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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要请的人,还没有请不到的。”李家的家将从马上一跃而下,立即与韩杨战在了一起。

温云秀瞬间起了一身白毛汗,这种荒僻的小道上,这么多人,韩杨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而她身后车里的,可是当今皇上和太后!

温云秀慌不择路,起身站在马车前挡住了门,她顺手抽出车辕上的一根棍子来,与拿刀的李家家丁对峙着,厉声道:“想害我师父,从我身上踩过去!”

车里,景泰帝稳坐着,忍不住笑了声,“温家的儿女,果然各个忠心耿耿。”

太后亦笑了,“大敌当前,一个女子,能这样已不错了。”

而车外,温云秀紧张得抖得跟筛子一样,她鼓起勇气,将手中的木棍向对方挥去,就在要碰到时候,路边石堆里忽然冲出几个黑衣人来,手起刀落将李国舅家的家将全部斩杀,竟无一人逃脱。

温云秀看着满地的尸首,忍不住扶着马车吐了个昏天暗地,等她再抬起头来,周围那群黑衣人竟已撤走了,韩杨也收了斧子回到了车上,刘大夫扶住她,道:“坐下吧,我们快走。”

温云秀哦了一声,随即想到,这可是皇上和太后,定然是一路有护卫的,顿时,她悬着的心落下了,又想起自己方才儿戏一般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偷偷脸红了。

一个时辰后,李家的车飞速驶来,李国舅在仆人的搀扶下下车,掩着口鼻在横七竖八的尸首中走了一圈,冷冷道:“去妙仁堂。”

妙仁堂的确有位刘大夫,但是他从未出过妙仁堂,他昨日刚回京中,甚至还未回过家,至于李家是如何在他家找到了“自己”,又如何约定今日去李家庄,刘大夫对此一无所知。

而妙仁堂的东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道哪里惹到了李家这样的顶了天的权贵之家。

是,妙仁堂是出了人在京郊的庄子上给一位李家的小公子看病,可今日李国舅说的这些东西都是无稽之谈啊!

而另外一组人马回报的消息更是让李国舅黑了脸,带来的是刘大夫的妻女,她们已经被人绑在米缸里两天了。

庄子的管事抖成了一团,敢情他在刘大夫家里请到的刘大夫、看到的刘大夫一家,都是冒牌货!

李廷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管事踢翻在地,骂道:“糊涂东西!拖出去,问清楚今天的事情,杖毙。”

今日之反常,必生祸端。

“去晋王府——”

“侯爷,侯爷,晋王殿下的车到门口了。”

李廷愣了一下,“请到偏厅。”

晋王深夜来访,定然是有什么甚至都等不到天亮的大事,李廷忐忑着一进门,就看到晋王从椅子上跳起来,几乎是扑到他身边来的,急切地道:“西北军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有消息传来说那些老将不服,有人暗中收集了之前我们利用徐闻,在温家铺子里走盐铁的事,要到京里来告发。”

“这等事没有实证,殿下慌什么——”

“舅舅!”叶檀英叹道,“我在乎的是这点小事吗?你可知道盐铁这些东西,去查抄西北军压根就没有实物啊,那么多的东西都走到西边去了!”

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李廷头上,他缓缓走着,坐在椅子上,细思虑了一番,道:“先拦截人,我找些借口,让沿途把西北过来的人都截下来,一一审问,二则你要先回去,尽快把西北军的局势稳住,当下看来武乡侯是没有这个本事管束他底下的这群老将了,这是我们起事的倚仗,万不可丢了。”

“我明早便去宫里,把消息告知母后。”

“我同你一起去。”

“是出了什么事吗?”

“有人接触了李临河——”

叶檀英想了又想,李临河是谁?

“丽妃之子。”

“啊?”

“我今日会夜访怀王,将这一切都告诉他,李临河还在我们手里,那就有机会说动怀王为我们所用,只是见李临河这件事,要尽快了,免得横生枝节。“

“好,一切拜托舅父,我先准备起行事宜。”

与李府的兵荒马乱不同,成平王世子府倒是丝竹绕耳,歌舞升平,怀王懒懒坐在座上,他已经许久没有出门了,没想到伤愈之后第一场亮相,竟然是在关系不睦的成平王世子府上,而他那黄金拐杖又重新打了一根,亮得惹眼,还依旧拖着那只断腿,却觉得哪里不一样似的。

酒过三巡,唐王叶垂云匆匆而至。

“都冬天了,便是庄稼汉都歇了,我的王侄还这么忙?”怀王举着酒杯,阴阳怪气地道。

叶垂云坐下来,旁边桌子的温云沐立即着人递了手炉过来,叶垂云先对着她笑了笑,才转过来回怀王的话,“若不是赶着去救人,谁和舒服过不去呢?”

“呦。”怀王冷笑道,“什么样的大人物,还需要你去救?”

“大人物算不上,不过有点来头罢了,恰好,和王叔还有点渊源。”

怀王微抬眼,“哦?”

叶垂云忽然起身,走到怀王身前,打了个手势,在怀王身边伺候的奴婢们便都纷纷散去了,叶垂云低下身子,轻声道:“王叔,丽妃死之前,在安乐堂里生了个孩子,李家为了掩盖这样的丑事,逼得丽妃自缢,那个孩子,也被李家带走养大,现在快死了。”

向来面上鲜有表情的怀王忽然整张脸都坍塌了,这件事带来的冲击仿佛冲垮了他所有的伪装,他扔掉了手中的酒杯,一把攥住了叶垂云的衣领,眼角眉梢都带着凶恶,嘴皮子明显哆嗦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王叔去问李廷,一问便知。”

“那是谁的孩子?”

“难道王叔不知道?”叶垂云冷笑道,“王叔和丽妃向来有些交情,王叔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李家最清楚,王叔还是去问问李廷和皇后娘娘吧,在安乐堂那种地方生孩子,还能把孩子带出来,可真不是一般有本事!”

怀王一把推开了叶垂云,他费力地扶着桌案,不远处的总管眼疾手快,立即将怀王拆扶起来,怀王拄着拐杖,走了两步,气急败坏地将拐杖扔掉了,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总管的名字,总管立即蹲在他身前,待怀王趴稳后,极快地奔了出去。

而这一番变故,令在场人瞠目结舌,叶辰澜不禁道:“这,怀王叔这是怎么了?”

叶垂云耸耸肩,“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