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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副将,心里咯噔了一声。

谢景墨没点破,只懒散说:“除了我,她瞧不上别人。”

高副将闻言,低笑了一声,揉了揉后脖子。

谢景墨见怪不怪。

军中女子本就少,偏偏云昭又国色,她往哪里一站,谁都被比下去。

即便是娇生惯养的陈婷婷又如何,在云昭面前依旧是不能比的。

可这样的女子,只倾心于他。

这叫谢景墨觉得心情愉悦。

陈婷婷走过去的时候,察觉了,她笑眯眯的问,“景墨,什么事情这样高兴?”

谢景墨垂了垂眸子,“有么?”

陈婷婷看向高副将,后者移开了视线。

军中的伤患很多,营帐也倒了大半,百废待兴。

云昭处理完了伤患,外头的天都已经大亮了。

大家折腾了一宿,在晨光中缓缓睡去。

云昭忙了一整夜并没有休息,而是找了个地方,继续研制养生丸。

才刚制作不到一枚,身侧就落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云昭没抬头,只是继续做事。

“真稀奇,累了一天一夜,居然还有人不困,京中那人的力量可真大。”

谢景墨阴阳怪气。

云昭懒得理会,她只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太后那里我会去说,你用不着这么着急。”谢景墨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云昭侧脸上被衣带甩出的红痕。

伤痕有点深,此刻发红的地方变成了一抹不可忽视的暗紫。

谢景墨看着觉得碍眼。

抬手捏着云昭的下巴,另外一只手使劲的擦。

一抹刺痛感在谢景墨逐渐粗暴的动作中加深。

云昭痛极,可她没有动作。

就这么攥着拳头,隐忍这一切。

那抹暗紫变成了血色,一丝鲜血从裂口处渗透出来,染的谢景墨的眸色都怔怔发红。

陈婷婷拿着药膏来示好,看见的就是这血腥的一幕。

她整个都惊呆了。

“景墨,你对云昭也未免太狠了。”

陈婷婷看着云昭的伤口都觉得痛,不过,这种隐秘的害怕跟畏惧很快被心里的爽快给覆盖。

谢景墨根本就不喜欢云昭。

他就是喜欢虐待云昭!

“云昭,你没事吧?”

云昭低头,连擦都没擦,继续着手里制药的动作,轻声说:“没事,我还要忙,如果将军跟陈小姐没事的话,可以让我专心制药么?”

谢景墨始料未及。

他看着云昭脸上的伤痕渗透鲜血,他瞬间就愣住了。

他要再抬手,陈婷婷先惊呼了一声。

站到了云昭的身前,张开了手,“景墨,你过分了。”

陈婷婷的眼神直接,“云昭会疼的。”

谢景墨想要视线越过陈婷婷看向云昭,可陈婷婷已经一把拉起了谢景墨,一边将谢景墨往外推,一边口吻忍不住的雀跃,“我们不要打扰云昭了。”

将谢景墨推出去,陈婷婷故作可爱的对云昭偏头笑着说:“昭昭,那你好好做药,景墨太闹我就带回去了,刚刚实在不好意思了,景墨手上没轻重,回头我再跟你赔罪。”

话里话外,俨然一副两人是一家人的模样。

云昭低头继续做手里的事情。

太后下旨,让她制作108养生丸,耽搁了一整夜,如今她需要加快速度,这样才能够在预定的时间离开这里。

云昭没料到,谢景墨会再回来。

谢景墨刚进来,后脚云梦就一脸防备的进来了。

还直接坐在了云昭的身边。

“昭昭,一直到你离开,阿姐都陪在你身边好么?”免得某个居心叵测的人,要弄死云昭。

谢景墨闻言,蹙眉。

“林副将的病,养好了?”

云梦身子往后靠,“不过一条腿罢了,将养着就是,我家妹子的终身幸福最重要,总不能一直蹉跎在某些人手里。”

某些人扯了扯唇。

朝外喊了一声林副将!

门外的林副将抿了抿唇,缩了缩脖子,当做没听见。

谢景墨看着云梦,又看了眼连头都没有抬的云昭,没再说话,抬步离开。

经过门口林副将身边的时候,将手里的药膏丢出去,“让她用药!”

林副将没进去,而是一瘸一拐的跟上了谢景墨的脚步。

“将军。”

下雨的路还泥泞,坑坑洼洼的布满了石子。

林副将丢了拐杖,对着谢景墨跪下。

谢景墨蹙眉,目光沉沉的看着林副将,“你什么意思?”

林副将的腿伤了,是木梁段的时候,推开谢景墨才伤的。

此刻跪在地上,身子疼的发抖,嘴角一直在倒抽冷气。

可他还是要说。

“将军,云昭这些年,跟在您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求您,放了她了,让她走,我保证,她走了之后永远不会出现在您身边,我求您,放她走吧!”

都是男人。

男人有野心在前途上,多过于女人。

谢景墨早已经做出选择,云昭迟早是要走的,可谢景墨压着,云昭就走不了。

云昭岁数不少了,好好的姑娘,在蹉跎下去,就真毁了一辈子。

那可怎么好?

这七年,他眼睁睁的看着云昭隐忍了一切,就为了陪在谢景墨身边,这样纯粹的姑娘,值得一个好下场!

风里来,雨里去,云昭值得!

今天谢景墨对云昭动粗,日后呢?

他是云昭的姐夫,如今就算拼了命,也要给云昭求一个未来!

谢景墨眯起眼睛,“你是在用你这条腿,来跟我讲条件么?”

林副将咬牙,“是!”

谢景墨的脸上闪过雷霆之色。

“将军,”林副将的身后,是军师,而后是其他副将,在之后,是还患伤的将士。

所有人纷纷朝着谢景墨跪下。

军医说:“如果林副将求情不够,那就加上我们,将军,云昭是世界上顶好的女子,您若注定要辜负她,就让她走吧!”

谢景墨看着眼前跪着的人,都是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们全然不懂,为何他如何纠结。

明明先辜负的人是云昭。

为什么,现在反而他才好像是那个辜负者?

谢景墨眸色沉冷时,药房的营帐被人掀开,云昭站在了背光处。

她看着地上的兄弟们,看着病痛在跪下去,那条腿就废了的姐夫,眼眶泛了红。

谢景墨滂沱怒意,许久后,才冷冷丢出一句:“我不会再对她动手!我也从对她没动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