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眼神变的越来越坚定,越来越疯狂。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全力使用煞气与敌人对战,现如今已经变得狂热的好战起来了。
老者见到青年如此的癫狂状态,知道今天这事是无法简单处理了。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控制住对方,只能一个劲的防御、见招拆招。
为了防止伤及无辜,老者还不能乱跑,只能站着原地不动还能见招拆招。
要是乱跑,先不说这院子够不够他霍霍的,万一伤到别人就不好了。
想到这,老者突然发现,门童还站在不远处,直愣愣的看着这边,估计是早就被吓傻了。
结果一个分神,力道重了,将青年震飞了出去。
也恰好落在门童旁边,老者心道不好。
结果想什么来什么,青年见旁边有人,顺手抓住门童的腰,借助自身内劲,一掌推扔向老者,接着一拳紧随而上。
这一招打的老者一愣,而且时机掌握的刚好。
现在的那个门童,已经被青年像暗器一样的丢了出来。
如果不接住门童,并化解他身上的气劲,以那门童普通人的身体,在落地那一刻,气劲爆开的瞬间,必死。
此时的门童就如同一颗石子,不管是撞到什么地方,他的下场都是爆碎。
而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办法就是,在不伤到门童的情况下接住他,再用老者自身的气劲,化掉其身上对方的气劲即可。
但是,这么做的话,就需要精准的控制自身的气劲。
否则,气劲大了,在接住人的同时,也就相当于接住了对方的攻击,就等于直接打死门童了。
要是气劲太小,没有化解掉门童身上的气劲,对方依旧还是会死。
这也就是为什么高手对敌的时候,最怕敌人使用下三滥招式的原因。
可这样一来,为了保住门童,青年这一拳就一定接不住。
但是这一瞬间,老者并未考虑接不住这一拳的后果,而是果断的接住了门童,顺势化解了其身上的气劲后,顺势用手一托一扔,门童便稳稳的站在不远处,什么事都没有。
而门童的心里却在想:那青年被打过来了!哎?好像有人摸我腰?哎?怎么眼前一黑?哎我怎么站着这?
在门童落地的前,青年的一拳就到了。
老者无奈,也只能临时鼓动全身的内气来抵挡这一拳。
‘碰’的一声,青年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老者的腹部。
随后,比之前所有的碰撞都强的气爆声传来。
为了防止被青年打伤,老者内气鼓动,气劲爆发,直接将双方震了开来。
老者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脚步。
青年却是如一个麻袋一样倒飞出去,撞碎了一扇门后,倒在门口。
院内老者,嘴角一丝鲜血流出,显然是被刚刚这一拳扰乱了气息,受了一点轻伤,此时正在运功调息。
而门口的青年,躺在地上,身上煞气散去,大口吐血。
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正常,应该是煞气被打散了,人也恢复理智了。
此时人虽然躺在地上,但也还是慢慢运气调息以稳住伤势。
奈何因为伤势太重,又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就躺在那听天由命。
虽然此时人已经清醒了很多,但之前因为煞气的原因,而被植入脑海中的复仇意念,却并未让他后悔此次的所作所为。
屋内夫妻二人正捂着孩子的嘴,紧张的盯着现场的状况。
他们知道,这家里,只有这位老者,自己的父亲功夫最厉害。
为了不让其分心,一直捂着儿子的嘴,不让其发出声音影响到局势。
现在见青年被打飞出门外好一会没动静,这才放捂着开儿子嘴的手。
三人一同来到老者身边,关切的问道“爹,您怎么样?”
“爷爷爷爷,您怎么样?”
老者看着三人急切的目光,笑了笑道“没事,小伤。家里的事你处理好就行,我去看看那小子怎么样了。”
“您小心!”
“嗯!”
说着朝青年走去,夫妻三人则是朝着还呆在原地的门童走去,安抚门童那跌宕起伏的心绪。
老者来到青年面前观察了一下说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青年微微一笑,并未说话,不是啊不想说话,而是伤的太重了,一说话就会泄掉一口气,就会加重伤势。
老者怒目瞪向青年说道“你知不知道,刚刚你差点要了一个无辜之人的命!”
“无辜?难道我爹就该死?”青年稍微缓过一口气后,有气无力的自嘲说道。
“是!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承认。
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报仇,但你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
青年没有回答,他的伤势不允许他说太多的话。
“你应该也知道,就你现在的实力,可是比我低了整整一个大境。
刚刚若不是你耍诈,别说伤我,你就是连碰到我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报仇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别仗着我不会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可不想失手把你的命也留在我手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青年闻言大笑大笑不止,却被嗓子冒出的血呛的咳了几声,而后挣扎着从地上慢慢的坐了起来。
缓了口气后,青年又扶墙慢慢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老者本想伸手扶一下,却被青年伸手打开。
青年摇摇晃晃的站着,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老者道“对!你说的对!冤冤相报何时了。
对!
胜利者,永远都是那个可以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的人,而弱者,就只能听着。
要想不被杀掉,弱者就永远只能低着头,窝囊的接受那,来自胜利者施舍的屈辱这一条路。
否则,就只能像我一样选择绝不妥协!
所以,杀了我吧。
因为,我是不会听你说的这些大道理的。
我若不死,总有一天,当我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还是会回来报仇的。”
青年淡淡的说着这些话。
神情就如同在断头台前认命的人,内心毫无波澜,就等着最后那一刀的到来,好早早结束这自认为不公的一生,然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