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然后告诉顾父道。
“我年纪尚小,不用着急,况且我有自己的打算。”
这副样子。顾父就知道,肯定是杜玥饶和顾肆刚才和阿风吃饭的时候,跟他说了什么。
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想法,无论到底是说了什么,顾父都十分同意。
他就是打心底里相信顾肆和杜玥饶两人。
顾母听到顾风不准备去上学大学这个消息后,狠狠松了口气。
在她看来,读书什么的完全就是浪费时间,不如早点结婚生孩子,让她早早抱上大胖孙子。
另一边何英杰回家之后,整个人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无论如何,他都接受不了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呵护的女孩和一个傻子睡了。并且在重重疑点之下,李菲菲依旧坚称是意外。
最后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何英杰不知道,她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会变成这样。
前后完全就是两个人,台上的戏子都没有她这般的演技好。
何英杰怎么也想不明白,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忧虑当中。
当晚,何英杰就发起了高烧,村支书媳妇在旁边心疼地翻来覆去,一整夜翻翻覆覆地用凉水给何英杰擦拭身体。
可他依旧高烧不退。
心里都明白,儿子之所以这样,和那个女人有百分之百的关系。
他们知道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叹了口气,自认倒霉。
没办法,在天刚亮的时候,村支书一家穿戴整齐,准备将何英杰送去医院。
这时候,有人敲响了他们家的大门。
村支书刚开门,就看见杜玥饶站在他们家门口。
手里正拿着一张纸。
村支书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杜玥饶是来干什么的。
杜玥饶将手中的纸递给村支书。
他展开,打头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工农兵大学申请表。
“这是?”
“这是阿风分配下来的名额,不过他不准备去念这个大学了,所以我想着问问你家何英杰需要不。”
村支书一愣。
工农兵大学这么宝贵的机会,顾风怎么可能就这样让出来。
要知道,他们整个村子也没几个人能去念得了这个大学。
村支书虽然很想立刻就答应下来,但理智让他停下来询问。
“顾风他为什么不去上学?”
杜玥饶不可能告诉他,即将恢复高考的事情,于是只能蒙混过关随便编了个理由。
“阿风他年纪还小,家里父母都不放心,加上这地方偏远,所以想着再过两年,等表现好了还有机会的。”
村支书还是十分信任杜玥饶和顾肆的。
杜玥饶都这么说了,当然是放下一百个心来。
村支书接过杜玥饶手中的这张申请表,十分郑重的同杜玥饶开口道。
“谢谢你,杜玥饶。”
至少何英杰上了大学以后,有事情可做,或许能逐渐将李菲菲从脑海中淡忘。
杜玥饶没有多说什么,点头示意后转身就走。
在家里吃了早饭以后,杜玥饶和两个小家伙来到学校上课。
李菲菲担心被水生一家骚扰,最近应该都不敢随意出门。
杜玥饶现在不需要担心,顾肆被李菲菲惦记了。
来学校之后,杜玥饶在大门口碰到了邵谷秋。
开学之后,邵谷秋的肚子已经缓缓来到五个月。
正是宝宝生长的黄金时期,于是邵谷秋的肚子跟吹皮球一样,一天一个样。
顾飞宇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从表情不难看出,他十分不情愿让自家媳妇儿来上学。
但是邵谷秋明确表示自家不想在家里闲着,顾飞宇连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生怕自己媳妇动怒。
“这几天怎么样,孩子有没有闹你?”
邵谷秋手里拿着一个李子,绿油油的样子看着就倒牙,到她却吃得津津有味。
听到杜玥饶的关心,邵谷秋回复道。
“最近不怎么吐了,就是一直想吃酸的。”
李甜儿在旁边笑眯眯地回应。
“酸儿辣女。”
听到这个消息,顾飞宇好像天塌了一样。
他做梦都想要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女孩儿,如果是个臭小子,他的愿望岂不是落空了。
“男孩女孩我都无所谓,只要宝宝健康就好。”
看到自家男人那副失神的样子,邵谷秋一巴掌拍在顾飞宇的后脑勺上。
怀孕之后,她的脾气愈发暴躁了。
顾飞宇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顾飞宇除了倒吸一口凉气以外,什么都不敢说,只小心翼翼地嘀咕着。
“嘶,媳妇,这在外面呢。”
邵谷秋的动作根本就没有过脑子,反应过来以后,感觉到一阵阵脸热。
这个动作,显然是被不少来送小孩的妇女看到的。
邵谷秋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让她以后如何在孩子们面前树立威严!
杜玥饶和李甜儿在旁边忍不住偷笑。
李菲菲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之所以敢出来,是因为水生一家没有孩子。
所以这个时间点肯定不会来希望小学这里送小孩上学。
这里对于李菲菲来说,是个安全的地方。
她一脸愤恨地瞪着不远处的三个女人。
明明害她的那个人是韩春梅,李菲菲却连在场的所有人都恨上了。
只因为自己昨天刚经历了那样的创伤,而她们却在这里,毫无顾忌地大笑。
只要李菲菲一想到她们拥有自己未曾获得的幸福,就恨得牙根痒痒。
可偏偏,现在的她,根本做不出什么来。
一直到两人进教室去上课,李菲菲还趴在墙角向内张望着。
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到有什么报复她们的办法。
人当中最好下手的,当属邵谷秋了。
她大着肚子,只要轻轻一推……
李菲菲越想越兴奋,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战栗。
就在这时,李菲菲的背后搭上了一双手。
李菲菲吓得差点跳起来。
立刻警惕地望向身后,生怕是水生他们一家人。
结果却看到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那张脸陪伴了自己余生的几十年,陌生是因为这张脸太过年轻了。
根本不是临死前看到的那张充满厌恶的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