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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果然幽默啊,要真如夫人所说,那我师姐弟三人就要交代在这祥安镇,回不去了。”如果这夫人真是灵蔻儿,那连文不武兄弟二人都不能相信,整个祥安镇的侍卫军都将是敌人了。

“这夫人与家主十几年间不停耕耘却不得一点收货,家主萌生娶妾念头,希望诞下子嗣延续家族,夫人萌生怨念,找人毁了这小姐家门,致使其落入红尘,不过找的人并不是她的父亲,而是情人。这样是不是更有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故事性呢?”尤碧莲又自说自话的填补着故事,眼神迷离。

“两人青梅竹马,可惜迫于家势,夫人只能嫁给这家主,好在情郎走运,在被追杀的路上有所奇遇,误食仙草,从开光境直升结丹。为了陪伴夫人左右,只能改变容貌身形以管家身份进入这府内,本来两人若能诞下一儿半女,也可以熬死家主继承家业,谁知道十几年下来,不但肚子不争气一点声响没有,那家主也将突破到融法延续寿元。无奈之下二人只能剑走偏锋,先是枕边风让他借腹生子,再是毁了那小姐家业逼其投井自尽,最后就像李公子说的,本来让那家主假死,于睡梦中安详而去也不失慈悲,千算万算没算到来的是结丹弟子。”尤碧莲缓慢的说道,似是陷入了长远的回忆。

“其实你们两人不过是眼馋刘守业的家业财势,他死了一切都是你的……”

没等李子木说完,尤碧莲突然情绪激动的打断了他:“夫人有自己的爱情,两人是被拆散的,夫人从来没有爱过他,夫人跟了他十几年,最后家业竟然要继承给一个x女生的孩子!他不过是失去了他的家产,夫人可是失去了自己一辈子的爱情!”

这一段语无伦次给李子木听无语了,在心里倒腾了半天自己两人他也没太理清楚关系。娶妾的主意不还是你出的,迫于家势也是你说的,我问到的可不是这样子,李子木腹诽着。

尤碧莲很快平复了下情绪:“李公子的故事经过我这么一填补,是不是更立体更狗血了?不过李公子这么能胡思乱想,想来入定修行不尽如人意吧?”

淦,好气啊!现在我是没法入定修行,但不是因为胡思乱想!你踏……李子木左手捂住下巴又改成了托腮的姿势,嗯不能落了架势。

“李公子能胡思乱想到这些,不亏是翠微山的高徒啊,希望翠微山的高徒们能把心思都放在修行上,而不是这儿女情长狗血故事里。猜的很对,可是你没有证据不是么?”

“唉,就是没有证据啊,不愧是结丹修士啊,做事滴水不漏。有证据我还会在这跟你讲故事么,早就带着人把你俩五花大绑了好吧。”李子木翻了个白眼,双方都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肌肉也都放松了下来。

“月妹妹过来坐吧,我们无仇无怨的,你完成你的师门任务,我谋求我的爱情未来,犯不着动手动脚的。”

尤碧莲也放松了下来,斜倚着桌子,右手托腮,和李子木歪向同一方向,轻轻的朝着他吹了一口气:“五花大绑?要不说说公子想要怎么绑我?这样?还是这样?其实你可以不用绑,我不会反抗的。”

尤碧莲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左手拿着衣带在胸前比划着怎么绑。

李子木啧了一下,没接话的同时将尤碧莲的脚从腿上抖了下去。

“还有你是怎么猜到这些的?聪慧过人啊,要不是姐姐我早就心有所属,肯定要留你下来共度良宵了。”

“收起你那假装的狐狸样吧,屋里谁不知道你这是装的放荡样子。”

李子木坐直了身子:“你情郎可是结丹,我可不敢占你便宜,回头他再让我投井,我都没处说理去。我怎么猜到的,那不是因为建国之后不能成精么,当然也没有鬼啊。”

“你在说什么胡话?哪里有这样的规定?”月似时皱眉,还不是很适应同阴谋家和杀人凶手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然而没有证据又不能随便草菅人命。

“说句玩笑,不过是乱猜的罢了,一个是装附体装的太过了,一个是他与你太过亲密了,再加上那家主死的太巧了,周围又有对应的草药,乱猜的哈哈。”李子木打着哈哈,心里默默想着,月似时听不懂梗,应该不是穿越的,她那法决要么巧合要么有问题,等天亮让梓轩记下,现在就别叫他了,毕竟孩子还在长身体不能熬夜。

淦,提起梓轩,好想媳妇孩子,好想玩手机,好想打游戏,好想回家啊,惆怅……

几人默契的再也没提名字的闲聊,尤碧莲两人是担心李子木使用留影法术留下证据,导致功亏一篑。李子木两人则是担心尤碧莲两人翻脸,毕竟任务完成后月似时就变成了黑车司机。

随着一声鸡鸣,月似时两人走出房门,两轮月亮还没有各自在东西落下,日光已经刺破晨雾,切割着黑夜的残留。

“天亮了啊,文大人也应该过来了,那我们师姐弟就先告辞了。提前恭喜夫人得偿所愿,管家也抱得美人归又白得万贯家财了。”李子木站了起来,也没有行礼,就向着门口走去。

“对了,你们三人十几年没有子嗣,原因可能是卧室里面的那盆盘梅,盘梅果实味道不错,如果是夫妻二人是可以正常延续血脉,但是如果夫人体内含有第三人的生命气息,每次都会失败。”走到门口的李子木又突然停下说道。

“换句话说,如果家主与夫人身体都没什么问题,那家主应该是知道夫人与他人有染,而且是十几年。除非家主不知道这盘梅有什么作用。”李子木打心底想要将这两人抓捕的,却苦于毫无证据,临走说这几句话也不过想坏两人道心,让他们未来不能进境。盘梅这种盆栽,很少有人放在卧室,它那神奇的效果,简直是防喜当x的神器。

“哈~,这两个月亮可是够大的了!”李子木打了个哈欠,对着蹲在窗台下的促织说道。

“听说以前天上有9个月亮,那可真是好时候,每天晚上月华阴气激发着灵气,修士修炼境界飞快,缺点就是妖魔横行,毕竟他们比人更容易利用月华阴气修行。”

促织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还拍拍肩膀蹭上的灰:“后来,有个大佬修炼了一个邪门法术,用一次就把月亮拉下来一个,用一次月亮少一个。用了4次法术之后,这个大佬被妖魔鬼灵联合追杀,连着拉下来3个月亮,再后来这大佬就销声匿迹了。”

“不过师姐,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促织指了指屋子里面。

“没办法,都是推测,没有证据。而且我们的任务只是解决尤碧莲被附体的问题,她恢复尤碧莲的神智灵魂,我们任务就完成了。”月似时似乎心情也不是很好,径直去往正厅等文不武去了。

房间里,尤碧莲斜靠在老管家的怀里,老管家轻轻抚摸这她的脸:“你太激动了,你不该听到灵蔻儿名字时那般挖苦他。那人随便激你几句,你就将事情全盘托出的。”

“没事,他也没证据,况且我们这般完美犯罪,又临场发挥的补救,若不说与人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尤碧莲弯下腰,伸手解开老管家的腰带。

“文大人要来了,先忍忍吧。”说完碧莲一脸意犹未尽的走出房门,老管家弯着腰跟在身后走向正厅。

不多时文不武到了正厅,尤碧莲也在老管家的搀扶下来到了正厅。

文不武坐在主位,尤碧莲坐在了右边首位,月似时坐在左边首位,几人看着中间陈尸的刘守业沉默了片刻。

“夫人还请节哀,府衙内会派一队开光侍卫帮忙处理刘守业的丧事,直到他下葬,避免再次出现……意外发生。”文不武多少有点别扭,你们两口子要么好好的死,要么好好地活,别一会死了又复活,搞得我们兄弟焦头烂额。

“还有,大概两年半前,刘守业预感将要突破到融法,就找到府衙,和我说预感自己时日无多,在府衙的见证下,立下了遗嘱。”

侍立在旁的文书拿出一个玉盒递给月似时,“刚好翠微山的高徒也都在场,大家做个见证。”

月似时检查后,文书又将玉盒递给尤碧莲检查,最后又给回文不武:“大家都检查过了,遗嘱是封印没有打开过的,现在我就打开公布一下。”

“碧莲,想必这时候我已经去了。十几年的感情了,你仍然忘不了那个人,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当你让我找灵蔻儿借腹生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时日无多了,希望以后你还能幸福。”

留影中的男人停顿了片刻,似在整理情绪,“我刘守业在此立下遗嘱,我死后刘家全部家业遗产,四分之一折合钱财交由知府,由知府支配供祥安镇民生服务所花销使用。剩余四分之三家产,全部交由尤碧莲所有,他人无权干涉。此遗嘱知府见证存留,天道鉴真。”

屋外天空乌云密布,急速下压,几人只感觉到一股无法言表的恐惧威压扑面而来。

影像渐渐淡化消失,那恐怖的威压转瞬即逝,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屋内沉默凝重,“呸,死龟男!”促织突然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缓和了气氛。

“要再看一遍么?如果不用,那现在就由知府衙内文书开始统计刘家家业,折算钱财交付后,夫人就可以自由处置刘家家业了。”文不武多少对刘守业前段所说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就和李子木推测的那些毫无用处的故事一样,还不如拿着那四分之一财产给祥安镇百姓造福,有了这钱,那水坝就能修了,省的隔几年就发洪水冲了田地。

尤碧莲面露喜色,很快又收起笑容改成了悲伤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看见留影里活生生的守业,我怕我忍不住……悲伤。”心下又想这死鬼竟然还分出四分之一给了府衙,本来还能瞒报一些,竟然还以天道做鉴,手脚是做不了的了。不过算了,落在手里的家业也不少,而且还是有遗嘱的。

月似时和李子木两人尴尬的端起茶杯装作喝茶,促织则冲着尤碧莲伸出大拇指:“注意情绪啊,悲伤的不够饱满,还有那老头,你主子都没了,得哭两声出来。”

文不武不知道这几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也并不在意,刘家这些人,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动翠微山的弟子,翠微山的弟子也不会无故挖苦世俗界的人,打打嘴炮嘛,又没什么。

“那此间事务已了。月仙子还请把令牌给我一下,我给你们签订任务完成见证。”文不武不想多事,多年来当朝与翠微山一向和平,但多少还是会有点摩擦,双方上面的人也都是互相低头,尽量大事化小。

“等一下,月师姐,是不是文大人给令牌输入神识,我们任务就算完成了?”李子木急忙拦下文不武,又给文不武解释了一下月似时黑车的事情。

“是的,文大人只要在令牌上留下神识留影,任务就算完成。你们两人也就开始有危险了,直到回到门内外务司,外务司录下这神识留影,危机就算结束了。”虽然不愿意承认黑车的事情,但月似时分得清轻重缓急。

“那我们能不能卡bUG?文大人和我们回到门内外务司,到了外务司留下神识留影,然后外务司马上拿过令牌录取,这样无缝衔接不就可以了么?”

“如果能降低两位风险,我文不武和你们去一趟翠微山没什么问题。”文不武笑呵呵的说道,能和翠微山弟子拉近关系,折腾一趟也算不得什么。

“爸哥?你这方法试过了,没用的。”

促织看了一眼月似时,见其没有太大反应,就继续说道:“第32次任务,月师姐带着4名弟子和任务发布人回到了外务司,就用的这方法,任务发布人确认的瞬间,就那么两个呼吸的时间。外务司天花塌了,砸死了两个,吓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躲开坠落的天花时用了燃命遁术,直接把自己寿元燃烧干净,剩下一个呼吸的时间,续命丹拿出来都没送到嘴里就没了。”

“第47次任务,又是用的这方法,月师姐花了大价钱把外务司的人都请到广场上,周围十几个元婴师兄帮忙看护,给带回来的3个弟子加持各种祝福法术护盾等等状态,结果任务发布人确认的瞬间,也就一个呼吸的时间,三个弟子里面一个因为身上带的护盾太多了被“压”死了,一个太紧张维持自身功法护盾的时候运功出了岔子,直接自爆了。啧啧啧,老惨了,连灵魂碎片都没了,转生都做不到。”

促织摊了摊手,“还有一个太紧张,咽口水的时候被自己呛到,猛地一咳嗽把肋骨咳断了,直接把心脏扎破了,因为有元婴师兄们各种法术效果,没人发现他的异常。交了任务刚要庆祝他度过大劫的时候,才发现他站着死了半天了。不过幸好他还残留了点灵魂碎片,被师门送去转生了,也不知道要几辈子才能转修回来。”

“还有第26次、第33次、第68次,任务完成的瞬间选择使用遁术回门内,结果不是半路掉进时空裂隙连灰都不剩,就是有人迷路一直使用遁术燃烧到死,还有直接遁到魔窟的,遁到别的门派秘境被护宗阵法一下打死的。第46次、第52次,几个师兄突发奇想,装作凡人(开光境或筑基期)一路走回去,结果累死两个,被强盗抢劫,走到身边二话不说抽刀就砍死两个,还有被野狗一口咬死的,还有都到门口了被天上掉下来的尸体砸死。”

促织一遍掰着手指头,一遍如数家珍的介绍着,“后来师兄弟们也都看出来了,越是剑走偏锋死的越怪,正常飞回来或者坐法舟回来,没准能留下个全尸或者留点灵魂碎片去转生,也保留了一丝从时间长河里归来的可能。”

月似时涨红了脸张了张口,最终也是没有说话,叹了口气又靠坐回椅子里。

文不武看了看月似时,又看了看李子木,再看看促织,拿着令牌输入神识也不是,不输入神识也不是,一时没了主意。

“师姐,你的双全法是别人能顺应你的心意,就能走好运。那假如你现在想我两人安全无虞的回到师门,我们是不是就能安全了?”李子木没有放弃挣扎,还在思索着办法。

“你钻牛角尖了,这逻辑不对,师姐想让我们安全的回去,结果路上发生了意外回不去,那是不是就没有顺应心意,那就要倒霉。而我们现在马上就要不再安全了,自然没办法达成这个条件的。”月似时没有说话,反倒又是促织在解释。

李子木也沉默了,穿越过来一个多月就遇上了这种玄学的必死局,都踏马必死了,你让我穿越过来干什么?就是为了一个多月后死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