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门主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双目微垂,嘴角已有一行鲜血流出……
在两人的注视下,刀门主终于倒下,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神河子这才收敛杀气,缓缓落地。
“你这一招也太恐怖了吧!”缨乾迎了上去,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大坑与霸刀门废墟上。
神河子轻笑一声:“想学吗?”
“当然啊!”
“你现在还学不了,日后再说吧。”神河子敷衍道。
他朝着刀门主的尸体走去。
不是神河子不教,而是这种武技虽然强悍无比,但修炼条件却极为苛刻,需要辅以强悍的功法修炼,比如他的九天雷心诀。
若是连同功法一同教给缨乾,那对缨乾来说不仅不是好处,反而会害了他。
缨乾所修炼的小雷音诀都还未至大成,这天阶功法修炼起来更加复杂难懂,若是修炼的不好,道心破碎,随时都会走火入魔。
神河子可不会拿缨乾的命来随便开玩笑。
况且这样强悍的武技,连他都不会随意施展,若是被他人盯上,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缨乾只能无奈道:“你那师父真好!”
缨乾只当是封老教给神河子的,封老的实力在他的眼里已经是原气大陆的顶级存在,能一人独战神殿三人,将殿主重创,这样的人教出神河子这样的弟子也不足为奇。
神河子先是将刀门主的那柄大刀收入囊中,而后又拾起刀门主的储物袋,将其储物袋内的宝物一扫而空,随后便朝来时的山路走去。
缨乾走过去再检查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你不给我留点啊!”缨乾拿着被掏空的储物袋,眼中有一种莫名的委屈流露,朝神河子喊道。
辛辛苦苦打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捞着,这换谁不委屈。
“我的就是你的。”神河子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回道。
“那也不行!你必须分给我一点!”
缨乾追了上去……
此时距离夜澜约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两人必须得加快步伐了……
————
接近半月后。
魔兽山脉西部。
这里也是魔兽山脉的外围,只是这一带东靠魔兽山脉内圈,西临蛮荒草原,属于是两大种族的交界地带,既没有强大的魔兽出没,也没有蛮荒古族的管理。
但为何那神殿之人会葬身于此?
神河子已然快要赶到目的地,手中的神殿令牌在不断闪烁,似乎在催促着神河子一般。
他这一路都在思考着许多的事情?
万千事情压在他的身上,有些事情他也有些找不出头绪来,只能等到了目的地才能知晓了。
那令牌忽而不闪了。
这也意味着两人到了。
远远望去,洞天周围缭绕着一层如梦似幻的霭霭雾气,这些雾气并非寻常的水汽,而是蕴含着强者生前残留的丝丝灵力,时而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雾气之中,隐隐有五彩霞光透出来,似是强者的灵魂印记在守护着这片独特的领域。
洞天的入口,是一座由奇异的能量凝结而成的拱门,门上雕刻着古老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闪烁着,流淌着神秘的力量波动。
拱门两侧,矗立着两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盘绕着若隐若现的灵蛇雕像,灵蛇的眼睛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在警惕地注视着外界的一切。
洞天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显然此时洞天还未开启,两人来得还不算晚。
在那一众人之中,不仅有神殿之人,还有各种来自不同势力的武者,其中就有星极宗。
看来,这个洞天虽然是神殿强者所化,但却并非神殿所发现、所特占。
每一个得知消息的势力都想过来分一杯羹。
神河子与缨乾识趣的戴上了黑色面罩,只留下一双眼眸能从面罩前看见。
他们可不想被星极宗的人认出来,到时候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两人在众人中很轻易便找到了夜澜,他那一身黑色劲装,在人群中无比显眼。
两人悄悄靠了过去。
神殿不仅有夜澜前来,他身后还有一众武者,都是被令牌所指引至此,都是加入神殿的人。
两人自然站在了一众人之后。
但即便这样,也被夜澜所察觉到了,他眉头紧皱望向后方的两人。
两人微微点头。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到前面来。”夜澜疑惑,命令道。
两人互相瞧了瞧,无奈只能上前。
“怎么回事?来得这么晚。”
“大人,我们前些日子跟别人打了一架,有些毁容,故而来晚了些,只能戴上面具示人,还望大人恕罪。”神河子恭敬道。
夜澜听这理由虽有些莫名其妙,但却合理。
“夜大人,这种小事就不必多管了。”夜澜一旁的老者开口说道。
洞天开启在即,他也不想过多追究,便也转身没有再多管。
神河子眼睛随意往周围瞟了瞟。
竟意外发现,夜澜身旁站着的人竟是天逆宗的长老!
这位天逆宗的长老曾经参加星极宗宗主的大婚,两人在星极宗总部的武院见过。
他身上有那神殿殿主的气息,神河子永远都忘不了。
当时神河子便已经猜想到天逆宗宗门内有叛逆,如今看来,确如神河子所料。
这位长老已经完全叛离天逆宗,加入了神殿。
而此时的缨乾,目光全然落在了不远处的星极宗众人身上。
此次星极宗带队的竟是于玄穹,还有另一位年老的长老,那位长老正是缨云南的亲师弟,梵宿。
与缨乾一样,于玄穹只是地灵境初期修为,但那梵宿可是地灵境巅峰修为,星极宗这次也十分看中这一洞天内的宝贝。
只因传遍整个原气大陆的消息称:这个洞天是神殿强者所化。
神殿强者!这几个字足够神秘,也足够分量!
神河子扫视着周围的所有人,各自都穿着他们的宗袍,来得人也不下二三十人。
但唯有一处,那里只站了四个人,他们与神河子一样,戴着面具,与神河子不同的是,他们的面具不是纯黑的,而是色彩鲜丽的半遮脸面具,只遮住了鼻尖以上的部位。
三男一女,人数虽少,但气势却丝毫不弱于任何一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