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麦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中,刚一推门,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就欢蹦乱跳地朝她扑来。大麦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后,皱着眉坐到沙发上,掏出手机给娜娜和谢晓彤发起了视频通话。
视频接通,娜娜和谢晓彤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大麦便开始抱怨起来:“你们瞧瞧,我那父亲,送了这么个东西给我。”说着,她把镜头转向那只小狗,小狗正歪着头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好奇。
娜娜笑了,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几分打趣:“大麦,这小狗看着挺伶俐的,你怎么还不乐意了呢?”
大麦撇撇嘴:“你们不知道,我本就有些怕这些小动物,现在它在这儿,我还得照顾它,真是麻烦。不过呢,我现在好像比以前更能说出心里的想法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谢晓彤温柔地说:“这是好事呀,大麦,人总是要慢慢改变的。”
娜娜听了,眼睛一转,看向谢晓彤,话里有话地说:“晓彤呀,你和赵建龙呢?我看你们俩之间呀,是有几分缘分的。人生在世,就该及时行乐,能快活一天是一天,你可莫要辜负了这大好的时光。”
谢晓彤的脸微微泛红,嗔怪道:“娜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和他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
冯姨每日为了生计奔波忙碌,常常是随便吃几口东西就对付过去了。桂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日,桂婶精心做了几样可口的菜肴,端到冯姨面前。
桂婶轻声说:“冯姨,我见你每日吃的都没什么营养,这是我做的一点吃食,你尝尝。”
冯姨有些受宠若惊,眼眶里泛起泪花:“桂婶,你这是何苦呢,我这样的人,哪值得你这般费心。”
桂婶拉过冯姨的手:“冯姨,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相识一场,互相照应也是应当的。”冯姨的心像是被暖阳照着,暖融融的,她轻轻叹了口气:“有你这样关心我,我这心里呀,也算是有了一丝慰藉。”
赵建龙在马场忙完了一天的活计,夕阳的余晖洒在马场上,那景色美得如梦如幻。他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翻看着通讯录里谢晓彤的名字,犹豫了许久。最终,他还是把手机放回口袋,暗自思忖:“发了这照片又能怎样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这时,小琴满脸怒容地跑了过来,她的发丝有些凌乱,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小琴的朋友在后面追赶着,嘴里喊着:“小琴,你冷静些呀。”
小琴跑到赵建龙面前,带着哭腔说:“赵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呀?我谈了个男朋友,我觉得他哪哪都好,可我父亲就是瞧不上他,刚刚我们大吵了一架。”
赵建龙看着小琴,轻声安慰道:“小琴,你父亲也是为你好,他或许是看到了你没看到的地方。你有没有好好跟他说说你男朋友的好处呢?”
小琴跺着脚,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我怎么没说,可我父亲根本就不听,一提到他就大发雷霆。”
赵建龙叹了口气:“这事儿急不得,你得慢慢和你父亲沟通,你现在这么激动也无济于事。”
小琴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小琴坐在赵建龙对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说道:“建龙哥,你知道吗?我与他的相识,颇有些戏剧性。那日我在集市上,正挑着布料,与人讨价还价之时,他竟站出来替我解了围。我当时只当他是个热心肠的路人,未料后来又在戏园子碰上了。一来二去,我们便熟稔起来。”
赵建龙静静地听着,点了点头,应声道:“这倒也是妙事一桩,小琴,看来你们确实有缘。”
小琴话锋一转,望着赵建龙,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建龙哥,你和晓彤姐也是有缘之人呐。我瞧着你们之间的相处,那缘分可不浅。”
赵建龙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猛地站起身来,有些局促地说:“小琴,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办,先走一步。”说完,便匆匆离去。
夜幕降临,家中的饭桌上摆满了饭菜。奶奶看着赵建龙,说道:“龙儿啊,去把晓彤那孩子叫过来吃饭吧。”
赵建龙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奶奶,不必了。她不过还有一个月就要走了,我们之间,终究是没什么结果的,叫来作甚?”
奶奶有些生气,用筷子敲了敲碗,说道:“我不管这些。我看着晓彤那孩子就喜欢,你必须去叫她。”
赵建龙一脸无奈,缓缓站起身来,说道:“奶奶,您这是何苦呢?”说罢,便转身走出家门,来到了一家烧烤店。
烧烤店老板看到赵建龙满脸的忧愁,便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兄弟,看你这般模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赵建龙坐在凳子上,双手抱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苦笑着说:“老板,你不会懂的。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她叫谢晓彤。可她马上就要离开昆明了,我嘴上说着大不了在一起,可这背后的事哪有这么简单。我是该跟她一起离开,还是让她为我留下来?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板在他对面坐下,叹了口气说:“兄弟,我虽不懂你们年轻人那些情情爱爱,但我知道,人活着,有些事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你若是真喜欢这姑娘,就该把话同她说明白。莫要像那无头苍蝇一般,在这里独自愁苦。”
赵建龙摇了摇头,说道:“老板,你不知道,这中间的难处太多了。”
尽管满心纠结,赵建龙还是掏出手机给谢晓彤发了消息。不一会儿,谢晓彤就回了消息。赵建龙看着手机屏幕,喃喃自语道:“晓彤啊,我们这算什么呢?这眼前的困境,就像那黑暗的夜,看不到一丝光亮。”
在那晨曦微露的时分,谢晓彤已在厨房中忙碌开来。她站在老旧的案板前,面粉的细屑沾在她的发梢与衣角,宛如晨起的霜花。她手中的面团在揉捻下逐渐变得柔软而富有韧性,就像这生活,看似平淡无奇,却暗藏着无尽的可能。
奶奶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在谢晓彤身上打转,那目光里有算计,更有慈爱。
“晓彤啊,你这般勤快,真真是难得。这包子做出来,定是喷香可口。”奶奶的声音带着一种世故的温柔。
谢晓彤抬眼,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奶奶,不过是些家常吃食罢了。”
奶奶轻轻一笑,朝着外面喊着:“建龙啊,你快过来瞅瞅,晓彤这孩子做事就是妥帖。哪像你小时候,尽干些荒唐事。有一回啊,你穿着开裆裤在巷子里跑,还追着个卖糖人的喊爹,那模样真是滑稽得很。还有啊,你把你爹的毛笔拿去蘸墨,在你娘的花裙子上乱画,被你爹打得哇哇直哭呢。”
赵建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匆匆走进厨房,有些恼羞成怒地对奶奶说:“奶奶,您老莫要再说了,这些陈年老账还提它作甚。您且去歇着吧。”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奶奶拽出了厨房。
谢晓彤听着这些儿时的窘事,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那笑容里有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嘲讽,又像是一种别样的亲近。
午后的咖啡厅里,弥漫着咖啡的苦涩香气。谢晓彤的肚子隐隐作痛,可她依然强撑着忙碌。她的身影在桌椅间穿梭,像是一只疲惫却又执着的蝴蝶。
娜娜凑了过来,眼神里透着一种神秘,“晓彤,你可知道,赵春丽又在给赵建龙介绍对象了呢。”
谢晓彤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她故作镇定地问:“哦?是怎样的女子?”
娜娜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我也不清楚,不过你这么关心,莫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
谢晓彤别过脸去,“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八卦一下罢了。”
娜娜轻轻哼了一声,话题一转,“晓彤,你之前那个男友呢?你们怎么就散了?”
谢晓彤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同在一个城市,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这距离啊,就像一把钝刀,慢慢地把感情都割碎了,最后只能各奔东西。”
谢晓彤转身欲走,突然,她的目光被一个女子的背影所吸引。那背影透着一种熟悉的韵味,像极了她的姐姐。
而在咖啡厅的另一角,姐姐谢晓珍带着小女许米粒。许米粒的眼睛里透着机灵劲儿,她指着一个方向对谢晓珍说:“妈妈,那个好像小姨呢。”
谢晓珍看了一眼,便对许米粒说:“你去看看是不是小姨。”
许米粒蹦蹦跳跳地跑过去。谢晓彤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到许米粒,眼里有了惊喜的神色。再往上看,果然是姐姐谢晓珍。
“姐姐,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谢晓彤的声音里有着一种故作的平静,可内心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