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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段嘉飞眉舞飞扬。

自从来了这边塞,他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昭昭,你今天真好看。”

云昭轻轻一笑,“你说了好多次了,可是还没说够?”

段嘉飞眸色认真,表情亦认真,“嗯,我想说与你一辈子听。”

云昭偏头看了段嘉飞一眼,轻轻笑了笑。

好久后,她才浅浅的,应了声,“嗯。”

段嘉飞极其高兴,路上便问云昭,“那……我在回家中的信中,跟爹娘说,你愿嫁我,可好?”

云昭还是点头。

段嘉飞笑出声来,“昭昭,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云昭想。

这或许就是她应该走的路,过的日子。

陈婷婷跟在他们身后走,听见段嘉飞的话,偏头对谢景墨说:“景墨,你听见了么?段嘉飞这是跟云昭定下了。”

谢景墨眸色很淡,漆黑的眸色里,没有一丝情绪。

陈婷婷很高兴。

段嘉飞回去的时候,陈婷婷还跟他道了一声恭喜。

谢景墨看都没看云昭,直接回了自己的屋。

陈婷婷看着云昭,轻轻笑了一声,“云昭,说真的,我还挺佩服你的。”

“为了别人的利益,甘愿委屈自己,去成全别人,你那个没脑子的表姐,至于你这么为她牺牲么?”

“不过也是,段嘉飞家境好,副将位置对你来说,也是高攀了,总比呆在景墨身边,无名无分的强。”

云昭没说话。

夜里冷,说话的时候,都跟着冷气。

她提着裙子进了门。

她找了云梦,跟她说:“三日后,你们动身。”

云梦闻言,一脸的不解,“为什么?我听闻,段嘉飞要跟你定下,表姐在这,也算你的家人,到时候再送你出嫁,可不正好?”

云昭握着云梦的手,轻轻一笑,“表姐,七年里,你多次维护我,我心里无限感激,我也欢喜着我若出嫁,有你陪伴,可你们没安全回去,我总归是不安心,三日后,段家有一匹人马要回京,加上谢景墨的人,陈婷婷的精锐部队,你们一定能顺利回京。”

谢景墨确实很了解云昭。

云昭是军医。

是这个世界上,最谨慎的人。

她的筹划里,是借助所有的力量都要将人安全送回家。

陈婷婷心思多变,她不能等,也等不起。

她手里的东西不多,在一切都时机都来临时,就顾不上所谓出嫁是否有家人陪伴了。

云梦深深叹气,“昭昭啊,你总是算无遗漏,可你却总是把别人放在优于自己的位置上,难为你了。”

云昭从云梦这里出来。

她站在走廊上仰望星空。

边塞宽阔。银白的月色洒满大地,像是一湾浅浅的白玉。

云昭看着天,想娘了。

忽然,身后有脚步声来,脚步声停在了自己的身侧。

“你这样费尽心思的送他们走,可知,段家也不是普通人家,你应了婚约,日后再悔,她们一定会恼!”

云昭看着天,吸了吸鼻子,“我没想过要悔。”

只这一句话落下。

云昭便感觉到周身的气息都跟着冷厉下来。

云昭没多在意。

他依旧坐在长廊上,仰头看着洁白的月,“谢景墨,我不是哄骗段嘉飞的,我觉得……我是时候,应该定下来了,我总不能永远跟着你的影子跑。”

“我也想有自己的日子,有自己可以依靠的肩膀,你不是我的良人,我早清楚的知晓了。”

云昭的声音淡淡,不同于之前的不甘。

给人一种,认真的感觉。

云昭的话落下,却听见一声嗤笑。

谢景墨冷厉的声音落下,“云昭,你以为你是谁?”

“当初,是你爬上我的床,彼时我就告诉过你,爬上来容易,想下去,可就难了。”

“你若觉得,段嘉飞能够容忍你夜半睡我塌上,那你便跟他成这个婚,否则的话,你好自为之。”

云昭闻言,眉头缓缓的皱起来。

“谢景墨!”

“是你拿我换了五千铠甲!”

“是你!你还记得么?!”

“当你把我换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是你的人了!”

云昭烦躁道。

谢景墨却笑,他喜欢看这样生动的云昭。

这样的云昭,总是让他有征服的欲望。

“是么?”

“我若不愿意,我就是把你换给别的男人睡,你也得服从,不过是换了五千铠甲,你至于这样激动?”

“云昭,你要筹算,要浩浩荡荡的人护着你姐回家,我没意见,你要算计谁,我也没意见,但是我警告你,你若敢当真跟别的男人有了牵扯,你知晓我的脾气的。”

云昭被谢景墨捏着下巴。

她冷冷的抬起头,“你想如何!”

谢景墨笑起来,“昭昭,你太蠢了。”

“你知道算计陈婷婷,知道依附段嘉飞,也知道去求于涛,可你唯独忘记了,在这些人里,只有我的身份,是最尊贵的。”

“我是天子的兄弟,是混不吝的王爷,我若不愿,别说你表姐,也别说什么指挥使,就是年迈的爹娘,我都能让京中的人给他们送到这战场上来,你信么?”

云昭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惊惧。

谢景墨看见了。

他淡淡的笑起来。

指腹揉着云昭的唇瓣,声调浅浅淡淡的,“云昭,当初,我就跟你说过,让你别招惹我,你记得,你当时说的什么么?”

云昭闭了闭眼睛。

眼泪从眼底滚落。

谢景墨笑了一声,低头,吻掉了那颗泪水。

云昭身子狠狠的颤抖。

当初刚到军营,她便爬上了谢景墨的塌。

谢景墨没阻止,也没说允许,只是低头看书,似极其随意的说:“云昭,你可知,我的床,不是随便上的。”

云昭彼时毫无办法。

替父从军,是欺君。

她偏偏还是个女儿身,除了寻到庇佑,别无他法。

她看着谢景墨的侧颜,咬着唇,豁出去道:“我不怕!”

那一夜。

营帐的烛火烧了一整夜。

云昭在谢景墨的掌中,极致绽放。

模糊间,云昭听见谢景墨在耳畔低沉的说:“你今日招惹了我,这辈子就只能是我谢景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