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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有人立刻就喊道:“鹏爷!你说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还没见面就让我们过五关斩六将的,兄弟都折了不少!到底是个什么发财的路子,就跟我们明说了吧!”

苏桐看了眼,说话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话里带着湘省的口音,应该是姓齐的那支队伍里的人。

鹏爷笑了笑,道:“放心!我敢布这么大的局,必然有让大家发财的底气,实在是僧多粥少,这财路又非常人够能拿下。不得已才想了这个法子!放心!明天我就可以带着大家进山一探究竟,我展某在这里保证,必然不会让大家失望!”

“只不过……”

鹏爷话音一转,站起身来在原地踱了几步,再开口时,声音格外阴沉:

“大家虽合作多年,但一直也素未谋面,我想大家也听说了,如今这片地界儿可能也混进了公安……”

“人多眼杂,事关重大啊!不由得展某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为了明天出发后大家心无芥蒂安心谋事,在座各位最好还是自证一下为好。”

大堂里顿时静了一瞬。

“自证?这、这要怎么自证?”有人开始嚷嚷。

“鹏爷——”已有人上前一步道。

众人目光移向他,是那个三十左右的青年,刚刚站在杨飞前面的人。

“鹏爷,家父人称黑鹞子,贵省公安的眼中钉肉中刺,和鹏爷多次精诚合作,虽也有过失手,但大多情况下双方都是很满意的,我们的诚意不需再证明了吧!”

鹏爷哈哈一笑,“三少当家的大名我自是知晓的!人中龙凤,青年豪杰,以后还要多多合作才是。”

鹏爷既然这么说,那就应该算是自证通过了。

一旁的张怀安见了,也出列道:

“鹏爷,家父是川省的张义天,虽说年长了些,道上也还攒了些名气,我不敢跟廖三少相提并论,家父嫌我笨,也没让我接触多少帮派的事,我只能保证,此行决无异心!”

鹏爷道:“张少当家倒是赤诚,你放心!张老爷子我也合作多次,你这唯一的少当家我也早有耳闻,以后多打交道就是。”

这,也算是通过了。

陕省的麻爷这时也出列,拱了拱手道:“鹏爷,七三年的妙音鸟,七五年的饕鬄尊,七六年的四方鼎,算是从我手上过的大物件,其它价值低的我就不一一列举了,不知这个能不能算个证明。”

“算!怎么不算!麻爷手里出精品,这几件物件儿我都有印象!以后可以继续合作共赢嘛!”

这是也通过了。

鹏爷的话音刚落,那边湘省的齐老大冷哼了一声,道:

“咱们起步晚,跟鹏爷的合作时间也短,家里也没有撑得住场子的老爷子,我只带了个这,鹏爷看能不能算个证明。”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到桌上,“哐当——”一声响。

旁边有人快步上前查看,稍后看向鹏爷道:“六字刀币。”

齐老大得意地道:“去年在湘西截的,不知哪来的一帮蠢货想从我的地盘上走货,被我撞了个正着,正宗的战国刀币,这批货到现在还是公安的重点追查对象。”

鹏爷但笑不语,却把目光投向了秦熠。

齐老大急了,“怎么?这还不能算证明吗?”

旁边那人冲他打了个手势,道:

“齐爷稍安勿躁,鹏爷自有决断。”

秦熠看了眼马六,马六起身,朝鹏爷拱了拱手道:

“鹏爷,我是马兴陆,我们可是见过面的。”

鹏爷叹了口气,“兴陆啊,几年不见,你可老多了。”

“鹏爷,燕、燕子现在怎么样了?”

鹏爷道:“燕子的事我们稍后再说,你们……要怎么自证啊?”

“鹏爷!我、我还要证明吗?燕子在您身边这么些年……”

“你自是不用证明,可你身后的这一对年轻人实在是太过于出色了,不管是样貌还是身手,都很让人惊讶啊!”

“鹏爷,阿义和阿兰的确很出色,我跟他们共事也有一年多了,阿义虽说年轻,但魄力不输猛爷的,您放心!有我在!我会帮您看着他们的!”

鹏爷来回踱了几步,“这么说,你们都能自证?都和公安没有关系?”

马六哈哈一笑,“鹏爷您多虑了!真有公安,怎么可能瞒得过您老的慧眼。”

鹏爷哈哈一笑,道:“人老了!眼神也差喽!不过,为了彻底消除大家的疑心,我倒还有个办法。”

说完,冲后面说了句:“带上来——”

那个角落又出现两个人,手里还拖着一个麻袋。

麻袋被扔到了正中间,里面动了动,明显是个人。

苏桐心里一沉,抬头看秦熠,秦熠盯着麻袋,神情凝重。

鹏爷围着麻袋转了一圈,一字一句地道:

“还好,我这里先抓了个公安。”

他抬眼看了看众人,脸上虽挂着笑意,眼神却充满阴鸷。

“我不过是想带着大家在这深山老林里发点财而已,一不扰民,二不害命,这些不长眼的却无孔不入,挖消息搞破坏,非要搅了我们的好事!”

“鹏爷!既然抓到了,做了就是!”

“审!往死里审!逼他说出同伙不就行了!”

“同伙倒是有一个,已经死了!”

鹏爷淡淡的道:“还剩这一个,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他转头看向苏桐和秦熠道:

“听说——二位的枪法都不错?”

苏桐的心沉了又沉,目前的种种证据和消息都表明,这麻袋里……十有八九——便是林娇。

她看了眼秦熠,秦熠虽面无表情,但脸色却隐隐泛着铁青。

鹏爷却似很享受这个环节,又拍了拍手道:“拿上来!”

角落里有人出现,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等托盘放到面前,鹏爷揭开上面盖的红布,下面赫然是一把手枪。

鹏爷笑道:“怎么样?二位,你们谁来,试试这枪?”

马六在一旁有些坐立不安,他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勉强笑道:

“鹏爷,这、这么多人都在,弄得血糊拉哧的是不是……不太好!”

“哈哈!兴陆啊!这么多年了!你这胆子还没练出来啊!你靠边些!”

鹏爷似乎兴致很高,“二位,你们谁动手啊?”

周围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里,一道道或审视或幸灾乐祸或怀疑的视线都投到了秦熠和苏桐身上。

再不动,怀疑会更大!

苏桐看了眼低头沉思的秦熠,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拿起了那柄枪。

她缓缓举起手,瞄准了地上那个麻袋。

如果一定要有人做这件事,只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