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正值午时,东城赶集的小摊一个挤着一个,来采买的人有寻常百姓,也有大门大户里的小厮。

沿着东城墙,人头攒动。

卖布匹的、卖青菜的、还有活鸡活兔,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味道。

这样的热闹,倒比平日里显得有人情味。

许知意眼尖的发现一处售卖香料的摊子,没几人光顾,显得格外寂寥。

摊主穿的也与其他人不同,洗到发白的青衫,头发整齐的用木簪束起,白皙的脸显出几分病态。

文质彬彬,温和端正。

“停车。”

海青将马喝停。

于知意缓缓走到小摊前,逐个拿起香料放在鼻下轻嗅。

那年轻男子也不急于兜售,只浅浅看她一眼,便又垂头翻看手中的书。

半盏茶后,许知意才朝一旁的吴嬷嬷低声道。

“这些,全要了,你一会顺便再去采买些药材,便回府吧!”

吴嬷嬷自然明白许知意的意思,王妃这是不放心浮生,且府里还有个搅事精。

“是,王......姑娘,您放心。”

许知意好笑的睇她一眼,“银钱可够?”

吴嬷嬷点头,“够的,您前日给的还剩许多。”

年轻男子这才叫住转身欲走的许知意,面颊染着丝薄红。

“姑娘请留步!”

他局促地咳一声,不敢直视许知意。

“在下等问问姑娘为何买这么多的香料吗?天气转凉,雨水也多,这些东西最忌潮湿。”

许知意温和一笑。

“多谢公子提醒,这些我有大用,您便帮我包仔细些。”

男子的眸微微眯了眯,点头。

“姑娘放心。”

这些香料好些都不是平昭国的东西,也不知这文弱书生是从什么渠道得来的。

重新坐进马车,继续朝着国公府而去。

“王妃喜欢香料?”

许知意轻轻嗯一声,便也不再言语,只出神地望着窗外喧嚣。

如果,她没记错,这书生与秦淮生极其相熟。

定安侯府都已朝不保夕,可秦淮生依旧大方的拿出银子,给这书生请了最好的先生。

就连一向抠搜的秦夫人,对此事也未置一辞,甚至有时还会将变卖她嫁妆的钱拿出来贴补。

今日她仔细看了那书生的眉眼,确与秦淮生有几分相似。

见她发呆,祁西洲低咳一声。

“王妃在想什么?”

许知意回神,淡淡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起往事罢了。”

云淡风轻,祁西洲便也没往心里去。

国公夫人一早便得了消息,巴巴等在花厅,时不时朝外张望几眼。

裴念川笑嘻嘻地凑上去。

“看母亲这急切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妃姐姐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呢!”

裴觉夏白他一眼,“若是我有知意那样的亲妹妹,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裴念川翻了个白眼。

“姐姐有我这样姿容不凡的弟弟还不知足?”

许知意便是这个时候推着祁西洲进来。

“在说什么,如此热闹?”

见到祁西洲,国公夫人的神情滞了滞。

传言都说安王伤到了子孙根,怕是日后也无法有自己的子嗣,可他与许知意出双入对,难不成......

国公夫人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祁西洲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

许知意是国公府的救命恩人,她自是希望她能过得幸福。

可......守一辈子活寡,这日子还怎么过?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许知意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对一旁的海青吩咐道。

“你先陪王爷去见见二皇子吧,我在这与夫人说说话。”

海青应声,推着尴尬的祁西洲转身朝西院的方向行去。

“知意啊,你与安王......过得可还好?若真熬不住了,就来我国公府,养你一个还是没问题的。”

许知意心中感动,坐在她身边,亲昵的牵起她的手。

“夫人放心,若是日后知意无处可去了,一定来国公府,到时可不许赶我走。”

国公夫人大笑,拍着她的手背。

“我可求之不得,怎舍得赶你走,你那个父亲也是个不靠谱的,听说在大理寺的牢里吃了不少的苦头。”

她顿了顿,眉头微拧。

“他虽不是个东西,可到底是你的父亲,教训一下就得了,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有影响。”

许知意点头,“我明白的,最迟后日他就会被放出来了。”

大概是许怀安自觉丢人,嫁妆是昨夜送到安王府的,走的还是后门。

许知意略略扫了眼,数目虽还是对不上,除去这些年被许府众人挥霍掉的,几乎拿回了七成左右。

裴念川挑了挑眉。

“王妃姐姐,你可千万别心软,那许高远就不是个好东西,听说他在大理寺,还常对你出言不逊。”

裴觉夏也道,“我虽来京城不久,但也听说了些,那样一家子白眼狼,竟也有人替他们求情,知意你还是提防着些。”

许知意点点头。

“放心,我自有考量,何况许高远是因为抢劫伤人才入的大理寺,怪也怪不到我头上。”

最一开始去赌坊的银子确实是她给的,但到了后来,许高远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听说这期间,许高远还跑到定安侯府大闹了好几次。

许云婉从正妻变成了妾室,本就没脸,怕被哥哥将所剩不多的名声败光,只得给了他不少银钱。

可惜,许高远运气不佳,十赌九输。

狗急跳墙,犯下此等错事,倒也不稀奇。

又闲话了一会,许知意替国公夫人把了脉,重新换了药方。

“母亲的身子好多了,只是到底伤到了根本,还得仔细调养着,至于药方......我重新替您调了几味药。”

她又看向裴念川。

“药渣你可亲自毁了?”

裴念川点头,“放在火里烧了,我怕埋在树下,也有那有心之人挖出来。”

裴觉夏有些困惑。

“知意,可是因着我与二皇子回京,所以那位才对国公府下手的?”

许知意认真想了想。

“也是也不是,虽说老国公......但他在安阳军的旧部不少,对他皆忠心耿耿,被忌惮也在意想之中。”

见裴觉夏陷入沉思。

许知意想了想,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若有可能,你与二皇子最好早日回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