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接触过,从她说话的语气和仪态上,你能看出些什么嘛?”李天程继续开口问道。
王富全听到李天程的问话之后,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努力地回想着与柳轻云每一次接触的场景和细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之后,他终于缓缓开口,但语气中仍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李大人啊,说起这柳轻云来,还真是让人摸不着什么规律!每次跟我见面的时候,她说话的口气就像那六月的天气一般,说变就变。有时热情似火,仿佛能将人融化;有时却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有时候显得格外平淡,就好似一潭死水,毫无波澜。我是绞尽脑汁也猜不透她究竟是何身份呐!”
李天程听完王富全的这番描述,心中暗自思忖起来。从这些信息来看,这个柳轻云绝非普通的乱党成员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经过特殊训练、精于伪装自身身份之人。
于是,他继续追问道:“既然每次表现都如此不同,那你再仔细回想一下,她是否有什么令你印象极其深刻的独特之处?”
王富全被李天程这么一问,再次陷入沉思。他紧闭双眼,脑海里不断闪过与柳轻云相处的画面。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睁开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线索一般,急切地说道:“对了,李大人!如果非要说出一个始终不变的特征,那便是她的身上总会散发着香水的味道。那香味甚是好闻,令人陶醉其中。只是……奇怪的是,她每次所用的香水味道似乎都不尽相同。”说完,王富全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李天程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一声。
王富全所给出的这条线索,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无可奈何啊!要知道,如今在这座繁华热闹的星城里,许多家境还算不错的女性都喜欢在自己身上喷洒一些香水来增添魅力或者彰显品味。
仅仅凭借着这样一个普遍存在的特征,想要在茫茫人海之中准确无误地找出那个名叫柳轻云的女子,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更为棘手的是,据王富全所言,每次柳轻云和他碰面时所使用的香水味道竟然完全不同!如此一来,原本就已经十分渺茫的寻找希望瞬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毕竟,如果连对方身上最显着的气味标识都无法固定下来,又怎能奢望能顺利锁定目标人物呢?
不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李天程还是从现有的信息当中发现了一丝端倪。
他推断道:“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柳轻云家庭状况在星城应当属于中等偏上水平。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拥有如此众多不同种类、不同品牌的香水可供选择和使用呢?”
然而,与此同时,另一种可能性也不能被轻易忽视——也许那些购置各种香水所需的资金并非来自于柳轻云自身,而是由其所属的国盟会所专门提供给她,目的正是为了帮助她更好地进行身份伪装以及隐藏真实行踪。
李天程心里很清楚,从王富全那里恐怕难以获取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了。
因此,在询问完与此次接应庐城而来的兴民会成员相关事宜之后,他便让狱卒先将王富全带回牢房严密看管起来。同时,他吩咐狱卒去把已被关押在大牢之中的沈家二公子沈林带到审讯室来接受审问。
没过多久,只见沈林身戴着沉甸甸的脚链和手链,步履蹒跚地被狱卒押解进了审讯室。
当李天程第一眼瞧见沈林时,就注意到了沈林那张充满惊恐之色的面容。
此时,李天程暗自思忖道:“瞧这样子,这沈家的二公子显然已经被吓得不轻了,如此一来,后续想要恐吓一下这位沈家少爷可就容易多喽!”
待到狱卒们按照指令解开了沈林的手链和脚链后,他们二话不说,便动作麻利地剥去了沈林那件原本华美的上衣。
随后,又毫不留情地将其赤裸着上身的沈林捆绑在了木制的十字架之上。
而整个过程当中,沈林一直都是一副茫然失神、呆呆愣愣的样子。然而,就在狱卒们彻底完成捆绑工作之后,他仿佛突然之间回过神儿来了一般,终于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一场严酷的刑罚。刹那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啊......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怎么敢对我动用私刑?你们这样做可是严重违法的行为!告诉你们,我爹爹乃是沈三泉,你们若是胆敢碰我一根汗毛,我爹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沈林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之后,便开始在那粗糙的木头十字架上拼命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束缚。
同时,他那因恐惧而颤抖不已的嗓音,响彻整个房间,仿佛想要借此唤起这些人的良知和忌惮。
然而,李天程看着眼前沈林这般狼狈又可笑的模样,心中不禁觉得十分滑稽。
暗道这小子都到了如此紧要关头,竟然还妄图搬出他老爹沈三泉的名号来吓人,真不知他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难不成他还不清楚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有多严重吗?他还想舒舒服服的按照正规流程来接受审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要知道,加入乱党的事情这可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过错,而是足以掉脑袋的死罪啊!他倒好,不仅没有丝毫的意识到现在的局面,反而还要将自己的老爹也一并牵扯进来,简直就是好大儿一个啊。
想到此处,李天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然后,他压低声音,转头轻声对身旁一脸冷峻的严冷说道:\"严兄,咱们吓唬吓唬这沈林也就够了,没必要真的对他动刑。毕竟,韩参谋长有过交代的。\"
严冷微微颔首,表示明白,接着他便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那个一脸凶相、让人望而生畏的狱卒。
他压低嗓音,向对方轻声交代了几句,在严冷看来,像沈林这种毫无心机、未经历过多少风浪的稚嫩青年,只需稍加恐吓威胁,恐怕就会将所知之事全盘托出,动用刑罚反而有些大材小用,白费众人的精力。
那名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的狱卒听完严冷的指示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毕竟他担任负责行刑的狱卒已有一段时日,各种折磨犯人的手段可谓驾轻就熟,信手拈来。
光是用来吓唬人的伎俩,在他这里少说也有八九十种之多。他暗自思忖着,眼前这个已然惊慌失措的年轻人又怎能抵挡得住自己的攻势呢?
只见这名狱卒迅速抄起手中的鞭子,猛地在空中用力挥舞起来。刹那间,皮鞭划破空气所产生的尖锐声响充斥着整个审讯室,令人毛骨悚然。
而一直注视着狱卒动作的沈林,则被吓得面如土色,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那双原本还在大声叫嚷的嘴巴此刻张得极大,仿佛要吞下整个房间一般,喉咙不停地上下蠕动着,却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
然而,这位狱卒并未马上手持皮鞭狠狠地朝沈林抽打过去。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沈林,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副神情似乎在说:若仅用这皮鞭抽打此人,实在难以尽兴。
只见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皮鞭,迈着沉稳而又略显急切的步伐,径直走向那个燃烧得极为旺盛的火盆旁。
火盆中的火焰熊熊升腾,将整个审讯室都映照得红彤彤一片。狱卒伸出粗壮有力的手掌,毫不犹豫地用火钳夹起一块早已被烧得通体通红、散发着灼热气浪的烙铁。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金属摩擦声,那块烙铁被他稳稳地用火钳夹了起来。
紧接着,狱卒将目光投向一旁摆放着的一块猪皮,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他毫不迟疑地举起烙铁,用力朝着那块猪皮按压下去。刹那间,只听得“滋滋”声响彻整个审讯室,刺耳异常。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焦糊气味瞬间弥漫开来,迅速钻入了沈林的鼻孔之中。
此时的沈林,早就被狱卒的这些动作吓得满脸的惊恐之色,他此时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那块正在冒烟的烙铁,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而那名狱卒却对此视若无睹,反而狞笑着转头看向沈林,微微偏过头对着严冷大声的说道:“头儿,您瞧瞧这块烙铁多棒啊!再看看这小子,长得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要是用这烙铁在他那张俊俏的脸蛋上来那么一下子,嘿嘿,肯定特别过瘾,而且还能给他留个永生难忘的纪念呢!”说完,他再次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而站在一旁的严冷,也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口应和道:“行啦,二虎,下手可得有点分寸,可别一不小心把人给弄死喽。等会儿咱们还有不少问题要从这小子嘴里撬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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