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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伏地叩首:“娘娘恕罪!奴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听说是从窗户跳出来的。”

谢妤冷笑一声,走到红豆面前,提起绣鞋就踢在她肩上:“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娘娘饶命啊!”红豆痛得缩成一团,“奴婢也是按您的意思去办的,谁知道那贱人命这么硬。”

“你还敢狡辩?”谢妤怒极反笑,“本宫何时让你放火了?这种蠢事也敢做,要是查到你头上,连本宫也要被牵连!”

红豆额头抵地,泪如雨下:“娘娘,奴婢也是一心想为您除掉那碍眼的贱人。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

谢妤在殿中来回踱步,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本以为这一把火能解决心腹大患,没想到非但没烧死阿孟,反而给了墨司渊一个亲近她的机会。

“皇上现在在哪里?”谢妤突然停下脚步。

“回娘娘,皇上还在苔蘅殿。”红豆小心翼翼地回答,“奴婢看见皇上命人传了太医。”

“好得很!”谢妤咬牙切齿,“那贱人装得可真像,不过是区区一场火,就博得皇上这般怜惜!”

她转向红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去,你现在立刻去苔蘅殿,就说本宫担心孟贵妃的伤势,特意命你去问候。”

红豆犹豫道:“可娘娘,奴婢若去了,孟贵妃会不会认出是奴婢放的火?”

“蠢货!”谢妤低声呵斥,“她若敢指认,你只管矢口否认。没有证据,她能奈你何?本宫要你去,是为了盯着他们在做什么,说什么!”

红豆不敢再言,只得应声而去。

谢妤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面容阴鸷:“阿孟,你逃过一劫,但休想与本宫争宠。下次,本宫定要你永无翻身之日!”

苔蘅殿外已是一片忙碌。墨司渊坐在外室,面色阴沉如水,时不时望向内室方向。

太医战战兢兢地为阿孟诊治,宫女们则小心地伺候在侧。

云珠听到消息后赶来,看到殿前跪了一地的宫人,心中顿时一沉。她快步走到殿前,福身行礼:“参见皇上。”

墨司渊冷眼瞥她:“你家主子如何了?”

“回皇上,奴婢刚到,尚未得知娘娘的情况。”云珠垂首,不敢多言。

墨司渊哼了一声:“你且进去看看。”

云珠得了允许,快步入内。

一进门,就见阿孟斜靠在床榻上,脸色苍白,衣裙已换成干净的常服,但眉眼间仍带着几分倦意。

“娘娘!”云珠喊出声来,眼圈顿时红了,“您这是怎么了?”

阿孟抬眼看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无妨,只是被烟熏了些。”

太医正在收拾药箱,听到声音回头道:“贵妃娘娘吸入了不少浓烟,我已开了药方,服用三剂药便可无碍。幸亏皇上及时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云珠瞪大眼睛:“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在宫中放火?”

阿孟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轻声道:“无妨,不过是意外罢了。”

云珠凑近阿孟耳边,压低声音:“娘娘,是不是谢妤那边的人做的?”

阿孟目光微微一沉,却没有直接回答:“此事不必再提。”她顿了顿,“我好得很,你去外面告诉皇上,我已无大碍,请他早些回去处理政务。”

云珠刚要起身,廊下已传来脚步声。墨司渊撩开帘子,大步入内:“不用禀报了,朕自己来看。”

他走到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孟:“太医怎么说?”

阿孟别过脸去,不愿与他对视:“臣妾无碍,皇上大可放心,不必亲自守着。”

“朕自会决定去哪儿,不需你多言。”墨司渊声音冷硬,却又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朕会查清这场火灾的来源。若是有人存心加害,朕必不轻饶。”

阿孟心底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皇上明鉴,不过是厨房失火罢了,何必大动干戈。”

墨司渊眯起眼睛:“你这是在包庇谁?”

“臣妾没有包庇任何人,”阿孟目光坦然,“只是不愿因小事劳动皇上。”

“小事?”墨司渊声音陡然提高,“若朕晚到一步,你岂不是已经…………”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不愿说出那个可能。

阿孟眼帘低垂,心中百味杂陈。这男人,莫非当真对她还有几分情意?还是只因她医术高明,还有利用价值?

“皇上。”一个怯怯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打破了屋内凝滞的气氛,“奴婢红豆,奉谢贵妃之命,前来问候孟贵妃。”

阿孟闻声,眼中寒芒乍现。

墨司渊似有所察,回头看向门外:“让她滚。”

侍从的声音传来:“是,奴才这就去回绝。”

墨司渊转向阿孟,目光锐利如刀:“你还有什么伤处?”

阿孟抿唇不语,云珠低声道:“回皇上,方才娘娘换衣时,奴婢看见她手臂上有烧伤。”

“看看伤势!”墨司渊厉声道。

太医额头沁出细汗,颤声向阿孟请示:“娘娘,老臣可要查看您的伤处?”

阿孟冷眼看着墨司渊:“何必麻烦太医,不过小伤罢了。”

“这是朕的旨意!”墨司渊声音骤沉,“难不成你要抗旨?”

阿孟勾唇一笑,那笑意不达眼底:“臣妾不敢。”

太医战战兢兢地掀开阿孟袖子,一道触目惊心的烧伤赫然呈现,皮肉泛红翻卷,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起了水泡。

云珠倒抽一口凉气,眼泪瞬间涌出:“娘娘!”

墨司渊眸色陡变,黑沉如墨。

他下意识伸出手,却又硬生生收了回去,指尖微颤:“疼吗?”

“不疼。”阿孟声音平静如水,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撒谎!”墨司渊眼中怒火翻涌,“区区肉体之痛,你若不愿示弱,大可不必言语,但莫要欺瞒朕!”

阿孟冷笑:“臣妾有何资格欺瞒圣上?不过是小伤,确实不值一提。”

云珠默默端来冷水,小心翼翼地为阿孟清理伤口周围的污垢。

“哎呦!”太监尖声道,“这般伤势,若是处理不当,可要留疤了!”

“太医。”墨司渊突然出声,声音透着威严,“可有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