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似王得知邓攸柠这毒妇用了毒,自己的人死伤惨重时,却丝毫不紧不慢。
血月教的人就在路上了,等他们赶到了,他倒要看看是邓攸柠的毒厉害,还是血月教的蛊更胜一筹!
说话间,穿着暗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带着身后一群衣着统一的弟子,浩浩荡荡朝他们这边赶来。
似王得意地笑着。
“六弟,等你搬救兵回来时,你最爱的女人和父亲,都会在黄泉路等你。”
他低声呢喃着,仿佛已经木已成舟。
“东极郡主邓攸柠就在里面,还有咱们的陛下。”
“血月教主,若今夜后本王登基为帝,你便是我南炘国师,血月教便是我南炘境内第一大门派!”
似王许诺道。
他表情坚定,让血月教主轻易信以为真。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打照面了,似王能收复血月教圣女做自己的忠仆,跟教主自然也早有合作。
“哼,殿下多虑了。”
“那东极郡主杀我圣女和老夫最得意的大弟子,今日,不是她们死,就是我血月教灭门!”
留下壮志激昂的狠话后,教主便招呼身后一众教徒往前冲。
看他们这阵仗,应该是血月教全员出动了。
似王脸上的笑容也更加夸张了。
看来今夜这场戏,更加精彩了。
他也在禁军众人的保护下进了森林内部,打算好好看看这场戏。
无数血月教弟子涌上前来。
他们对蛊虫的操控比邓攸柠强很多,一时间,邓攸柠方才召唤来的毒虫竟与她反目成仇了。
幸好大家都吃了百毒解,即便是被这些虫子咬了,也如同被蚊子叮一口而已。
“东极镇国郡主,拿命来——”
血月教主叫嚣道。
其他弟子用蛊虫对付樱时、修冥、南炘皇和宿将军他们,教主便专心致志对付邓攸柠一人。
“今日老夫就要领教一下,到底是你万蛇谷的毒厉害,还是我血月教的蛊厉害!”
一声怒吼,震得周围树叶莎莎作响。
教主朝邓攸柠这边出招了,邓攸柠也不甘落后,提剑来战。
邓攸柠的剑锋在暮色中划出一道寒芒,却停在了血月教主的咽喉前三寸。
一只她从未见过的虫子,已经爬到了她的手腕。
在她没注意时,也咬了她,鲜红的血液带着虫子唾液里的毒液喷涌而出,邓攸柠只感觉手腕一阵刺痛。
到是那只可怜的小虫,吸了邓攸柠故意加了毒的血,已经归西了。
“血月教主,恐你还不知,本郡主便是万蛇谷那练了十六年的药人。”
“我的血百毒不侵,更能解百毒、驱百蛊。”
邓攸柠挑眉笑着,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笑脸,像是黑夜中的一柄弯刀。
很快,这刀便刺入到了血月教主的腹腔。
架在他咽喉处的剑,仅是她用来迷惑对方的,真正的攻击,是跟对方说话间,捅向对方腹部的匕首。
“像血月教这种助纣为虐,坏事做尽的门派,也该换一位掌门了。”
她说着,捅进教主腹中的刀子又狠狠往里面刺了几寸。
肝肠寸断的教主吐了口血,不可置信地看向邓攸柠。
为什么,自己还没使什么招数呢,就败了?
现在的邓攸柠,武功甚至比之前在东极对上依王那次更高了。
厉天灼虽无法使用武功和内力,但他可以将以前学过的招式都传给邓攸柠。
在他这位良师的指导下,邓攸柠的武功也是突飞猛进。
“血月教主,你们血月教的人,一心钻研蛊术,却忘了身为武林中人最重要的是武功。”
“冠绝榜首,非武功至高无上之人不可蹬!”
邓攸柠趁他闭眼前,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真是又蠢、又无能,连自己一招都抵不过。
“樱时、修冥、宿将军,不用在乎他们的蛊虫,尽管按照正常的打斗,直接冲上去杀。”
“我给你们的解药,定能保你们不受这些蛊虫控制。”
邓攸柠伫立人群之中,一手持比她矮不了多少的长剑,一手持血淋淋的匕首,身姿挺拔如松,气场安宁而强大。
她仅让身为属下的那三人去对付这些血月教弟子,却并没有要求南炘皇什么。
见南炘皇那边厮杀吃力,甚至还主动将手里的匕首扔了出去,直接刺穿与南炘皇纠缠那小兵的身体。
南炘皇满头大汗地朝邓攸柠投来感谢的目光。
幸好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要不然自己定难以躲过。
如此有勇有谋的女子,若不是东极郡主,他定会想法设法为天儿娶回来。
“援军到!”
在宿将军的重剑斩下最后一个血月教弟子头颅时,厉天灼的援军也赶到了。
他高声通知大家,也是希望似王能及时收手。
似王望着遍地尸体,眼神阴沉,恨意如藤蔓,渐渐向外扩散蔓延。
“天儿!”
知道是自己儿子回来了,南炘皇很是高兴。
他想急忙去森林外面找厉天灼。
可也是如此,防备心没跟上。
当他经过似王眼前时,似王抄出袖子里的暗镖,朝着南炘皇的方向,精准地飞了出去。
“父皇小心——”
正好赶来的厉天灼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不等他上前去帮忙,宿将军身影一闪,往那边挡了过去,替南炘皇迎下那暗镖。
不偏不倚,正中心口。
邓攸柠快速反应过去,与樱时、修冥二人朝着似王那边杀了过去。
厉天灼带来的朱雀军众人也不闲着,三两下将仅剩不足几百的禁军全部拿下。
他们五人的战绩不错。
似王原本的两千人,如今只剩不到八百。
绝大多数都死在了邓攸柠的毒下。
南炘皇拉着宿将军的大手,看着正不断吐血沫子的他,眼神哀伤。
“近心三寸,神佛无救。”
“老宿,天儿的内力被封,需武力高强之人传功,你……”
南炘皇真是一点也不浪费。
宿将军都快为救他死了,他还在惦记人家身上的这些武功!
厉天灼听到这话,也充满了质疑。
如此非人家心甘情愿给予的内力,他宁愿不要。
宿将军听明白了南炘皇的意思,看向厉天灼,拉住他的手,想强行传功。
“宿将军,你不必如此。”
“你这一身功力修炼不易,我不能要。”
厉天灼说这些话时,邓攸柠她们也赶了过来。
似王等众也已经被控制住了。
“这孩子,你怎么这么犟啊!”
南炘皇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老宿,你是寡人和天儿的最大恩人。”
“你死后,寡人要以亲王之礼厚葬于你,日后你就是寡人的亲弟弟。”
“天儿,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