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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里红袖的声音尖锐慌张,扯住了萧贵妃的裙摆。

萧泽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看向萧贵妃的视线多了几分锐利冷冷道:“这个宫女是你身边的人,你不该给朕一个解释吗?”

“臣妾……臣妾……”萧贵妃脸色煞白,嗫喏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万万没想到榕宁行事这般干脆狠厉,竟是不给她丝毫运作的机会。

榕宁红了眼眶上前一步同萧贵妃躬身福了福,随即用帕子捂着唇哭道:“嫔妾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姐姐?竟是让姐姐这般陷害嫔妾?还请姐姐明示,嫔妾日后一定改!不再让姐姐生厌!”

“宁嫔!你血口喷人,本宫为什么要陷害你?”萧贵妃退后一步,死死盯着榕宁。

榕宁哭红了眼道:“那红袖为何要出五百两银子挑拨云祺和小成子的关系?为何又将普通的鸽子,攀扯成信鸽?又为何到处散播谣言说嫔妾通敌?”

榕宁问一句,向前走一步,硬生生将一向跋扈飞扬的萧贵妃逼到了墙角。

榕宁缓缓笑道:“萧家人这般擅长给旁人定通敌卖国之罪,当真是做得得心应手!莫非经常这么做……”

“你闭嘴!”萧贵妃怒极,抬起手便扇向了榕宁。

这个贱婢,每一次都将话头牵扯到他们萧家功高震主上来,她当真是恨极。

不想萧贵妃抬起的手刚要落在榕宁的脸上,却被萧泽上前一步紧紧攥住。

“放肆!”萧泽没想到萧贵妃跋扈到这种程度,当着他的面儿竟敢掌掴他的宠妃,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萧泽这一挡,一推,萧萧贵妃连连后退,差点儿摔倒在地。

萧泽怒目看向地上趴着的红袖,眼眸缓缓眯了起来。

“说!为何栽赃陷害宁嫔?你可知罪?”

“奴婢……”红袖惊慌失措看向了萧贵妃。

萧贵妃脸色阴沉下来冷冷道:可得仔细说话,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你那宫里头的妹妹想想。”

红袖顿时打了个哆嗦,她和妹妹都是萧贵妃的陪嫁丫头,当初跟着主子进宫,也是为了搏一条好出路。

凡是宫里头放出来的宫女,再不济也能配个护卫,太医之类的,很多小门小户甚至还相求宫里头放出来的女子做当家主母,自然有她的派头和规矩。

如今妹妹还在萧贵妃的启祥宫里当差,她深吸了口气,缓缓低下头。

萧贵妃松了口气,突然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掌掴在红袖的脸脸上。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红袖的脸都被打偏了。

萧贵妃死死盯着她冷笑道:“你还不认罪?本宫放在床头盒子里的银票少了几张,竟是你偷了本宫的银票?怕不是你私会外间的情郎,被那浣衣局的芸祺撞见,便是生了如此杀人诛心的离间计?让小成子和芸祺反目成仇?”

“说!是不是如此?”萧贵妃怒斥。

红袖跪跌在冰冷的青石地面,整个人瑟瑟发抖。

一边站着的榕宁不禁暗自冷笑,当真是难得,短时间内竟是编出来这么个话术?

可真是将皇上当傻子了。

不过萧贵妃的父亲萧老将军此番正是军功在身,声势正隆,此时便是萧贵妃当面承认陷害她宁嫔,萧泽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榕宁眼眸缓缓沉了下来,她也不指望在此时此刻扳倒萧贵妃,不现实。

萧泽再喜欢她,也不及他的家国天下,万里江山。

不过人心中一旦种下了尖刺,这根刺就会越扎越深,会流血,会疼。

等到萧泽疼得受不了的那一天,便是萧贵妃真正的死期。

而今,她不过是在萧泽和萧贵妃之间种下了一根小小的尖刺罢了。

萧泽看着面前的萧贵妃胡说八道,不禁气笑了,脸色铁青。

许久他点着地上的红袖冷冷道:“来人,关到慎刑司去。”

榕宁微微垂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果然萧泽此时还不敢动萧家。

双喜得令忙带人疾步走了进来,将红袖拖出了养心殿。

萧贵妃却委屈巴巴瞧着萧泽,眼角微微发红,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萧泽的胳膊。

“皇上,此间事情当真和臣妾没什么关系啊!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

萧泽看着她的脸,颜色浓丽,带着将门嫡女特有的娇憨果敢,是啊,杀人也很果敢。

萧泽只觉得心里像是堵着什么,难受得厉害,深吸了一口气挣开了萧贵妃。

“来人,送贵妃回去修养。”

萧贵妃登时愣在了那里,萧泽一向很宠爱她,她大概是这座深宫里少有的能长久得宠的嫔妃。

萧泽这是第一次当众落了她的颜面,当初他夺嫡的时候上门看望她的父亲,借兵的时候可不是这般狠辣无情的。

李公公今儿做什么也都慢了半步,总觉得榕宁出手太快,他都有些恍惚了。

李公公忙上前冲萧贵妃躬身行礼道:“娘娘请。”

萧贵妃是真的心头刺痛的厉害,冷冷扫了一眼一边神情镇定自若的榕宁。

要怪都怪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勾走了皇上的心,皇上也不会对她如此绝情绝义。

萧贵妃抿了抿唇,转身朝着养心殿门外走去。

李公公忙躬身将人送了出去。

养心殿里只剩下了榕宁和萧泽,其余的宫人具是退了出去。

萧泽凝神看向面前的女子,娉娉婷婷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枝挺立在萍叶之上的芙蕖花,卓淤泥而不染,有几分傲骨。

两个人就那么站在一处,倒也是尴尬。

萧泽转身坐在了龙椅上,只等着榕宁与他说话,不想榕宁依然恭恭敬敬站在门口处,脸上板正的表情像极了那些朝堂上让他头疼的言官。

他不禁气笑了,拍了拍自己修长的腿,沙哑着声音道:“过来。”

“是!”榕宁躬身行礼,朝着萧泽走了过去,却距离他三尺之地便停了下来。

萧泽是彻底气着了,一把掐住榕宁纤细的腰身,将她抱在了腿上。

“皇上!”榕宁慌了神,想要挣脱。

“别动,再动,朕可要治你的罪了!”萧泽声音沙哑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