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消失。
随后,邵安柔又挂起一如既往的温婉笑容,又一本册子朝着邵宁昭扔了过去。
“呀,这次又手滑了!”
很明显,邵安柔是故意的。
这一次邵宁昭不开口了,任由她作为。
这么玩儿了两三次,见邵宁昭毫无反应,邵安柔也没了兴趣。
一拳打在棉花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东西。
真是无趣的。
邵安柔撇了撇嘴,随后就把这里留给了邵宁昭,自己扬长而去。
邵安柔的生辰宴,她自己自然是要操心的。
只是这一切,等邵宁昭过一遍手再说也不迟。
更何况邵安柔打心眼儿里是不相信邵宁昭的。
哪怕这件差事是皇后交给邵宁昭的,她也不相信邵宁昭能够尽心尽力的去做。
早在暗中的时候,邵安柔就已经把这件事情交给春彩和宋辞安去办了。
到时候以他们两个人的速度与邵宁昭一人相比,左右也是差不了什么的。
邵安柔打的主意甚好,可就是为难坏了春彩和宋辞安。
两人抓耳挠腮的,看着这一切东西只觉得头昏脑胀。
他们到底不是专业学过这些后宅之事的人,看着这些也实在是没有头绪。
“要不你去同公主说一声?”
宋辞安碰了碰春彩的胳膊,怂恿着她。
春彩摇头,随后离宋辞安远了些。
每一任春彩,都是知道宋辞安的存在的。
只是现如今的春彩相比之前的更聪明些,并不主动与他接触。
宋辞安只觉得无趣,但也不强求。
如今邵安柔把这件事情催的紧,宋辞安也只能压抑着心中的烦躁去处理。
这些东西从前他就没有做过,如今到了秘楚后宫,反倒是要一一学起来。
只这一点,宋辞安就觉得心烦不已。
当然,不管他再如何不耐烦,也只能听从吩咐。
这边的事情暂且按下不提。
那边邵宁昭忙碌的就像一个陀螺一样不停的转动。
一会儿在这本册子里找找,一会儿在那本账册里查一查。
虽然邵安柔有心为难她,到底是自己的生辰宴,她还是在乎的。
所以在这些账册以及不同的册子里,倒是没有作假的地方。
若是邵宁昭能够把这些东西全部处理好,邵安柔到也愿意相信她。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被邵宁昭接手过去了。
若是邵宁昭做不好,那便是她的错。
若是做的好,那也是她应该的。
这样的结果,对邵安柔来说左右都不吃亏,她自然是不在意。
也正因如此,邵宁昭才在这些册子里又找到了些不同的地方。
上一本册子中记载的东西与下一本账册里记载的物品是对不上号的,可若是对不上,这些东西又该流向了哪里?
邵宁昭停下手中的动作,在心中思索着。
她这样的疑问,邵安柔是绝对不可能替她解答的。
那如今便要全部都看自己了。
邵宁昭深吸口气,随后又投身册子中,仔细查找起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邵宁昭总算是在最后一本查看的册子里,找到了这批东西的去向。
这批东西竟然全部都流向了宫外的一个店铺。
可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献帝和皇后是不允许子女在外面私设店铺的。
这一手是为了防备有心人,借着外面的百姓敛财造成动荡。
毕竟如今虽然已经有了太子,但到底还有其他皇子在。
皇储之争可是极其激烈的。
而所有争夺皇位的人也都需要拿出资本来。
开店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个上上之选。
笼络人心还需要一些时候,可若是这店铺开的好,钱财就已经掌握在手里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去。
从前便有人说过,不是有人对银子不感兴趣,只是拿出来的银子不够多。
对于这一番话,众多皇子全部都信以为真条。
献帝也是皇位之争中的胜利者。
当初他便走过这条路,如今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上他的老路。
而这也是杜绝有人起心思造反的一大途径。
因此,邵宁昭在查到这里的时候,才会觉得疑惑。
她不相信对献帝和皇后而言,邵安柔可以成为一个例外。
当然对于这一翻册子中的漏洞,邵宁昭也并没有要戳穿的意思。
人心凉薄,最是深不可测。
她如今受制于邵安柔,还不如把这东西藏下来。
日后收集好了证据,一并发作才是。
一次压不倒的敌人,日后再成长起来,可就不一定像现在这么好对付了。
对于这个道理,邵宁昭深有体会。
故而,邵宁昭替邵安柔把这个漏洞给补平了。
但同样的,她也在考虑能够借着谁的手去外面查一查这间店铺。
这店铺定然是要仔细调查一番的。
若真的是邵安柔的,那这店铺中钱财的流向最终到了哪里?
北疆吗?
邵宁昭心里突然出现的这个词,让她手上的动作再次一顿。
或许是出于女子的第六感,邵宁昭隐约觉得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一些真相。
结合先前知道的东西,想来邵安柔是与北疆有勾结的。
只是如今她到底证据不足,邵宁昭也不敢贸然发作。
一次不成功即是失败。
邵宁昭把这些东西暗中收集好之后,对谁也不曾说起。
邵安柔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
当然,等她知道的时候,这事情就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