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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择膏粱 > 第12章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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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憬哭得那么难过,如果这个时候推开他,倒显得自己有些不解风情了。

林憬抱着他,仰起头,看着林惋,他的眼睛,鼻尖,唇,都哭成那种惹人怜惜的红色。

林惋不自觉拥住他,他跟着平江仙,见过形形色色的美人,也见过各式各样的金盏奴。

可不知为何,怀中的林憬,却是其中最惹他注意的一个。

其实从很早很早之前,他就注意到林憬了。

这个被国中最尊贵的夫妻抚养长大的金盏奴,身上兼备着贵族公子的温柔矜贵与卑微奴隶的可怜弱小。

他受人供养,受人呵护,又招人爱怜。

林惋不可能不注意他。

他见过他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样子。

无数次,他曾与他的宫车擦肩而过。

犹如雷霆般的车轮声里面,他穿着单薄简陋的行装,低头向那被雪后打扮成红装金冠的长秋官行礼,那时候的他,曾对他生出羡慕之意。

他也见过他被人折辱,无能为力的样子。

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的玉瓶掉落泥淖,每天活在暴力和惶恐之中,那时候的他又对他立刻生出怜惜。

他很难描绘自己对林憬的感觉,爱吗?喜欢吗?

他不说不清,但他真的会想要时时刻刻地在意他,想要贴近他,拥抱他,保护他。

何况,眼下,美人在怀,他只会更加方寸大乱,难以割舍。

“十哥,你……爱我好吗?”

林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左右无人,都去宴会上帮忙了,偌大的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忽然,他用力拥住了林憬,比林憬抱住他的时候还用力十倍。

他只会那种很传统的亲吻,他吻住了对方的唇。

林憬从他的主动中得到了一丝鼓励,他比林惋会亲吻别人,他热烈地回应。

两人拥抱在一起,久久无法分离。

他带着他往卧室里面去,倒在魏枳和他的床上。

床上还残留着魏枳身上常用的青柑香,这种香味与林憬身上的素馨花香交缠,暗示着他们两个人曾在这里相拥而眠过。

林惋被这种味道刺激到了,翻*压*了林憬。

林憬一贯逆来顺受的眼眸中写满yu望,拿他的手搭在自己腰肢的丝绦上。

宴会外,魏枳提前离场。

他倒不是因为惦记林憬,而是因为被金鸣国的使者弄得心烦。

半月之前,他派人传信给澹台素,说阮世恩蓄意毒杀他。

澹台素起初还不相信。

但后来,他应该是质问了阮世恩,阮世恩供认不讳,两人当场大打出手。

澹台素不敌阮世恩,重伤。

而金吾卫和游骑兵也发生了火拼。

所谓擒贼先擒王,澹台素受伤的事,在两方军中传开。

两军作战的时候,游骑兵铆足了劲追击澹台素,以至于澹台素在战斗中再次受伤,命在旦夕,金吾卫群龙无首。

更雪上加霜的是,此前在跟梁秋作战而落败的魔族士兵也落井下石。

他们非但没有退回诡沧海,反而与游骑兵狼狈为奸,围剿金吾卫。

澹台素在下属的誓死守卫下逃出生天,不知去向。

剩下的几万金吾卫节节败退,全被游骑兵和魔族战士困在一个名叫引魂渡的地方,断水断粮。

今天来的金鸣国使臣,是澹台素的亲信。

其实澹台素并没失踪,而是被亲信护送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那地方距离梁丘的大本营很近,澹台素在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魏枳身上,希望魏枳可以出兵帮助。

帮助他的金吾卫冲出包围。

毕竟,他在金鸣国最得力的力量就是这批金吾卫兄弟。

魏枳其实很理解他。

如果沙径洲这里的军队都是他自己的,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挥师北上,去帮助澹台素。

但偏偏,这里的军队全听雪奉楼调遣。

雪奉楼是一个老狐狸。

魏枳会为了儿女情长,冲冠一怒为红颜,可他不会。

金鸣国不过蕞尔小国,不仅要依附梁秋生活,甚至还经常没有眼力劲儿的跟他们挑衅。

雪奉楼素来对他们爱搭不理,更别提要自己手下的弟兄去拼命,收拾他们的那点儿烂摊子。

看在魏枳的面子上,雪奉楼表示可以接纳受伤的澹台素,但绝不会出兵救金吾卫。

使者见苦求无效,可怜巴巴地拽着魏枳的袖子,说起他和澹台素的感情。

从流亡在外,相互扶持,再到一起前往玉皇城受辱,他都说了个遍。

魏枳倒是念情,可问题在于,他说了根本就不算!

没办法,他只好趁宴会还没结束的时候,速速逃离。

他带着张危,逃的要多快有多快。

“真是烦死了!那个阮世恩怎么跟疯子一样,这个时候内斗有什么意思?”

“还有那个使者也是,我能是故意不管澹台素吗?他看不出来我根本没有决定权吗?”

魏枳边说,边觉得很泄气。

他虽然年轻有为,可也切实的感受到了没有实权的滋味。

“你让外公他们赶紧派人去接澹台素,来了之后务必好生照料。”

魏枳提起自己无能之处,捶胸顿足。

好在有张危妙语解颐,一直安慰他。

魏枳心里稍微好受了点儿,只想赶紧回卧房找林憬,疏解一下心中的苦闷。

他和林憬的小院近在眼前。

当他一脚踹开卧房大门的时候,远远地他就看见床上之后有两具交缠的身体。

魏枳表情一凝,浑身上下的血管仿佛在这一刻全部爆开了。

张危也看见了那一幕,当场脸色就白了。

床帐之后的两个人迅速分开,可他们的速度到底比不上魏枳雷霆似的愤怒!

魏枳几乎是箭一样刺出去,一步两步就冲到了床前,一把撕下了床帐。

床帐内,是衣衫不整的林惋和林憬。

林惋尚且穿戴还算整齐,可林憬却完全躲在被子里,面色红润,目光挑衅地看着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魏枳看到这一幕,怪叫起来!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张危看到这一幕简直面无人色,都忘了要上去堵住自己主子那绝望的悲鸣。

魏枳扑上去,掐住林惋的脖子,大声吼叫个不停!

“上次我就说你们两个人有问题,你还说没有!现在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话!说话!”

“……”

林惋一句话都说不来,他是真理亏,思来想去半天,他吐出这样一句话:

“抱歉,殿下……但这不关长秋官的事。是我……”

“狗*的!事到如今你还叫他长秋官!他是大殿妃!大殿妃你懂不懂!你这么叫过他吗?你拿他当我的人吗?什么叫不关他的事?偷情还分彼此吗?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