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壑走后,燕鹤抬头看向沈雀:“怎么样小师妹,我演得可以吧?”
沈雀嘴角噙着笑,颠了颠手上的令牌:“三师兄演得出神入化。”
燕鹤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师姐,交给你了。”沈雀将令牌交给阮明薇。
“放心吧小师妹,我一定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阮明薇拿过令牌,转身进了里屋。
周晴走向沈雀几人住处时,看到陈壑眉头拧紧,边走边念念有词。
周晴远远叫道:“师兄!”
陈壑没听到,继续快步朝前走着。
“师兄!”周晴追到陈壑身边,拍了下陈壑的肩膀。
“师妹?怎么了吗?”陈壑停下脚步看向周晴。
周晴撅撅嘴,不满道:“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你这么急匆匆地要去哪里?”
“抱歉师妹,可能我没听到。”陈壑脸上带着歉意:“我要回去查查解毒后脉搏虚弱是什么问题。”
“查这个做什么?”
“燕师弟今日起来后,脉搏格外虚弱,我得查明是什么情况。”陈壑解释道。
周晴冷哼一声:“我看他们就是在耍花招,我才不信。”
说罢,也不理会陈壑的叫喊就往沈雀他们的住所走去。
陈壑站在原地,看了看不远处的书房,又看了看远去的周晴背影,最终只能无奈地追上周晴。
“师妹等等我。”
让她一个人去,等会出了什么乱子就不好了。
“三师兄,我还是喜欢你一拳打死一头牛的样子。”谢望飞撑着脑袋坐在桌子旁边:“你这样我可真不习惯。”
燕鹤刚想回嘴,忽听外面的响动,几人齐齐朝着屋外看去。
便见周晴怒气冲冲推门而入:“你们还赖上我们了是不是。”
“师妹。”陈壑追在身后,无奈地拉着周晴的袖子:“师妹我们先回去。”
周晴甩开陈壑的手:“是你师兄自己吃的,又不是我们塞给你师兄吃的,你们怎么还赖上我师兄了。”
周晴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雀,不知为何就是看沈雀不顺眼。
沈雀站起身:“我们自然是感谢陈师兄的,也万没有赖上你们的意思。”
“只是陈师兄医者仁心,见我三师兄如此,便顾及同门情谊为我师兄治疗而已。”
周晴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谁跟你们同门情谊?”
沈雀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我五师兄孟寒与陈师兄同为一门,而我们又与五师兄同门,自然可以说是同门。”
周晴讥讽道:“就你们那个五师兄孟寒,还想与我师兄同门,他就一个私生子。”
“师妹!”陈壑厉声道:“不可胡说。”
周晴眼眶瞬间红了:“我哪里胡说了,他就是个私生子。”
“住嘴!”
“师兄你居然吼我!”
周晴推开陈壑跑了出去。
陈壑看着面色难看的几人,面带歉意躬身道:“抱歉各位,我师妹比较任性,一时口误,请不要放在心上,我等会再来帮燕师弟诊脉。”
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扈千秋冷着脸:“看来五师弟在这里的处境比想象的还不好。”
谢望飞也阴沉着脸:“都不知道每天要听这些狗叫多少遍。怪不得五师弟不爱开口。”
燕鹤皱眉道:“五师弟现在被关,是不是和他的身世有关?”
沈雀点了点头:“这里的人没人敢帮五师兄,还敢说这些话,看来和那个新任药王谷谷主脱不开关系。”
“真想给那个老不死的来上两拳。”谢望飞握着拳头道。
陈壑进了书房后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这师妹真是让人不省心,回想起沈雀几人的表情,陈壑心有余悸。
陈壑翻阅着医书,直到下午,才重新回到燕鹤几人的住所。
“燕师弟,这瓶丹药是可以提神健气的,你试着吃两日,如果还是这样我便再想办法。”
燕鹤接过丹药道谢:“有劳陈师兄。”
陈壑看着几人,斟酌着又开口道:“我师妹她....”
扈千秋抬手打断:“陈师兄,如果你是为你师妹说话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我们感谢你为我师弟做的事,但是你师妹说话实在难听。”
陈壑苦笑一声:“我师妹就是被惯坏了,她没坏心思的。”
一旁的沈雀抿了口茶水:“陈师兄,有时候一味的纵容,也是砍向无辜者的慢刀。”
陈壑表情一僵,看向沈雀。
沈雀神色淡淡,面上再没有明朗可爱的神情:“你说是吗?”
陈壑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收紧,彷佛想到了什么。
短暂的失神后,陈壑回过神来,朝着几人拱拱手道:“我此行来的目的是告知各位,谷主已归,我会询问谷主的意见,安排你们见面。”
扈千秋有拱手回礼道:“那就有劳陈师兄了。”
“我还有事要忙,就先回了,告辞。”陈壑说罢便要走。
“陈师兄等等!”沈雀在身后叫道。
陈壑不知为何,心下一惊,僵硬地回过头:“沈师妹有何事?”
沈雀俯身从燕鹤的床边捡起一枚令牌:“陈师兄这是你的吗?”
陈壑摸了摸腰间,发现腰间悬挂令牌的带子松散,连忙应道:“是我的。”
沈雀笑了笑,递还给陈壑:“陈师兄小心收好。”
“多谢沈师妹。”陈壑松了口气,接过令牌。
陈壑走后,阮明薇探出头:“怎么样,没被发现吧。”
沈雀竖起大拇指夸赞:“毫无破绽。”
阮明薇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药王谷谷主真修坐在书桌前,听着底下的人汇报着最近药王谷的情形。
在得知沈雀一行人的存在时皱了皱眉:“谁让他们进来的?”
“陈壑,说是他们依玄鸣宗宗主所托,有要事寻求谷主相助。”
“哦?”真修面上分辨不出喜怒,沉吟片刻后,挥了挥手道:“去把他们叫来吧。”
“是。”
真修看着桌上的信件,冷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想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