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气得直咬牙,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妈的死小子!常公公想到这,狠狠的瞪向月乌仄。
却看见了月乌仄正举着手,手臂上还有着一个袖箭,袖箭上,闪着精光,好像在瞄准自己的头。
被这常公公这突然的一看,月乌仄被吓的一抖,袖箭射出去了。
沐临秋是一个拥有大心脏的人,为人处世,一直平平稳稳,虽说平时有些不着调,但那只是乐子人的小个性,生活里的小惊喜罢了,根本里,沐临秋是一个极为成熟的小美女,可现在。
袖箭噗嗤一声,又一次射到了常公公的两腿之间。
常公公(沉重打鸡!):......
月乌仄:哎不是,秋秋你怎么用这个眼神看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沐临秋看了看已非常尴尬的月乌仄,又看了看老常。
常公公一把年纪,老泪纵横啊!
虽然,有点费解为什么月月这么手黑人狠,但是,沐临秋对着月乌仄偷偷竖了一个大拇指,强哦月月。
随后沐临秋挠挠头,有些踌躇着出言安慰道,“常公公别唱歌了,就是唱的再可歌可泣。”
说到一半,常公公看自己的眼光,就跟看见了当年给瘸他小揪的净身太监一样,妥妥的不共戴天之仇啊!
沐临秋有些犹豫,但还是再次开口了。
“反正你本来也没有那个...东西?”常公公发出尖锐的暴鸣。月乌仄一脸震惊,秋秋?你说什么呢?
常公公罩门被破,被破过罩门的都知道,练武者,有两个时刻最脆弱。
一是拉屎的时候,第二种就是罩门被破之时。硬要比喻的话,罩门被破,就相当于你在拉屎拉的最酣畅淋漓的时候,小腿抽筋了。
你的小腿和你的排泄的欲望在疯狂的争斗之时,你的大脑猛地清醒。
促使你做出什么补救措施来,然后在你猛地掐自己不争气的小腿时,还劈了指甲。
痛,太痛了。
只不过常公公显然更痛苦,因为作为一个太监,本来就对于自己的小揪耿耿于怀,被人一直因为这个瞧不起。
常公公虽然是半个太监,甚至拥有小揪,但是就这样他也是个太监啊!
那个死小子,竟然两次对自己的那个地方,疯狂进攻!
难不成?月乌仄是个道士不成?现在是你请净身大师上身了是吗?
沐临秋虽然很想笑,事实上她也真的笑出了声,但那是因为她发现,常公公的真气正在不断的流失。
这样下去,马上常公公就要成为废人咯。常公公也知道要是不赶紧解决了沐临秋,自己的半根腌黄瓜,就要变成真正的干腌菜了。
随即,常公公就开始了拼命,为了活着,更是为了小揪!
常公公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他双手再次成爪,鹰爪功,沾着边能在人身上撕下一大块皮肉来,连带着阴狠的真气,倒是很符合沐临秋对于太监的刻板印象。
刚才,沐临秋的脸就是被常公公刁钻的一爪子划伤了,沐临秋双手紧握横刀。
全身先天炁从喷发而出,整个人的气质也变的肃杀起来。
因为沐临秋知道,常公公,这是要开始拼命了!显然,常公公也知道现在的局势对他非常不利了。
常公公再次冲杀过来,沐临秋侧身冲过去,横刀从身子左侧刺向常公公,常公公只得暂避锋芒。
头往后一仰,沐临秋却改左直刺为横砍,常公公眼睛一眯,既然这样的话。
左手看来是帮不上忙了,常公公右手狠厉的从身侧划出,他冷笑一声,这一下要是挨实了,沐临秋的肚子一下就能给划开!
显然是想让沐临秋躲避自己的攻势,从而通过刚才的后仰脱身。
常公公势在必得的抬头,却对上了沐临秋杀气四溢的眼神,他心里一惊,沐临秋竟然不怕以伤换伤吗?就不怕死吗?!
这个小丫头这么狠厉?!
耳畔传来划破血肉的声音,沐临秋大惊,却看见了眼前一抹粉红,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沐临秋不得不砍出这一刀。
原来是沐临秋从直刺,换成横砍时。月乌仄冲了上来,从侧面挡住了常公公的一爪。
沐临秋反应极快,她右脚为轴,猛地转了一圈,松开了握着刀的手,月光变得横刀猛地消散。
沐临秋找到合适的角度,猛地再次虚空握刀,一个前踏步,大力的斜砍出一刀。
沐临秋的横刀划出半月形好看的刀弧,横刀见血,余光却是月乌仄那双好看的,泛着不正常光芒的金色眼眸,和溅到自己身上的血。
“秋秋,我能帮上你了。”他说。
这一刀,在常公公胸前开了一个大口子,常公公本来反击的一爪,没划到沐临秋,被月乌仄挡住了。
沐临秋沉默的看着倒地的月乌仄,缓缓上前扶起月乌仄,把他放到那块巨石旁靠着,月乌仄身上的衣裙被划开,左腰上五道血淋淋的爪痕,血肉翻飞。
“什么你就帮上我了,真是的。”沐临秋蹲在月乌仄身旁,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
月乌仄也没有说话,轻轻的抿嘴笑了笑。
常公公躺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冷了,咱家,看来是回不去了。他觉得浑身已经变冷了,惨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
常公公露出一个惨笑,我儿小紫,快快离开吧,为父,再也不能与你同回宫中。
得亏没说出来,说出来沐临秋肯定对他说,“当然了!哥们那,你不死谁死啊?”
你是一个反派啊,宫中响当当的大阉人啊,宫里名声差得要死。就不要死的这么悲怆威武了吧。
沐临秋看了看月乌仄沁上血的衣裙,抬头看着月乌仄的眼睛,灿金色的眸子,更漂亮了,还在淡淡泛着光,就像一对小太阳似的。
这双美丽的眼眸中,夹杂着沐临秋看不懂的情绪。
“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沐临秋低头一边给月乌仄处理伤势,一边轻声问了一句。
月乌仄身子一僵,想挣扎着爬起来。沐临秋感觉到月乌仄的动作,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月乌仄,月乌仄老实了。
他轻轻的开口,“我不知道我妈是谁,对我妈的记忆也只有手腕上的荷花。”月乌仄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沐临秋还在拿手帕轻轻给擦月乌仄身上溢出来的血迹。
“你给我说过了。”沐临秋回了一句,“所有人都说我是野种。”月乌仄现在觉得伤口疼了,在那嘶嘶的直吸冷气。
沐临秋还是很不爽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甚至都没有用臻冰先天炁帮月乌仄缓解疼痛。
臻冰先天炁,不仅能消肿,还能当麻醉药用。先前养心苑里,月无雍的脸上没被看出痕迹,就是因为沐临秋扇月无雍的那一巴掌,手上用了臻冰先天炁。
沐临秋没什么反应,拿出随身带着的绷带和金疮药,准备给月乌仄上药。
月乌仄情绪有些低落,“你很漂亮,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
沐临秋都气笑了,“我问你接近我的目的,你就夸我漂亮啊?”
月乌仄却抬起头,“自年少见你第一面,我便对你新生好感。”
沐临秋看了看他,纯粹的见色起意?怎么色的跟我如出一辙?
毕竟,自己初见月乌仄的时候,那才多大啊。
月乌仄不知道沐临秋聪明的小脑瓜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他只是自顾自的说,“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并没有远离我。”他扯出一抹笑来。
月乌仄自小,就在无数人的诋毁和侮辱中长大,仿佛。月乌仄这三个字,就是整个上京城最肮脏,最下贱的东西。
可,那个粉嫩嫩软乎乎的小团子,不仅给自己送了花,还,还亲了自己。
月乌仄想到这里,脸红的不像话,“还,还亲了我。”
沐临秋身子一僵,儿时的自己。仗着年纪小,常常装傻子吃豆腐。但是,那也只有月乌仄一个啊!
怎么,他怎么能记得呢?!
月乌仄有些费劲的抬手,从怀里拿出那个他一直随身携带的香囊来。慢慢的打开了香囊,里面,装着一朵冰荷花。
沐临秋的眸子一下软了下来,手上用上了先天炁,帮月乌仄缓解一下疼痛。
月乌仄眼眶一红,“我知道,你送我这个是因为你讲礼貌,可是我一个爹不疼娘不见的皇子,别说朋友,就连那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爹。”
他顿了顿,看向一旁已经真的凉透了的常公公。
“现在也想杀了我,我从小到大的遭遇,如果不是他默许,怎么会有人能够这样诋毁凌辱一个皇子?”
月乌仄语气突然夹杂着愤恨。“我从始至终都对这个所谓的皇家,心中都无半点好感。更何况所谓的什么归属感?什么我是尹天国神明给尹天最大的礼物。”
他手中拿着冰荷花。温柔的目光透过晶莹剔透的荷花,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女,月乌仄轻笑着开口,“秋秋,你是我痛苦黑暗的生活里,唯一盛开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