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晴的太久了,这场雨下的滂沱且漫长,连着两天两夜倾泄下来。
导致很多举人的宴席都推迟了日子。
南京城,永恒帝上位半月有余。自古规矩子以“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萧锵以北孝庄皇后长子继位倒也名正言顺,三皇子萧潇炀是南慈禧皇后嫡出也享有继承权。只因这朝廷机构的架构问题,又因为前面几任皇帝有指贤立太子的前科。
萧潇炀在仕林文风中名声好,私下里支持的朝臣大儒散播大皇子萧锵德不配位种种言行,其中有大皇子萧锵假传遗诏,伪造传国玉玺,趁着侍疾老皇帝身边兵变皇城,祸乱后宫。民间随着热血青年学子的游行传播,经过茶馆吃瓜群众的润色杜撰那也是有鼻子有眼,让永恒帝很是苦恼。
随着南旱北涝等天灾人祸上报到了南京城。新帝上任大肆封赏一番,国库也是日渐捉襟见肘。只能盘剥百姓赋税,各地藩王的供养找补一二。刚当家做主心腹得重赏犒劳,毕竟带着全家脑袋跟自己干事业。
勋贵集团打仗需要他们,兵权在他们手上,皇城护卫边关守卫可都需要他们。不能苛待,也得重重抚慰。朝臣也不能苛待政府机构运行需要他们。随着加重税收的政令,藩王减少供养的政令传达下去。
举国百姓哀嚎,各地藩王也是蠢蠢欲动。
永恒帝萧锵也是愁的一头乌黑长发多了几条青丝,人胖了好几圈,“这些无良的学子,愚蠢的百姓真的是气煞我也。许攸可有良策?”
谋士许攸如今也是荣升政事堂行走。他是一个青年年消瘦俊朗的儒生,不是资历不足新帝上位不稳如今怎么也是相爷了。他低头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大气不敢喘,等着永恒帝发泄了一通才润色了一番拱手讪笑,“陛下,天灾人祸这不能怪您头上,些许愚民言论不足为惧。眼下重中之重还是辽族的岁供。“
永恒帝一听心里也是只抽抽,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死老头腿一蹬给他风光大办一场他倒舒服了,留下一个烂摊子。国内不稳,天气今年还不好,秋收在即。辽族不稳一下再来霍霍一下,那真乱了。
永恒帝吹胡子瞪眼望着许攸正色道,“朕问你可有良策?”
“这,”许攸面容难色。
“陛下臣以为,先稳一下辽使团。财力这块不行就得先从三皇子站队的这些家族势力里面找补一点,边关不宜再起战火。”
永恒帝当然想找这些家族找补呀!可是卢孔张三家为代表的三皇子势力都是朝廷重臣,门下学子众多牵连了大半朝野不好动手呀!这几个百年家族门下产业无数,只要稍微抄个一家俩家的就能稳十来年的朝廷赋税,自己也能养兵修园子。毕竟老父亲的辽族公主可是被他纳入房中,还有一众二八年华的姨娘。
永和帝皱眉在御书房来回踱步苦思 。
许攸恭敬的站一旁候着。其实按他的心思做法,就是强硬的抄家灭族就是了。京城最近的舆论背后肯定有这几家的资助。新势力的诞生就该经过血液的磨砺。
“卢章远如何了?”
永恒帝突然来了一句,惊醒了出神的许攸。“回陛下,上月回消息病入骨髓,时日无多。”
“陛下您的意思是?先从京城的卢张两家入手?”
“不,先从孔家,鲁家这两家入手,这些老学究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听话臣服的就留下传承,不听话的你看着办。”永恒帝加重语气说道 。显然他对儒家两大派系的治学很不满。
许攸躬身行了吩咐。显然新帝想着还是下毒这种下作手段了,哎,不符合规矩呀!
“陛下,那卢张两家的产业是否接手一些先稳主使团。毕竟秋收几个月了。”
五指神摩,香水香皂这些可让卢张俩家挣的盆满钵满呀!那些读书家族不足为惧,嘴巴叫的比谁都凶。兵卒入京的时候早就躲地窖去了。而且产业都是田庄书坊的真的利润没有卢张两家的值钱。
永恒帝挥挥手打发了许攸。“此事你看着办吧。朕乏了,尽快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