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瞳孔变化尽是一瞬间的事,然而却还是被很多人看见了,周围哄笑的声音变小,男子的同伴拉了拉他的袖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男子脸色瞬间变了。
“抱,抱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唐突了。”男子连连行礼道歉,随后落荒而逃。
斗篷女子没意思地扯了扯嘴角,真没种。
刚想坐下,就听到一道清冽的女声说道:“我想试试。”
斗篷女子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沈雀。
沈雀嘴角噙着笑走上前,先是朝着夏寻真问好,随后望向斗篷女子:“我想试试。”
斗篷女子看着面前的黄毛丫头,略微有些无语,摆了摆手:“你想试就试。”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沈雀将手伸进箱子,沈雀的手在里面晃了晃后突然整个人一顿,微微蹙了蹙眉。
斗篷女子被沈雀的动作吸引,心里却想着,不可能,就一黄毛丫头。
然而等沈雀将手伸出来,看着沈雀中指上面的一颗血珠,斗篷女子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沈雀的手指。
夏寻真被斗篷女子的动作吓一跳,微微上前护在沈雀身侧,皱眉问道:“沈师妹,你手指怎么了?”
“好像被什么蛰到了。”沈雀皱眉看向中指,抬头就想擦掉上面的血迹。却在下一瞬被一只涂满蔻丹的纤手抓住。
斗篷女子眼中带着疑惑,惊讶,和狂喜,就这样死死盯着沈雀的手指。
“你....”夏寻真想出手制止斗篷女子,谁知斗篷女子抬手将妖珠和几样物品都塞入沈雀怀中,语气颤抖:“都归你了。”
“啊?”沈雀愣愣看着手指上的血珠,和斗篷女子狂喜的表情,感觉十分诡异。
斗篷女子异常兴奋,卷起地上的布和椅子,兴冲冲地就跑走了。
沈雀看着斗篷女子远去的身影,呆呆道:“就这样都归我了?”
夏寻真摸了摸下巴,没想明白其中的因果。只能拍拍沈雀的肩膀安慰道:“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这可都是好东西。”
沈雀想了想,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事再说呗。于是一骨碌把东西全收了起来。
夏寻真:“沈师妹,恭喜你们沉冤昭雪。”
“谢谢夏师姐。”
“你今日来无名坊是要找什么?”
沈雀:“找妖丹的,我接了个任务,是要去妖界的。”
夏寻真点点头,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沈师妹到了妖界小心为上,听闻近日妖界不是很太平。”
“因为那件事吗?”沈雀想起任务卷轴上的内容。
夏寻真:“嗯,如今妖界乱得很。”
沈雀点点头:“好的夏师姐,我会小心的。”
夏寻真摸摸沈雀的头,感慨道:“还是师妹好啊。”
沈雀眨了眨眼:“对了,我好久没看到纪旬了。”
“你说他啊,他在....”
“啊啊啊快跑....”
身后突然传来纪旬的惨叫,沈雀两人一愣,转过头去,就看到表情狰狞的纪旬和一脸无辜的燕鹤朝着这边跑来。
在两人身后,蜥蜴妖提着一把巨斧,吐着深蓝色的舌头,怒气冲冲朝着二人追来。
“什么情况?”
夏寻真很想翻白眼,这师弟怎么净闯祸。
燕鹤提起在状况外的沈雀就跑,可怜的沈雀就这么被提住衣领,跌跌撞撞跟着燕鹤一起跑。
“纪旬,你又闯什么祸!!!”夏寻真朝着纪旬咆哮道。
纪旬被夏寻真连名带姓都称呼吓得一抖,十分委屈:“师姐,不关我事啊,是燕师兄。”
沈雀脚步不停,拍了拍燕鹤的手臂:“三师兄,先放开我,我自己能跑。”
等燕鹤放开手臂,沈雀松了好大一口气。
亲娘咧,差点看到走马灯了,三师兄什么力气他自己心里没数吗?
就在沈雀略微喘息间,突然感觉腰上一紧。
沈雀低头,只看到一条黏糊糊的深蓝色舌头缠住自己腰部。
“我靠!!!”沈雀自丹田发出一声由衷的呼喊,接着整个人被卷向蜥蜴妖的方向。
燕鹤猛地一个急刹,转身朝着沈雀方向狂奔。
夏寻真与纪旬二人同时发现情况不对,齐齐转身朝着沈雀奔去。
沈雀从袖子抖落一把小刀,反手刺向蜥蜴妖。
蜥蜴妖吃痛,舌头甩了两下,将沈雀扔了出去。
沈雀旋身落在一处商铺的二楼,抓住围栏,看向底下的蜥蜴妖。
蜥蜴妖捂着自己受伤的舌头,愤怒地往上看,在看到沈雀的脸时一愣,随后竟露出羞涩的表情:“姑娘可有婚配?”
沈雀:“哈?”
赶到的燕鹤:????
夏寻真:????
纪旬:!!!
沈雀左看右看,然后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蜥蜴妖扭捏地摆动了两下身子,面露羞涩:“嗯~”
沈雀嘴角抽了抽,正要说话,蜥蜴妖背后突然飞起一脚,蜥蜴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砰地一声插在商铺的门上,姿势让沈雀觉得莫名熟悉。
而在蜥蜴妖原来站的地方,鳄鱼妖缓缓放下腿,表情不屑。在看到燕鹤时眼睛一亮,小步跑上前,身子微微前倾,跺了跺脚:“夫君你跑得好快,人家都追不上了。”
沈雀:????
夏寻真:!!!!
燕鹤无奈地抚了抚额头,纪旬一脸天塌了的表情。
“三师兄,你什么时候成亲了?”沈雀找回自己的声音,惊恐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纪旬代替燕鹤说出了口,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
原来是鳄鱼妖与其他妖怪发生争执的时候,燕鹤仗义执言,鳄鱼妖瞬间就被燕鹤迷人的江湖义气吸引住,然后爱上了。
沈雀迷茫地眨了眨眼,这就爱上了?
夏寻真摸了摸下巴,看着一直往燕鹤肩膀上靠的鳄鱼妖,还有避之不及的燕鹤,突然噗呲笑出声。
纪旬十分震惊:“师姐这你都笑得出来。”
夏寻真大笑出声:“哈哈哈。我第一次见燕鹤这么害怕。”
沈雀思索了一下,好像是这样,认识三师兄以来,他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有一种对什么都不是很在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