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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连夜将奶娘下葬事宜安排好的宋如心尚且还在睡梦中,便听得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她强打起精神洗漱穿衣,片刻后开门迎了出去。

来人是暗七,一见宋如心便行了个礼,急切地上前低声汇报:“宋姑娘,侯府的人现下正在药堂里闹事,说是咱们卖出的药吃死了人。”

宋如心当即快步越过他,这事情耽误不得,药堂最怕人泼脏水在药材上,若是去晚了,即便将这一切都洗清,亦是会影响到药堂的名声。

“昨夜还没闹腾够,侯府今日倒是悠闲。”

临出门上马车时,宋如心忍不住讽刺出声,她当真是佩服这两人,每日里除了如何算计她,便什么正事也不曾做了。

马蹄声接连不断,车夫知晓主家的急切,也是不断地挥动着缰绳。

很快,马车便到了如心药堂门外。

药堂门口已是围了不少人,此时看见有马车,少数人让了个位置,大部分还是堵在药堂外。

宋如心一掀车帘,便看得直蹙眉。

远处正观察着事态的暗十也不动声色靠了过来,他与暗七一个去报信一个留下观察,此时正好能够将暗七报信时发生的事情汇报个清楚。

他俩皆是做了平民百姓的打扮,宋如心又下了马车,如今正是说话的好时候,不打眼。

“宋姑娘,大概的缘由属下已是调查清楚了。”

暗十压低了声音,其余的暗卫帮着他们打掩护,免得被听了去。

“侯府先前安排的人手连续几日从药堂拿药,便是为了今日,那买药的下人回了府中片刻,便传来了咱们药堂毒死人的消息,侯府也是这时前来药堂讨个公道。”

“如今那毒死的下人也带来了药堂外堵着,里头的懂些药理的伙计和坐堂的大夫都瞧见了,确实是毒死的。”

宋如心只听不作声,遇到这等事情,她也是神情平静,脑中细细思索着对策。

直到暗七忽的插嘴说了句:“这死了的下人,跟属下先前看到的来拿药那个不同啊。”

他身量比较高,为了不显眼甚至是弓着腰的,此时站直了些,便透过人群隐约瞧见了那身死的下人。

一听这话,宋如心急忙追问道:“你看准了?可是能确定?”

暗七笃定地点头,暗一到暗十都是沈承颉亲自挑选,精心训练,偌大的暗卫中,他与暗十也是十分出众的。

“那来买药的下人虽说将脸大部分包住了,可属下也有看见他靠近左侧耳朵的位置有一颗黑痣,而且往日拿药是用的左手,如今这死者右手全是茧子,显然是右利手。”

闻言宋如心稍作沉吟,当即便下了决定,她低声言语几句,便瞧见暗七后退几步,很快消失在看热闹的百姓中,不见了人影。

“东家来了!”

暗十喊了声,将侯府几人牢牢围在中间看热闹的百姓散开了些,为宋如心让出了一条道来。

宋如心缓步走近,季和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刚来药堂那会儿,他闹事时悄悄看了眼柜台上未曾来得及合上的账本,宋如心名下的药堂一月赚取的银钱,竟是比侯府所有的产业都要高。

原本昨日他还以为宋如心是因着身份与囊中羞涩才会租住了一处偏远的宅子,如今看来可能并非如此了。

季和光心中焦躁不已,她手上那么多银钱,为何不往侯府送来?

这女人当真是不安分极了,竟是想要用银钱来拿捏他一个大男人?

季和光思及此,可谓是气得脑袋顶上都要冒出火光来,他实在是想不通,宋如心怎会不贤到如此地步。

宋雨晴一直在身侧瞧着她心爱的夫君是如何紧盯着宋如心,脸色又是如何转变。

她恨不得现下便将肚子里的孩子给生出来,省得因着季和光不停地为宋如心动摇,让她患得患失。

“姐姐可算是来了,许是不小心来迟的,不是有意拖延,可落到外人眼里,万一以为姐姐是想逃了,那如何是好啊。”

宋雨晴那矫揉造作的柔弱声音响起,她的话落到众人耳朵里,让宋如心还不曾开口,便先落下了个恶名。

只是她这拿不上台面的手段未曾有人接招,宋如心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只是上前靠近了那被毒死的下人尸首,旋即朝着药堂的伙计看了眼,那伙计会意急忙回了铺面里,拿出了个药箱来。

“这人是如何死的?”

宋如心朝着侯府众人问道,她这般好似在给侯府泼脏水的机会,无论是季和光还是宋雨晴,都急切地想要开口,将此事牢牢扣在她头上。

只有这样,才能让奶娘的死更方便诬陷给宋如心。

今日一大早便将前几日埋下的暗桩给动用了,也是因着宋雨晴与季和光不着痕迹地提了,连下人都是季和光命人直接毒死的。

“吃了你这药堂的伤寒药,毒死了。”

季和光冷冷地回应着,他想到如今宋如心能够赚取到多少银钱,又是如何花在旁人身上,没有一分拿给侯府,他便恨不得让宋如心的铺面全部关门大吉。

“我早早便与你说了,一个女子为何要抛头露面?女子能做成什么事情,留在家里教养孩子便是,这才过了多少时日,你便将人害死了!”

闻言,宋如心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好似看猴戏般盯着季和光,看得季和光浑身不自在,甚至有刹那间怀疑他动的手段被察觉了。

只是他一向自负,又觉着宋如心即便先前和他闹了好几回,但心中还是有他的。

谁家夫妻不闹脾气?宋如心只是拿捏不好如何像宋雨晴这般娇嗔罢了。

季和光思绪流转间,便更是觉着眼前的宋如心仿若他手中的木偶,看似脱了手,但只要他的手指一动,便会自己回来。

他冷哼一声,正要继续说话,便听见宋如心再度确认。

“侯爷确定这人是喝了我药堂的伤寒药毒死的?”

见状,宋雨晴怕她与季和光多说几句话,便急急地出声:“那是自然,难不成还能是我们毒死的?”

宋如心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坦诚。”

“我瞧了死状,这是鹤顶红中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