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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

苏锦辞抓紧楚言的胳膊,语气里有些哀求。

“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带上我好不好!”

楚言挑眉:“好呀,明天就出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在苏锦辞眼里看到了一种复仇势在必得的情绪。

想起之前无意间听到的梦呓,她安抚地捏了捏苏锦辞的手臂。

“有我在,没事的。”

“你这是答应我了,不论去哪都带上我。”苏锦辞不安地牵住楚言的手,“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

“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嗯?”后面半句声音太小,楚言没听清。

苏锦辞摇着脑袋:“没事了。”

他垂下眼,遮掩住眼底浓浓的担忧。

薛惟被禁足了,他已经没有理由出现在北境,言儿也答应不会去北境,而且去哪都会带上他。

这一次薛惟应该没有下毒的机会了吧。

以防万一,他得想办法留在言儿身边。

“我困了,早点歇着吧。”楚言实在看不过去苏锦辞情绪这么低落,打着哈欠转移话题。

苏锦辞“哦”了一声,情绪更低落了:“好几天不见,你才来就要走啊。”

“去哪?”

楚言扯好苏锦辞的衣领,最后还不忘用力摸两把。

“今晚我就在这歇着了,你的床榻不是挺宽敞的嘛。”

她没把自己当外人,甩着袖子就往床榻走,一屁股稳稳坐下。

苏锦辞红着脸挠挠脑袋:“那你睡这,我叫千羽再收拾一张床榻出来。”

“不必了。”

楚言手往前一伸,揪着苏锦辞的衣服将他拽过来,苏锦辞猛然歪倒,人直接摔进楚言怀里。

“你也留下。”楚言搂住他的腰。

“我……”

苏锦辞咽了口唾沫,整张脸爆红,一大只乖巧地缩在楚言怀中,才清醒了没多久的意识,又黏糊混沌起来。

他是在做梦吧。

言儿指他侍寝了!

楚言下巴垫在苏锦辞肩上,手摸上他的大腿,把这几日欠的都补偿回来。

她享受地眯起眸子:“今晚陪我吧。”

语气前所未有地温柔。

温柔的气息扑在苏锦辞颈窝,鼻息里全是她身上花木调的香气,他意识聚拢了又涣散,大脑几乎丧失思考的能力。

“你本事那么大,被你圈着,我、我逃不掉呀……”

“嗯?我强迫你了吗?”

苏锦辞嗓子发干:“你想做什么,都依你……”

第二天早晨,千羽见自家公子还没出来,便去敲门。

房门敲了半天才开,一见里面出来的人是楚言,惊得差点把端着的盘子摔了。

“主、主子?”

他往楚言身后一瞧,苏锦辞精神头饱满地跟着出来。

“公子。”

这两人昨晚睡一起啦?

楚言扫视一圈:“白榆来了吗?”

千羽疑惑,昨晚主子一个人来的吗。

“来了来了。”白榆顶着一张臭脸,大步走进来,狠狠瞪一眼苏锦辞,“早膳也早就备好了。”

今早云川告诉他,陛下连夜跑出宫找苏锦辞的时候,他人都吓傻了。

现在飞云卫掌控后宫,倒是更方便她随意进出见情郎了。

苏锦辞到底是多好的命,能让陛下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他破例,不知疲倦地宫内宫外两头跑。

以前都只是白天来,现在倒好,半夜出来不回去了。

“先吃早饭吧,吃完早饭跟我走。”楚言对苏锦辞说道。

白榆睁大了眼睛,昨晚发生了什么,陛下终于打算接苏锦辞进宫了吗。

“别看啦,你去备车。”路过白榆时,楚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地方。”

“是。”

原来还没得到手啊。

马车上,楚言见苏锦辞紧张兮兮的,忍不住捏了他一把:“紧张什么,昨晚上没睡好怕我把你卖了?”

苏锦辞瞄一眼楚言:“言儿又打趣我了。”

他不紧张,他只是发愁。

言儿要去北境了,就算是带上他,他也不希望言儿去那鬼地方。

楚言凑过去摆弄他的手指。

昨晚她只是抱着苏锦辞睡了一晚而已,什么都没干。

不过他昨晚睡得挺踏实的,应该是没有再像那晚一样做噩梦了。

倒是抱着她胳膊挺紧,时不时唤两声不要丢下他。

那晚苏锦辞到底梦到了什么,他不像是有仇要报的人,难不成他其实想借着攀附她的机会报血海深仇?

“主子,地方到了。”白榆在马车外提醒。

楚言牵着苏锦辞的手下车。

“这里是……”苏锦辞四下张望,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才睡醒似的恍然大悟,“哦,原来你诓我呢,你不是去北境,是来这里。”

苏锦辞紧张了一路的表情终于松懈下来。

楚言忍不住笑了:“京城的北面,也是北,对不。”

“你真坏,说了我单纯不要诓我,你还是逗弄我。”苏锦辞跟着弯起唇角,“不过这里也太荒凉了吧,你人带够了吗?”

不久前才在沧浪山被人追杀到坠崖,现在又跑到城外来。

而且这附近也没有人,他去哪找人撞破言儿的身份呢。

他对京郊附近不熟,粗略看一眼,结合刚才楚言的话,猜测这里应该是京城北面的岭山。

岭山离京城比较近,有不少大户人家的别院庄子在这里,他记得山里还有几座寺庙。

应该比沧浪山安全不少吧。

“放心吧,这里安全得很。”

吃一堑长一智,她决不允许吃两次同样的教训。

虽然上次是有原因的。

转过一条小路,面前出现一座古色古香的道观,还未走近,便可闻到令人安心的香火气。

“这座圆玄观,知道的人不算多,但是是我常来的散心之所。”楚言轻车熟路进去。

苏锦辞深看她一眼,紧跟在她身边。

“实不相瞒,手上处理的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没法放任不管,但一时难寻解决之策……”说到这里,楚言欲言又止。

苏锦辞安安静静听楚言陈述,收起平日里挑泼打闹,现在一本正经的。

“我知道的,其实我都知道……”苏锦辞抿着唇。

他好像直接告诉她,此次北璃进犯虽然凶险,但也只是有惊无险而已。

北璃只是做最后的困兽之斗,打着能捞一战算一战的心态,其实根本打不过我朝。

可是如果他直接告诉她这些,她会信吗。

她听到他知道现在在跟北璃打仗,又会作何感想。

在她眼里,他还是个连她真实身份都不知道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