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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见那女子单论容貌,比之阿碧稍显逊色,与王语嫣相比更是颇有不足,但她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妩媚风情。

只见她微微抬起头,眼角眉梢处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春色,只需轻轻一瞥,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在场众多教徒们那炽热而急切的目光尽数吸引过来。

青龙坛的李老头站在美妇人的身侧,他满脸堆笑,态度谦卑至极。

方腊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对着那美妇人拱手行礼,朗声道:“不知嫂嫂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

身后的神蛇坛众教徒也纷纷跟着施礼,齐声高呼:“参见李副坛主!”

方腊又为其介绍慕容复、公孙胜、石宝等人。

那美妇人一一还礼,说道:“妾身李红见过诸位英雄。”

她说话间,脸上竟写满了哀愁。

紧跟着,竟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拙夫身陷巴州牢狱,性命危在旦夕。如今只得仰仗诸位兄弟,能够救出夫君,贱妾无以为报。”

众人见她哭得真切,无不动容。纷纷安慰道:“众兄弟齐心协力,定能救出吴大哥与王副坛主等众位兄弟。”

那李红哀叹道:“据青龙坛的兄弟刚刚探知的消息,夫君与王寅兄弟他们三日后便要被处斩。那巴州城有重兵把守,若是回总坛向咱们教主求援,已经来不及了。”

众教徒闻之,都是神色大变,一片哗然。

方腊心下虽惊,脸上仍旧波澜不惊地安慰道:“诸位兄弟莫慌,当下时间紧迫,不过咱们青龙坛和神蛇坛的弟兄加起来,也有近千人,若是智取,未必不能办到。”

那青龙坛李老头见状,故意大声说道:“方坛主妙计,智取巴州,让人好生佩服。”

众人听闻方腊欲以区区千余之众智取巴州时,皆如被施定身咒般呆立当场,鸦雀无声。

慕容复见状,心道:“这李老头可真够阴险的,方腊适才说话明明是在稳定军心,他却添油加醋想要将方腊置于尴尬的地步。”

恰在此时,只见那李红美目流转,朱唇轻启,高声说道:“我坚信方坛主必有妙计在胸!咱们青龙坛要全力协助方坛主智取巴州,救回咱们吴坛主等兄弟!”

话音未落,站于她身后的青龙坛一众教徒纷纷响应,齐声高呼起来。

方腊见状,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我方才不过是想要稳住大家的心绪,哪里有什么锦囊妙计?”

尽管此刻毫无头绪,但他深知作为坛主绝不能露出丝毫怯意。

于是他挺直身躯,面色肃穆地说道:“我向诸位保证,定然将身陷囹圄的诸位兄弟全都救出来!”

方腊这番话语仿佛一道定海神针,直直地插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众人闻听此言,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纷纷振臂高呼起来。

慕容复见状,心下不由得嘀咕道:“方腊如今是骑虎难下了,可这里不足千人,想去巴州救人,谈何容易?”

紧接着,方腊开始为李副坛主等一众青龙坛的教徒安排食宿事宜。

待一切安顿妥当后,看着众人渐渐散去的身影,方腊这才满心忧虑地转身返回自己的住处。

一进房间,他便瘫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解救之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依旧没能想到一条切实可行的良策。

方腊只得万般无奈地长叹一声:“唉!只可惜王寅兄弟如今身困巴州大牢之中。若是有他出谋划策,想必还能有一线生机……”

突然,门外有人问道:“方坛主在吗?”

方腊听见是石宝的声音,急忙将他迎进屋内,问道:“你手下众兄弟安好?”

石宝重重地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无奈和忧愁,缓缓说道:“唉……他们都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那巴州城中的父母妻儿!”

他与那一干兄弟如今是进退两难,倘若留在明教,无法保全巴州的家人。但若是就这么回去巴州,却会因失职被那梁文道判重罪。

方腊一脸坚定地开口道:“石兄弟,方某在此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这些兄弟平安与家人团聚,并且一雪前耻,报了梁文道那厮往日百般欺压之仇!”

听到这话,石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但很快又被疑虑所掩盖,他连忙追问道:“不知方大哥有何计策?小弟愿闻其详。”

方腊内心异常忐忑,但他还是努力做出一副强装镇定的模样,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嘛……嗯……”

见到石宝那张充满疑惑的面庞,方腊突然间灵光一闪,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于是他轻笑一声,说道:“实在惭愧,这智取巴州之策,却是慕容公子想出来的。他叫我千万别告诉别人......”

石宝说道:“原来如此,多谢方大哥。慕容公子智计过人,定然十拿九稳。”

方腊笑着拍了拍石宝的肩膀:“放心吧兄弟。慕容公子稍后便会部署计划。”

石宝心中虽仍有疑虑,但方腊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只得带着疑惑先离开了。

方腊等石宝走后,急不可耐、惴惴不安地来找慕容复。

慕容复早已猜到了几分,缓声问道:“方坛主前来,不知究竟所为何事呢?”

然而,方腊却朝着慕容复深深地拜了下去:“慕容公子!你一定要救救我!”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慕容复大吃一惊,他急忙伸出双手,用力将方腊扶了起来:“方坛主快快请起!尽管直言相告便是,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定然不会推辞!”

方腊嗫嚅道:“你也知道,我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夸下了海口。但如何智取巴州,实无良策。”

慕容复摇头长叹道:“方坛主,那巴州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城内有上万守军,即便是用数倍之众,想要破城也绝非易事。但此间不足千人,且并无攻城器械,如何能够破城?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方腊见状,竟突然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父仇难报,明教众兄弟身陷牢狱而不能救,我方腊有何面目苟活于天地间……罢了……我明日率众兄弟去巴州城救人,若事不成,我便自刎以谢天地!”

说完,心灰意冷地抹着眼泪,便要垂头丧气离去。

慕容复轻叹一声,说道:“且容我三思。”

方腊顿时转忧为喜:“慕容公子果然有良策。”

慕容复沉思良久,终于说道:“我有一计,一来可救身陷巴州大牢的明教兄弟;二来可杀梁文道与蔡京;三来可使石宝将军等一家老小安然出城。”

方腊一听,心中更是欢喜不已,兴奋得差点就要当场给慕容复下跪致谢。他急切地问道:“还请慕容公子快快告知详情。”

然而,慕容复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再次叹了口气说道:“但此计凶险万分,须得方坛主亲身犯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方腊神色慨然,斩钉截铁说道:“慕容公子,你说哪里话?若能救得众兄弟、手刃仇人,方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慕容复他大义凛然,只得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只好献丑了。”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最终在门前戛然而止。

慕容复望向门口,警觉道:“何人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