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渊大口吸着气,这一战他已全力以赴,败,也不丢人。毕竟武阶相差太大。
但,他自然不能败。
白察跳下石台,一脸阴笑的走向陈墨渊。
而陈墨渊,手上已取了师父的玉符。一旦捏碎,实力自然不会再落下峰,所以,他此时也是一脸微笑的看着白察。
两个人此时就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彼此刚刚还大打出手,现在却相互报以温暖的微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是失散多年的老朋友,马上要抱在一起叙旧了。
可这时,变数陡生,白察双手猛的结印,陈墨渊突然觉得全身僵硬,那白察的咒术直接如同钟鸣响彻了脑袋。
“糟了,难道是囚魂之术?”白雪猛吃一惊,脱口而出。
其他长老也是一愣,随后瞳孔猛的一缩,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萧灵看着情况不对,赶紧问道:“什么囚魂之术?”
此时白雪看向了一个国字脸的长老:“白毅长老!”
那白毅长老面色复杂,沉吟了一会说道:“恐怕是的。这囚魂之术,乃是白教秘术!会将对手的神识囚禁在一个内在世界里,永世无法出来,外面只剩下一具无意识的躯体,然后随着时间慢慢的腐朽。”
“这秘术,通常只对罪大恶极的叛教者才能实施,这个白察,简直就是疯了!”旁边一个微胖圆脸的长老(白炎)也插嘴说道。
通天教的特使,此时面具之下,也是一脸厌恶的看了看那白察,当初和白教合作,这白察自然便将白教所有的底细尽皆双手奉上,所以,他自然是明白他用了什么秘术。
可和对手这么悬殊的武阶,打成这样,不但用了护教阵法,现在还要用这么恶毒的秘法。连通天教的人,脸上都挂不住。
可不论外界如何讨论,陈墨渊此时却是五感已全部被封。
眼前一片漆黑,静,极静!
好一会,眼前才仿佛拉开帘幕,发现自己到了一个空旷的山谷。
这个山谷,陈墨渊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是第二次来了!
前一次,便是用护心咒除灭夜游天女的时候,自己的神识和尸坑的怨念有了交集时,进入的山谷。
这里还是暖阳高照,小溪潺潺,百花盛开。
不远处,那白察,缓缓的走了过来。
“小子,让你别插手,别插手,你非要来掺和,这下,不好意思,看来,你只能永远的在这里长眠了。”
白察说着,阴翳的笑了笑,右手一挥,突然从地下钻出许多的藤蔓,顺着陈墨渊的腿就往上攀爬。
陈墨渊心里一沉,护体罡铠瞬间覆体,震碎了那藤曼,随即脚下一声炸响便已经到了白察跟前。
一道暗光,墨渊剑已到达他面前三寸,可一声轻声的响动,只见白察用两根手指便夹住了剑势。
少年一脸震惊,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已经结实的挨了一拳。
随即,他便如同狂风扫落的枯叶,瞬间被打飞,砸入十几丈外的地中。
“在这里,我就是神,你是无法与我抗衡的。”白察说着,身躯开始暴涨,全身原本消瘦的样子,不一会便爬满了肌肉,整个人仿佛瞬间年轻了许多。
而陈墨渊落地的地方,瞬间爆发出了巨量的真气,他整个人悬浮而起,双眼已成白色,随后两人又战在了一起。
......
陈墨渊再度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溶洞中,此时,所有的人都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
他看了看白察,双手结印的姿势未变,面部表情一脸的得意,凝结在那里。
缓缓的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仔细看了看,不禁叹了口气。
此时,全场才反应过来,难道囚魂之术被反制了?这可是闻所未闻。
随即便到处都是猛抽凉气的声音,
白雪和众长老急急的赶了过来,人还未到,白雪的声音已到:“墨渊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而另外白毅等长老则立刻去查看那祭司的情况。
不一会,他们也围了过来:“确实是囚魂之术,白察自己中了。”
就在众人都望着陈墨渊,想要一个答案之时。
陈墨渊才徐徐说道:“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除灭夜游天女之时,尸坑的怨气,将这反制之术,种进了我的神识里。”
说到这里,白雪不禁双手握住了少年的手,她的手心已都是冷汗。
陈墨渊对着她咧嘴一笑,点了点头。
而萧灵,却也斜睨了那牵在一起的手,心里竟然有点泛出异样。随后自己甩了甩头,暗自苦笑一声。
少年继续说道:“如果他只是按实力和我打,也不至于如此,可他偏偏要用这秘术,结果便着了道!”
“夜游天女?你是说之前漠北都护府那妖灾的夜游天女?”白炎长老诧异的说道。
“是的,那夜游天女是这许许多多为炉鼎的少女,被吃了灵韵后,扔下深坑屠戮殆尽,而产生的怨气所生。”
白毅还是面露不信之色,轻声问道:“你把她除灭了?”
少年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大家。
所有的人,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现在又全部石化当场。
要知道,这夜游天女是非常非常强的,据说要武宗才能除灭。
否则 ,这近十几万人的大城,竟然晚上因为怕她而实施宵禁!可这少年,却将之除灭,难道他是武宗之姿?
可刚刚他并未展现出武宗的实力啊?
大家沉寂了好一会后,才又一阵后怕,这个少年是到底有多神秘?武师的武阶,竟然能降服大妖,还能力战大武师,他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没有掀开来?
长老们都暗自庆幸,还好站在了白雪这边,不然,要面对这样的一个如同妖孽一般的人作为对手,想想,后果都是不堪设想。
通天教那特使此时冷哼一声,沉声说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可下月的出嫁之日,我自会来接白雪。到时候,可没有面子可言。”
说罢,便消失在了来时的甬道中。
而陈墨渊在转头看向朱雀的方向,她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这里。
“墨渊哥哥,我不想嫁!”白雪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陈墨渊。
少年微微一笑:“下月的出嫁之日,你且在我身边即可,没人可以带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