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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心不曾停手,她的手腕翻转,银针便扎了进去。

太后娘娘舒缓叹息,并且面露惊讶之色。

“本宫觉着舒坦多了,莫要阻拦她行针。”

一针接一针,甚至从太后左侧的太阳穴穿到右侧,赵公公看得出了一身冷汗,太后的神情却愈发放松。

一个时辰后,行针完毕,宋如心满头大汗。

“好了,再开四副药,太后娘娘每两日一副,一副熬三碗汤药便成了。”

闻言,赵公公急忙命人将纸笔送到宋如心跟前,又说了几句恭维的好话。

“将宋姑娘带去盘点安置。”

太后出言,宋如心愣怔后反应过来,太后这是要将她留下。

“多谢太后娘娘厚爱,只是如今药堂还有不少的医患由我负责,实在是离不了身。”

未曾想过宋如心会如此抗拒,太后面露惊讶之色,旋即追问道:“你若是留在宫中,由本宫去太医院安置,你的官职断然不会低了,何况从前那些……”

她的话还不曾说完,便见宋如心跪倒在地。

宋如心心知肚明皇权压人并且玩笑,她恭敬地回应着。

“并非不识抬举,实在是医者仁心。”

宫殿里一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良久后,太后娘娘又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强留你也不美,只是你治好了本宫,若不给你些赏赐,倒显得本宫心眼小了些。”

这话说得多是玩笑意味,身子舒坦了太后娘娘连带着情绪都畅快不少,她越看宋如心越觉着顺眼。

宋如心心中一颤,她面上不显,心里只觉着连天意都助她。

“那……民女斗胆求太后娘娘允日后民女一心愿。”

她要将恩典留下,用在最需要的时候。

至于是什么时候……

宋如心眯了眯眼,将脑袋压得更低,以免被太后娘娘看了去。

“好,本宫便赏你日后一心愿。”

太后娘娘显得有些乏了,这些时日都病痛缠身,又总是梦魇,她总算是舒坦些,哪里还有功夫与宋如心多言。

摆摆手命赵公公将宋如心带了下去,太后娘娘便小憩了。

去时是步行,回时是马车。

宋如心片刻后便到了药堂,掌柜的正在门口翘首以盼,见状急忙迎了上去,瞧见东家安然无恙,他急忙松了口气。

“东家,一刻前有人将这封信送了来,说是务必要让东家亲启。”

不仅如此,宋如心先前便定下了书信来往时的暗号,掌柜的也对过了。

宋如心接过信封,拆开一看,神情中的疲惫当即一扫而空。

是药王谷来的书信,写明了如今两个孩子的近况,尤其是小郡主,竟是比预计中的还要休养的好。

她朝暗处看了眼,随后抬步往后堂而去,一直护着她甚至连皇宫都险些跟了进去的暗十便立即现了身。

“将这封信用宅子里的信鸽寄出去。”

宋如心将信装了回去,递给了暗十,多的也不曾言语。

若是沈承颉得知小郡主如今的状况,许是也会如她一般欣喜。

为太后娘娘针灸耗费了精力,宋如心今日歇息得极早。

出乎她的意料,一连几日都平静无比,相府与侯府竟是安分了下来。

因着忙于研究更有效的伤寒药方,宋如心前一日睡得晚了,当她带着帖子到宋雨晴的生辰宴时,已是迟到了一刻有余。

早已想好要如何发作的宋雨晴与她对上,当即便捏着帕子,委屈地拭泪。

一旁的季和光也等得心焦,如今一看宋雨晴伤心落泪,当即便为她出头,责怪地看向宋如心:“不是早就与你说过了,生辰宴这日不要拈酸吃醋!”

宋雨晴手帕遮掩下的嘴角扬了起来,她抽噎着往季和光怀里窝。

“不怪姐姐,姐姐肯赏脸来我已是再欢喜不过,是我碍了姐姐的眼,姐姐恼我怨我也是应当的。”

她这番话引得季和光满脸心疼,只是不等他为宋雨晴出头,季诚源便急得近乎跳脚,他对宋如心怒目而视。

“就不该让你来!你怎的这般恶毒,竟是将晴姨欺负成这样!你这般黑心烂肺,还杵着做什么,快给晴姨磕头道歉!”

小小年纪说话这般恶心人,宋如心兀自笑了,不愧是季和光的儿子,不愧是季家教养长大的,都是一般的龌龊。

“我是如何接的帖子,旁人不知,你们还心里没数?”

宋如心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所有人都能听清楚,季和光的脸色有些糟糕。

“还有你,竟是仗着你年岁小便这般没教养。少与我攀亲,你爱你那晴姨,便乖乖做她的便宜儿子,我可不愿有你这般愚钝无知的顽劣逆子,丢人现眼。”

闻言,季诚源惊得张大嘴巴,他还不曾被宋雨晴这般当众下过脸面,气得挥着拳头便要垫脚去打她。

宋雨晴急忙蹲下身,将季诚源环抱在怀里,她如今月份有些大了,这一番动作累得不轻。

“姐姐,你怎的能这般说孩子?这也太……”

不等她说完,宋如心当即弯唇一笑。

“哦,倒是将你忘了,莫要心急。”

“既是怀了身孕,便也做些好事,不说为了你自己,也要为孩子积德。”

她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气得宋雨晴颤抖着抬手指向她。

生辰宴已是闹成这般模样,躲在席间品酒的宋父才站了出来,不满地看向神情如常的宋如心。

“逆女,你怎能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来?我当真是白教养你这不讲礼法的东西了!”

“给我跪下!与你妹妹道歉!”

宋父震声说着,宋如心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气得宋父又是几声叫骂,她才顺势看了过去,随后恍然道:“原是在与我说话?想必相爷忘性大,不曾记得我并非相府谱上有名的宋家女,你宋家不是只宋雨晴一个女儿吗?”

笑话,竟是用这等拙劣的法子就想欺辱她。

这等恶心人的东西,还真当她不敢还击了,从前是念着情谊,如今可不会了。

宋如心话音落下,暗处的暗卫便扔了一颗石子儿,打在府门处的木桩子上。

得到暗号,宋如心将心落了下来,径直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