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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消灭了陆平,众人才在花果山聚齐。青蛇、白蛇带着归元神鼎,把李白、樊梨花、火鸦、潇潇、牛魔王等人恢复原状,但这些妖虽恢复人形和灵智,可已经跌落了至少一个大境界。

做完了这些事,青蛇、白蛇都十分疲惫,青蛇虽然要去北斗黑域中寻找白蛇师友,但白蛇还是劝她从长计议,与众位金仙、亲友一同参悟之后,才去北斗黑域,而不是莽撞行事。

众人为死去的亲友立了碑,青蛇被陆平蒙蔽,杀了段轻梅的师尊墨翟。青蛇和白蛇一同向段轻梅谢罪。

段轻梅没有怪罪青蛇,但她也十分悲痛,她和掌门师姐禽滑厘一同回芒砀山墨家总部,把墨翟的衣冠冢安放在那里。

青蛇白蛇的驴子被陆平杀了,但尸首完全找不到了,而轮回法阵也早被陆平毁掉了,根本无法从轮回中捞人。

青蛇知道轮回有两种,一种是人造的轮回,已经被毁。另一种是天然的宇宙循环,那是大道之力,不以生灵意志为转移。

樊梨花、红拂、薛涛与青白一起为驴子和黑猿立了一个空冢,立在太湖中的梨花岛。它们生前是好友。

青蛇对着驴子和黑猿的坟墓落泪:“被我们连累了。”

“别这么说,”白蛇为青蛇擦泪,“我们也为它们报仇了。”

薛涛道:“我难过小星,唉,这又是世大道之行,总有伤亡。”

众人默默感伤一阵才离开梨花岛。

为驴子黑猿立了坟后,白蛇、祝英台、樊梨花三姐妹又为大师姐钟无艳立了衣冠冢,立在长安城通天塔前,因钟无艳关注天下苍生。

三姐妹都在钟无艳坟前向她道歉垂泪,青蛇,彩蝶,红拂在旁边守候。

她们一同离开,都十分感伤。

她们都回到花果山,住了几日。

————

牛魔王、天香夫人等人准备了庆功宴,邀请了所有朋友。虽然死伤惨重,而且还有事未完,但毕竟战胜了前所未有的强敌陆平,都是劫后余生,也值得庆幸。

他们坐在一起,倒满了酒,血观音提议敬死去的亿万生灵一杯。

月孛星道:“娘亲说的是,经此一役,地上生灵被陆平屠灭大半,天庭都完全消失。”

众人举杯,一齐把酒倒在地上,这才落座饮酒。

刚饮了一杯酒,天香夫人就提议青蛇登基为妖皇。

列御寇插口道:“青儿是天下所有人的领袖,人族也包括在内,如果只是妖皇,就太狭隘了。”

花木兰也道:“青儿该为所有生灵共同之王,就做娲皇好了。”

青蛇却道:“为什么一定要有个皇、有个帝呢?不要皇帝,世界还不是照常运转?”

青蛇此言得到庄周赞赏,庄周拍着大腿对老友幽若道:“你这老树的女儿真有见识!为什么一定要有个皇、有个帝呢?没有皇帝,宇宙还不是照常运行?”

老聃道:“子休(庄周字)所言极是,我也不喜欢皇帝。但是如果不同势力起了冲突,如果没有领袖,难以调解,恐怕造成巨大伤亡。还是有个共主为好。青儿带头杀了陆平,我看青儿非常适合做领袖。”

青蛇道:“多谢众位抬爱,但我不想称帝称皇,让洪度姐姐做好了,洪度姐姐是宇宙观弦者,去过很多不同的世界,见识最广,谁也比不上。”

李白也道:“洪度如此了得,我和她的家庭地位颠倒了。”

薛涛笑着捏了一下李白的脸:“什么地位颠倒?我们地位还分高下吗?”

李白偎依在薛涛怀里:“我以前倒在你怀里,就怕把你压坏,现在不怕了。”

众人一齐笑了起来。

青蛇问:“洪度,你愿意做新娲皇吗?”

薛涛道:“我是个外来者,还是让本地人做首领吧。”

青蛇道:“你不是说此心安处是吾乡吗?这里就是你的家。”

薛涛笑道:“你逃避责任,让我做娲皇?我不干。”

幽若道:“我们这个娲皇,什么都不用做,就担着一个名分就好,让人知道有个法力无边的人物做宇内共主,就没人敢于造次。”

白蛇把青蛇搂在怀里:“让长辈做吧,娘亲,你来做。血观音前辈,感觉你可以和幽若娘亲一同做领袖。”

月孛星道:“我支持娘亲和幽若前辈。”

青蛇道:“让我娘和月姐姐的娘亲一同做首领,大家以为如何。”

血观音笑道:“我这个冒牌观音,能做领袖吗?”

月孛星道:“要不娘亲恢复本来名字?”

“我喜欢现在的名字。”

幽若笑道:“娲皇这个称号太尊贵了,天帝这个称号又让人想起来陆平,我们换一个称呼好了。”

白蛇对薛涛道:“洪度见识最广,你说用什么称呼好?”

薛涛道:“王这个称呼就很好。王字有三横,上面是天,中间是生灵,下面是地。中间一竖,贯通三界。我觉得王这个称号,比帝、皇都厉害。”

李白接口道:“王的字面意义虽然如此,但是王这个称号贬值了,用得太泛滥了,随便几个人就占山为王。”

白蛇道:“那就万王之王!幽若娘亲和血观音前辈为万王之王,王上之王,也就是王中王,其他的王都在下面。”

“如此甚好!”神驼乙休也大笑道。

参会的还有杨玉环,而李隆基被陆平吞吃了,杨玉环当时和公孙大娘在一起,公孙大娘带着杨玉环躲进深有万丈的地洞中,并用剑气护体,两人才幸免于难。

杨玉环问青蛇:“青蛇姐姐,那谁来做人间皇帝呢?”

青蛇道:“你问万王之王陛下。”

杨玉环看了看血观音和幽若,血观音双目血红的样子让她害怕,她就问幽若:“陛下,您说谁来做人间皇帝?原本隆基要禅位给钟无艳姐姐,但是如今钟无艳和隆基都已经不在了。”

说到此处,众人都想起来死去的亲友,都不禁感伤。

幽若道:“你来做好了。”

“我来做?”杨玉环道,“我怎么做得好皇帝?”

“试试看,不行还可以让给别人。”

杨玉环点点头。

血观音道:“但不要用皇帝、人皇这样的尊号了,因为我和幽若姐姐只是王。”

杨玉环道:“我就称国君好了,王这称号我也不用了。”

幽若摆摆手:“都是小节。”

青蛇怕天香夫人失落,就道:“妖王陛下继续做妖王吧。”

众人都同意。

潇潇道:“这一次,天妖宫可以广收门徒了。”

白蛇举杯:“我们干杯。”

大家干杯,青蛇忽然觉得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出来,她就拉着白蛇的手,向大伙告辞。

白蛇和她离开宴会,才问她:“怎么了?”

“我想呕吐,腹中也不舒服。”

“你用内视之法看过吗?”

“没有,不想过分关注自己身体状况。”

“我看看。”

白蛇发动慧眼,看青蛇体内,很快面露奇怪的神色。

“姐姐怎么了?”

“青儿,你好像怀孕了。”

“怀孕了?”

青蛇急忙潜光内视,发现自己确实有孕气,但还未成型,只是一团气。

“我几时怀孕的?”

“我们一同参悟一下。”

两人飞回自己房间,一同双修参悟,很快明白了:是她们在地心,接触了祖蛇之心后,忽然在合体之时交欢,从那时候起,青蛇就有孕气。

但青蛇已是破虚识弦的大罗金仙,怀孕十分缓慢,是以一年才有不适的感觉。

“怀了一年了,肚子也没变大一点,要怀孕多久才能生下呢?”

白蛇笑道:“着什么急,慢慢怀着呗。”

“姐姐怎么没怀孕?”

白蛇笑道:“大概你是易孕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