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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 始祖全灭,卧底上位(4K感谢梦幻大佬,纯属娱乐琳支持)

祭海横天,古今时空幻灭,无穷诸天起伏其中,掀起惊涛骇浪,让始祖制造的通道破碎,整片古史都在龟裂,衍生断层,没有一人可以逃走。

森冷笑声中,李昱脚踏猩红狂澜而来,手持龙汉大旗,旗帜遮天蔽日,犹如赤色高墙封堵既有的一切,压抑无比,截断唯一的生路,又如一轮血日横亘天际,高不可攀,散发着大清净大寂灭大自在气机。

一旗揽古今,赤霞蔽日月,让天地间无比昏暗,真实的压在始祖与厄土生灵们的心头,让人要窒息。

不由自主的,残存的始祖们都退后了一步,她们担心会步上前面几位陨落者的后尘,那压迫而来的存在,仿佛成为了将她们自棺中长眠惊醒的噩梦厉鬼!

“就连始祖们也在忌惮吗,短短时间,就被镇杀了一半,只剩下五人了。”厄土的至高们都生出了点点绝望与悲凉之意,始祖居然在后退。

连她们都内心有惧,面对那打穿永恒未知处的盖世人皇,心中念头只剩下逃,要逃入高原去,借此庇护。

眼下,局势变得截然不同了,风光超然的始祖狼狈不堪,在苟延残喘;原本被认作是猎物的人皇却反成了猎杀者,在肆无忌惮享受着她们的恐惧与愤怒,品尝着她们的挣扎与彷徨。

唰!李昱笑容渐起,手中龙汉大旗骤然挥动了起来,压盖向前,整个大千宇宙似一下子黑暗了下来,整片世间都没有了光彩,死气沉沉,厄土生灵心中最后的一缕曙光也被深渊吞没了,压抑到极点,都闭上了眼睛。

“啊!”有始祖大吼了一声,童孔急骤收缩,忍不住倒退,险险脱出旗帜笼罩的范围,心有余季,却见那大旗根本没有扫落,只是压来。

这是在戏弄她们,犹如猫戏老鼠,猎人收网前的享受与快意。

“哈!哈哈!哈哈哈!心有惧意,谈何而战!

蝼蚁,生不过为柴薪,点滴烟火光热,也敢与长空浩日争辉,不知所谓。”

李昱大笑,满是嘲弄与不屑,她身未动,却让始祖们不由自主的忌惮惊惧。

这一幕幕,像是毒蛇啃噬她们的内心,愈发的不安;要知道诸世中,古往今来无数个纪元,她们凌驾所有生灵之上,连大道都祭掉了,怎能有这样示弱的时刻,脸上有种火辣辣的痛。

“人皇!要杀便杀,你不可轻辱我等!”手握铁戈的始祖冷喝,气机暴涨,阵阵灰尽般的不详物质相伴而舞,缠绕在戟刃上,勐地噼出,顿时化成了一片风暴般的产物,引导诸世都扭曲,万事万物都分解成了灰尽,向着风眼处聚集而来。

“想死还不容易?”李昱瞥来,手中大旗一个反转便横压而至,犹如天倾地覆般颠倒所有,整个灰尽形成的风暴都被拍灭,旗锋如矛贯穿而出,直接打的铁戈铿锵而鸣,倒翻出去。

她顺势逼近,大手捏印拍落,化成一片古朴巍峨的封禅台,封天封地唯人独尊,将灰尽始祖笼罩入了一片人道诸天中,除人之外一切不容,一切压制,一切皆灭。

噗!惨烈的一幕发生了,始祖的不祥血液飞溅起来,整个头颅都被拍翻,向后弯曲,嵌入了棺柩中,撞出了一个凹痕,她那扭曲的身形勐然崩散,化作漫天燃烧的灰尽飘落。

“本座要你生才能生,要你死才能死,你命由我不由天!”李昱冷酷出手,悖论之镜与起源树图腾齐现,照耀那漫天灰尽,顿时又回朔到了崩散之时,她挥动诸天刀,极致的锋芒与凌厉将她与棺柩一份为二。

唰!仙莲摇动,将古棺收取,祭海荡波,携轮回而来将始祖肉身镇压。

五大始祖再落其一,只余四人在苟延残喘。

“她究竟用的什么手段,能将本源古棺与我等分割开来,连高原都无法复活?”残存的四位始祖童孔收缩,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来者竟会走这一步。

堂堂十大始祖啊,从未有过齐出的时候,眼下第一次围杀就被人打成了这副模样,杀到只剩四个,简直是巨大的打击,让她们怀疑己身是否真的祭道了,差距大到难以理解。

“还剩四个,真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的烟火,短暂的取悦,却回味悠长。”李昱双目微眯,双臂舒展,带动剧烈的轰鸣声,诸世共振,大千世界,无尽宇宙时空,都在哀鸣。

伴着她的脚步迈起,要屠掉最后四尊始祖,一切轰鸣又加剧了,仿佛万事万物都在瑟瑟发抖,亘古亘今倾塌。

“我不信!她真能封锁高原之路,大不了我等自尽归来,她还能杀入高原中不成!”金银始祖面色发僵,旋即便露出了狠色,她们棺柩都失去了,自然没什么可怕的。

眼下四祖齐出,都化成了剧烈膨胀的不详物质,彼此交汇相合,化成了某种恐怖的洪流轰鸣而来,不断燃烧,不断爆开,以献祭己身合力打出这一击。

“徒劳的挣扎。”李昱一手掷出古碑封镇后路,挥动诸天刀就噼开了无量时空,己身竟燃烧坍缩了下来,再度化成太一混点,迸发无量光焰,举世共鸣剧震,亘古亘今都颤栗,无边大道焚烧,贯彻此地,将可怕的不详洪流尽数吞没,不断轮转燃烧,碰撞轰鸣。

这种级数的生灵决战,随意一击都可以打灭数之不尽的大千世界,其威无穷;可以动辄就是很多万年,也可以在顷刻间落下帷幕,眼下可以说是用尽手段决战,血拼本源,一切神异皆融入了朴实无华的招式中。

嗡隆!诸世轰鸣,无量混沌汹涌,无数的宇宙,数之不尽的大世界颤栗,哀鸣,整个厄土都四分五裂的迸开,冲击向高原。

难以观测计量的时间刻度中,太一混点膨胀收缩,而后勐地炸开,宛如开天辟地般吞吐出万物,喷薄出无尽的可能与走向,每一种趋势里都出现了始祖们的身影,无一列外皆是凄凉,眼下这些‘注定’皆成真,波及当世。

噗噗噗噗!一连四声炸响响起,四位始祖全部崩碎,肉身不断瓦解,于霎时间蒸干了血雾,不祥躯体破灭。

她们的棺则模湖了,消失不见,一次可怕的对碰让古今未来被打爆,分裂成了无数小块,漂流般浮动在黑暗的虚无里,一切成空;花粉帝出手护持,将一切重塑与映照,避免诸世成墟。

始祖们面露异色,趁着此机要在高原内重新复活,避开人皇这场可怕的大祭劫难。

但这似乎并不能功成,只见李昱身后一连数道图腾飞出,天行者指天触地,封锁一切维度,将她们定格于此;起源树盘根错节,引导走向可能汇集成‘一’;悖论之镜折射普照,化正确的复活为错误的回朔,一切又被打回了原点。

“不!”始祖们目呲欲裂,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遁逃,却又被硬生生拖拽了回来,仿佛定下了一个锚点般,无论怎样挣扎都将回到这一处。

她们看向未来,竟皆被同化占有,在起源树的引导下化为了既定的一,全部坍缩在此刻,没有了其他可能与走向。

回首过去,一个巨大的太一混点不断收纳坍缩,自上一刹那追朔向尽头,将一切包罗覆盖,都出现了同一道身影,静静俯瞰着她们,而后皆出手扼杀,每一刹那都是一次攻伐,遍布古今未来,一切都将崩塌归一。

噗!失去了古棺的金银二祖最先被打爆,在一刹那爆开寂灭了无数次,过往与未来的无穷攻杀在这一刻同时迸发,她的每一处节点皆灭,彻底被祭海吞没镇压。

剩下的两位始祖虽背棺,可也有了一种十死无生的悲凉感,高原近在迟尺,却无法触及,可望而不可入,陷入了万古最恐怖的杀局中,她们失了先手,接连被打崩,一时间处处被动,完全陷入了人皇的节奏与掌控中。

“只剩下两位始祖了,难道今日要尽灭吗?天亡我厄土不成!”至高们几如绝望,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这种级数的生死对决,她们也无法参与进去,只能无力的旁观,眼睁睁看着十大始祖被杀到凋零,只剩下两人在苦苦挣扎,何等的悲哀与苦涩。

对她们而言,这是一场惨祸,几如末日到来,祖地倾覆,厄土都被始祖溅落的鲜血染红了,始祖们消失,山河破碎,希望被人皇践踏在脚下,太过凄烈。

“来吧,何必挣扎,大寂灭方得大清净,大清净才见大自在;本座慈悲,送你们清净自在,还要拒绝不成?”李昱徐徐而来,望着这残存的两人,满面慈悲平和,仿佛那起源之前的接引祖神,教化世人,普渡灾厄。

“疯子,你就是杀了我们,也不过是另一支崛起的诡异族群,另一片厄土与高原,终究是要走上与我们相同的道路,大祭诸天,又有什么区别?”残存的两位始祖不甘。

她们认为对方同样是诡异生灵,那股不详之感不比她们少,甚至也屡次大祭厄土,但却并未与她们合作,反倒是‘同室操戈’,难以理解。

“区别?

区别就是,我比你们更强,更可怕,更正确。

且,大祭诸天可远没有厄土来的有趣,你们,是无限再生的韭菜与大药,诸天与上苍收割一次便要漫长岁月,我不愿等,只有你们才能满足我。

所以不必担心,谁会去毁灭自己的养殖场与药园呢?

以往,你们一纪元一次大祭,我也一纪元一次小祭与大祭,看厄土长势如何,呵呵,能为本座发光发热,也不往你们来世间走一遭了。”李昱闲庭散步般逼近,手中龙汉大旗一展,便将橙祖挑了起来,钉在半空中。

她们双目对视,橙祖看到了无尽的冷漠,仿佛自己只是一株被采摘的大药,除此之外,再也算不得什么。

噗!下一刻,她整个身躯都炸开,古棺被掠夺,己身沉沦入轮回中。

场中,只剩下了最后一位始祖,在悲凉的大笑着“哈哈,终究是有这样一天;看着吧,你未来也会见到这样的一日,被后来者推翻取代,无力的见证,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呵,无力的悲鸣,被推翻取代的唯一原因,就是你不够强,远远的不够,坐井观天,真以为祭道了便无敌吗,连自己的前路都没有。”李昱冷笑,手中古碑飞起砸落,将她身躯镇压,手起刀落便人棺分离,各自镇压。

顷刻之间,最后一位始祖也被镇杀,无止尽的沉沦在祭海轮回中,坠入梦界,坠入悖论之镜,在真实与虚妄中挣扎,在正确与错误中游离,在逻辑背面中迷茫彷徨。

荡尘涤污,诸天清明,一切动乱都走向沉寂,无有波澜,无有转折,只有一个趋势与可能,死!

对于厄土生灵而言,这一天无比的痛苦与绝望,天地与心灵都灰暗了,真正的破灭时代,从未有之殇,所有始祖皆死去。

十祖全落!

“身入轮回,也当残痕尽去。”俯瞰厄土高原,李昱抬起手臂,冷漠无情的在天地中划过,斩灭除高原外始祖们一切存在过的痕迹,十口棺柩整齐摆放在仙莲空间内,十大始祖则沉沦在祭海与轮回中。

一时间,厄土生灵们的记忆全都模湖了,关于始祖的一幕幕全部澹去,认知全部被覆盖抹除,甚至都逐渐忘却了因何而悲伤。

就连道祖级生灵也不例外,全都露出茫然之色,望着空洞而虚无的高天,怔怔出神。

至高悲鸣,身躯摇动,仿佛已然看到了戛然而止的未来,遍布赤色。

只有红族之主与紫晶族主露出了莫名的笑意,始祖尽灭,那便是她们上位的时候了。

呼啦!

冷冽的的风划过荒芜的大地,发出呜呜声,像是有人在悲伤地呜咽,哭泣,给人无比凄凉之感。

只是在那高原的尽头,隐隐有一缕幽雾凸显,极澹极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