱底的明代香炉都请出来了。”

“蛊毒和驱邪法事有什么关系?”

叶飞话音未落,老道突然暴喝:“何方宵小敢破我阵法!”

赵富联吓得差点摔了翡翠烟斗,叶飞却被香案上那尊鎏金蟾蜍镇纸吸引——这分明是徐家上周失窃的传家宝。

“要不咱们就当看场民俗表演?”

叶飞犹豫着压低嗓音:“要是收费合理还能接受,要是太贵的话,要不还是找您爷爷商量?”

话音未落,赵富联突然竖起食指抵在唇边。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黄大师正闭目挥动桃木剑,香炉青烟在法坛前袅绕升腾。

“这位大师的收费标准是?”叶飞凑近赵富联耳语道。

“具体还没谈,不过听子楠说……”

赵富联话音未落,突然转向身旁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子楠啊,黄大师的酬劳咱们是不是该提前确认?”

被称作子楠的男人轻抚腕表:“等法事做完再议,驱邪难度不同收费自然有别。”

“要是他事后开口要天价呢?”叶飞突然插话。

赵子楠眉头微蹙:“这位是?”

“小叶之前看出子彤中的是蛊……”

赵富联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是蛊毒!”叶飞强调。

“反正都是玄学范畴嘛。”

赵富联笑着打圆场,却见叶飞无奈扶额——在老人家的认知里,蛊术、邪祟和风水果然被混为一谈。

赵子楠掸了掸西装前襟:“黄大师的行情我略知一二,若只给几十万酬金……”

他斜睨叶飞冷笑:“恐怕连符纸钱都不够。”

“难道要百万起步?”

“千万以下?”赵子楠从鼻子里哼出声响:“信不信大师当场拂袖而去?”

叶飞闻言瞳孔微颤,突然觉得学医不如改行当风水师。

赵子楠见状露出鄙夷神色,转头专注看法事进程。

“钱财身外物,子彤安康最重要。”赵富联安抚般拍拍叶飞肩膀。

“可她已经痊愈了。”

叶飞语出惊人:“两次蛊毒发作都是我发现并及时化解的。”

“你解的蛊?”

赵富联愕然倒退半步,目光在法坛和青年之间来回游移,手中檀木珠串捏得咯咯作响。

叶飞摊开手掌:“蛊毒原理和解毒剂差不多,找准关窍就能轻而易举。”

他突然话锋一转:“给我两千万!我保证给您布个聚财纳福的风水局”

“什么?两千万?”赵富联手中珠串突然绷断,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滚落满地。

“这已经是凡胎肉身能驾驭的至高玄门秘术了。”

“您连这个都研究过?”

“略通皮毛而已。”

听闻这番论断,赵富联却陷入两难抉择。

此刻黄天罡的阵法已布下,若贸然中断岂非自招祸端?

正当众人屏息之际,原本闭目诵咒的黄天罡突然剧烈震颤。

只见他双掌紧握七星剑,剑锋在空中划出残影,足底重重踏击青砖,发出金石相撞之音。

“怎么回事?”叶飞惊疑不定地探身上前。

“嗤!”

伴随着怪异气音,黄天罡猛然呛出暗红血沫,面色瞬间褪去血色。两个道童慌得连声惊呼:“师尊!”

“退开!”

老道厉喝如雷,双目赤红地瞪着虚空:“阴司秽物也敢在本座法坛前造次?”

言罢抄起符纸凌空画咒,黄裱竟无端自燃。

寒光闪过,七星剑刃划过掌心带出血线,暴喝道:“封!”

木剑贯入土中的刹那,地面竟渗出墨色血水。

“老天爷!”贵妇人尖叫着扑进赵子楠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