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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举报,帅府今日发生命案,立即前来查看。”汪少华不慌不忙地走向人群中,公事公办的口吻。

赵城宏虽是一城之主,但警察厅的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田欢梦出事儿一直到现在无非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

警察厅如此之快的动作,想必定是有备而来。

不过,现下对于疯狂的于海瑶,或许警察厅的介入才是最完美的结果。

想到这里赵城宏一改往日的高傲冷漠,反而客套地和汪少华盘旋了起来,“汪局长,这雨下得这么大,就不要站在雨中淋着了。”

汪少华受宠若惊,赶忙回应道,“大帅,你请节哀呀。”随即他换了一副痛心疾首的嘴脸。

情感着实看着真切。

明眼人看在眼里,从不说破。

官场上的弯弯绕绕,无非不就是这般须臾吗?

赵启乐死死地盯着汪少华,声声哀嚎,“我的母亲还在里面,我要立即打开棺材,再晚,她就没命了。”

汪少华接到上级的命令,今日无论如何定是要救下赵启乐母子,这个任务要是没完成,别说他脑袋的乌纱帽,可能直接把脑袋也给搬走。

但,帅府的士兵虎视眈眈,就他带来那百来个警员,寡不敌众。

帅府的丧事已经接近尾声,明日便要出殡,今晚便是最热闹的一晚,念经诵佛便要一整晚。

看样子,明日帅府想要抬出去的定是两台棺木。

这个于海瑶可真狠呐。

汪少华想到这里,未语先咳。

赵城宏偷瞄,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在某种意识上,已经达成了共鸣,此刻,无非就是看着汪少华如何表演。

只见,汪少华绕开于海瑶走到赵城宏的跟前,微微地欠身,“大帅,都是带着任务来的,希望你不要为难。”

见赵城宏即将点头,于海瑶在一旁重咳难止:“汪局长,这毕竟是家事,你这警察厅三番两次前来打扰,不合时宜吧。”

她伸出手,指了丧礼现场,倒塌的雨棚,大门中央横摆着的乌木棺梏,警察厅的警戒线,实在是狼狈至极。

“不···”汪少华立即打断,“公事公办,大帅都是要给几分警署厅长薄面的。”

赵城宏连忙解释。

“汪局长,百忙之中前来,确实是要公事公办。”

于海瑶被眼前的一幕激怒,脸色发青,“今日这帅府,你们不能查,如果真的想要查案,等明日我儿和九姨娘出殡了再来也不迟。”

现场的宾客窃窃私语,按理讲,丧葬算是大事,何况去世的还是自己的公子和姨娘,警察厅贸然前来,确实是有失体面。

换做寻常人家也是不情愿的,何况是堂堂帅府。

赵启乐绕过棺木,拐过灵堂,径直走到了大门外,来到了赵城宏的跟前,红着眼乞求:“父亲,不要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母亲怕是活不了。”

而此时,棺梏里的田欢梦,迷迷糊糊当中听到了赵启乐的哀求声。

而此刻的她,已经感受到自己将是命不久矣了,身体已经越来越轻,疼痛感也越来越弱了。

自己16岁便嫁进帅府,如今已过了二十个年头。

不争不抢,不吵不闹,任由于海瑶拿捏。

从不为荣华富贵,只求简简单单的一生顺遂,如今于她而言,却比登天还难。

天下所有的女子,皆以为只要嫁入位高权重的门第,将来一生是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却不知,其中的险恶。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赵启乐好好活着,不能再受于海瑶那毒妇残害。

田欢梦想要抬手,敲打棺木,手脚都已经被木锥定住,无法动弹。

只能在棺木里听着赵启乐的一声声哀求,她只能忍着锥心之痛,将自己的头使劲儿地去撞击棺梏。

“咚”

“咚”

“咚”

每每撞击一次,身上便会往上一寸,手脚原本凝固的鲜血,这会儿又渗出了大量的鲜血。

而棺梏外站着的所有的人,已然被眼前这阴森的一幕,吓得连连后退。

再加上雨夜的寂冷,总会有一些胆子小的宾客,联想到一些怪力鬼神,尤其是一些妇人,更是吓得连连尖叫。

赵启乐听见棺梏的动静,嘴唇轻轻颤抖着。

母亲还活着··

还活着··

赵启乐欣喜若狂,再一次跑进暴雨中,从旁边拿起一个铁锹就狠狠地往棺盖上启,“娘,你坚持住,儿子这就来救你了。”

汪少华用眼神示意在一旁看热闹的警员,警员们收到指令,蜂拥而上。

于海瑶欲准备阻止,却被汪少华抢先一步,拦了下来,“大夫人,请配合警察厅办案,如果再有阻拦,厅长命令下达,今晚夫人也要去警察厅坐坐了。”

于海瑶被汪少华的话彻底激怒,“是谁给你的胆子,你不过小小的警察局长,竟敢在帅府如此放肆,你信不信我让你明天丢了饭碗!”

汪少华不是傻子,赵城宏比谁都想救下眼前母子,既然,赵城宏没有发话,今晚这差事就好办了许多。

“大夫人,人命关天,难道堂堂帅府便可以草菅人命吗?”

于海瑶闻言,身体一僵,以她一个人的能力定是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赵启乐已经在警员的协助下,用铁锹撬动了棺盖。随着“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棺木被缓缓打开。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众人纷纷捂住口鼻。

赵启乐以及在场所有的警员,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愣在了现场。

只见,田欢梦手脚皆被两指宽的木锥定住,棺梏里的鲜血已经浸满了她半个身子,原本秀丽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双眼已经无法聚焦了。

“娘~”赵启乐悲伤地呼喊着。

“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我的娘啊··”

警察厅的警署人员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现场,这是多大的仇,才会使出如此泯灭人性的手段。

坐在车内的桑冉白竖着耳朵,一直在等待着帅府的动静。

此时,听到赵启乐的呼救声,桑冉白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刚要迈出一只脚,便被沈淮之一把抓住了素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