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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女口出狂言,您千万不要见怪啊!”

苏左相言语讨好,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就将他革职代办了。

明成言这才被唤回了魂。

“无妨。”他道。

他心里满怀着对萧皇后的愧疚,一心想要弥补在眼前有着相似模样的人儿身上。

“高御医,如何?”

御医闻言,忙回禀:“三姑娘的脉象好生奇怪,时弱时强飘忽不定,外虚体热又是风寒之状,还需再看看……”

明成言皱了眉头,显然对他这一番话并不满意。

“两天时间,陛下给臣两天时间,与院里众医师商讨之后再做定夺!”

明成言勉强点头,道:“那朕在给你两天时间。”

此时,萧如月咳嗽了一阵,看模样虚弱不堪,对唤云使了一个眼色。

唤云颤颤巍巍道:“姑娘还病着,房里需要清静一些,还请、还请让我家姑娘好好休息养着。”

明成言看她模样也不似作假,便道:“那朕改日再来看望。”

竟还有改日。

萧如月面无表情,心里波澜不惊。

上过一次的当,她断然不会再上第二次。

人面兽心,翩翩公子假慈悲。

“咳咳,那小女便不远送了。”萧如月捂嘴咳嗽道。

待所有人走后,她放下手,扫过的眼神寒冷到可以结冰。

当然来看望萧如月的不止明成言一个,还有一个明月潭。

不过他不走寻常路。

白天是明成言的专场。

那么晚上就是明月潭的专场了。

萧如月被病痛折磨的难以入睡,三更半夜听到窗户“吱呀”一声,开了。

不速之客来访。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些还未得手的刺客,暗暗摸到了放在枕头下面的匕首。

窗帘之外,人影越来越近。

“唰——”

寒光锃亮,她利刃出鞘,刺向了纱帐外的人影。

劲风掀起一角。

“三姑娘,是要叫京都半数贵女哭泣难过吗?”

来人一双桃花眼,双指夹着萧如月的匕首,似笑非笑取笑着萧如月。

萧如月见不是刺客,便也放下心来,却是没有精力跟他闹腾。

躺倒在床上,刚才一动,身上又是哪哪儿都疼了。

明月潭他却是自来熟,自个儿在床沿上坐下了。

“你说你这一病就是半个月,寻常的病能有这么厉害吗?”明月潭笑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明月潭低声隐晦道。

萧如月并不慌张,他都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一个猜测,这一番话不过是诈一诈她而已。

傻子才会上当。

“如果说是秘密,世子殿下没有秘密吗?”萧如月反问道。

明月潭的笑容冻在了脸上。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有时候也是很累的。

比如此刻,两人互相打皮球。

明月潭笑笑:“三姑娘说的是,谁没有秘密呢?”

“不过,三姑娘和当今陛下的关系似乎匪浅?”萧如月道,“想不到三姑娘久居深山,还有手段结识陛下。”

萧如月抿了抿唇:“我并不认识他,也从未见过,宫宴那日是第一次拜见他。”

明月潭低声笑了笑,宠溺道:“好。”

天上的月亮很快就挂上了柳梢。

“你那个丫鬟倒是衷心,被我用一包迷药灌倒了,你不会怪我吧?”

萧如月瞪着明月潭:“你下次别来了。”

明月潭笑道:“那可不成,腿长在我身上,我去哪儿你还能管得着?”

萧如月只能瞪着他。

她瞪累了道:“好吧,我现在要休息了,请你离开。”

明月潭站在久久不愿离去。

等到萧如月不耐烦睁眼逐客的时候,明月潭已经在床边看了她良久。

“你中毒了。”他道。

“是。”萧如月很坦然。

她也不知道,为何面对着他就如此坦然。

无关于信任,这是莫名笃定,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至少现在不会。

而事实,显示她是对的。

“我会想办法给你找解药的。”明月潭道。

“为什么呢?”萧如月不解。

明月潭这次没有回答,深深看了一眼萧如月,转身从窗户又回去了。

这一次,萧如月倒是很快睡着,醒来已经天亮了。

这第二日,谁都知道了。

当今的皇帝陛下亲自带了御医去看望了左相府的三小姐。

“这左相府的三小姐是何许人也?”

有人好奇,忍不住打听。

“听闻他相貌丑陋。”

“我倒听说他貌若天仙,否则陛下怎么回去看望?”

“你们都说错了,听说她是天煞孤星,在山上长大因为要与遂安侯府联姻,这才被请了回来。”

“那为何陛下也对她如此上心?”

“这……”

这些留言自然也传到了楚蓉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通大发雷霆。

“暗羽阁办事如何拖拖拉拉?杀一个弱智女流还需要多久?”

当晚楚蓉又找了暗羽杀手。

“官家女子自然不能随便就杀得,若是随便就可杀,你为何不去?”

楚蓉被怼得哑口无言。

而萧如月的状态却一日不如一日。

有时白日也会睡着,睡着时又多梦。

她时常梦到曾经的光景,那段最美好的年华。

整天浑浑噩噩,不知生死。

就是他能感觉到,有人给他喝一些清凉的露水,喝过后会好上许多。

但那个人的影子重重叠叠,身上散发着一股梅花的香味,叫她分辨不清是谁。

有一次他抓住了他腰间的挂件,用力抓着将它狠狠抓在掌心,那枚如玉制一般的物件被她拽了下来。

自此她彻底陷入混沌。

但她再次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人是白术。

“你终于来了。”萧如月嗓子沙哑。

她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根本没有力气。

“还好我来了。”白术一身白衣,手上端着一碗药,“若是我不来,你便没了。”

萧如月咳嗽了两声,道:“你也不曾与我说,不可着凉呀。”

“你若出事,报仇该如何?”白术道,“就算你不在意自己,也该为这些事情考虑考虑。”

萧如月好笑得看了一眼白术,转而问道:“这次你会在京都逗留多久?”

白术沉默了片刻,道:“会很久。”

他的视线闪躲着,也不知道在逃避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