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祖祭之地离开没有多久,就到了之前的那个诡异城市。
原本空落落的街道上,此时挤满了人。
大部分的蜥蜴人都恢复了人形,但身体上或多或少还残留着部分兽化的迹象,无法消除。
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甚至有些惊悚……
他们不记得变成蜥蜴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脑袋浑浑噩噩。
更不记得失去作为人类的记忆之后,他们因为生理上的饥饿吃掉了多少人。
这其中或许就有他们的亲人和爱人……
这场想要夺取尾兽的阴谋终于被暂时画上了不算圆满的句号。
【罪】在无意中拯救了驼之国被覆灭的危机。
“寻月,你知道些什么吗?”
“啊?我……我也不清楚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我也是被抓到水镜里面的。”
鸣人半信半疑,“真的吗?”
寻月的脑袋像捣蒜器一样飞快点着,无比真诚,“真的真的!”
罢了。
反正回到【罪】以后,有的是时间弄清楚寻月所言的真假。
虽然在队伍的前面,但月暮莹还是听清了鸣人和寻月的对话。
寻月是真的什么都不清楚吗?
此刻月暮莹的心里生出了最大的疑窦。
之前听到的“月暮姐姐”绝对就是出自寻月之口。
还有……
——系统。
【嗯?
宿主你怎么突然对人家用这么生疏的口吻?
明明前天还一口一个统子呢。
统统我呀!有点伤心。】
月暮莹都快被那个狡猾的系统给阴出心理阴影了。
甚至对现在这个陪伴了自己许久的统子都产生了下意识的排斥心理。
——统子,话说你对我放弃任务就没有什么怨言吗?
【啊?
怎么现在才说这个?
虽然吧,一开始的确是有点不满的,毕竟摊上了这么一个不思进取的宿主。
业绩肯定是达不到指标了。
还会被一直困在这个世界里。
可没办法,统统我呀,也是个不思进取的系统呢~(?? ? 3?)
我才不想拼死拼活地去做任务!
像现在这样悠闲的小日子,才是人家最喜欢的。
遇见同样咸鱼的宿主,我真是太幸运了!】
月暮莹的眼角抽了抽。
这是在夸她呢?
还是贬她呢?
看来无论在哪个时空,躺平都是大多数人的终极追求。
系统也不例外。
——我有个疑问。
【怎么了?】
——系统如果和宿主强行解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宿主要和我解绑?!!】
——不是不是……你先听我说完……
【不可以不可以!
不要不要!
人家有哪里做的不好宿主可以说出来,不要解绑啊!
要是解绑了,别说现在悠闲的小日子,不用多久我就会消散的!
就算幸运没有消散,也只能像一缕游魂寂寞的在这个世界四处游荡。
现在好歹还有宿主知道我的存在,陪我说说话,要是让我变成空气一样的游魂,人家会寂寞死的……】
系统的话让月暮莹越来越想不通了。
既然强行脱离宿主的身体会对系统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为什么那个系统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是因为它虎吗???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系统在某种能力的加持之下,即使脱离了宿主也可以不用消散?或者是寻找到新的宿主?
【这个嘛……
是有一种方法可以做到,但那种方法太不厚道了。】
——……是什么方法?
月暮莹始终十分警惕的在套系统的话。
可没想到系统居然对她这么诚实,完全没有防备之心。
轻而易举就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就是夺取世界之子的主角气运。
如果系统夺取了主角的气运之后再寻找全新的宿主,说不定不仅不会消散,还能塑造出一个全新的主角。
虽说这样也能让任务完成。
但是吧……这种做法真的很不厚道。
还有几率会导致原本世界的崩塌,让那个世界变成再也无法出入的完全封闭的全新世界。
反正统统我是不提倡的,太缺德了。】
——这样啊……
月暮莹有个猜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
寻月就是新的攻略者?
而和寻月搭档的正巧是脱离了她的那个系统?
虽然几率很小,但寻月的身上总是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之前说寻月的身上有熟悉的气息,是跟我一样的攻略者的气息对吧?
【是这样,他应该就是主系统委派来的新攻略者了。】
——那你能感受到他体内的系统,或者是直接和他体内的体统对话吗?
【宿主你简直是在异想天开(¬_¬)
老实说,能感受到他身上有攻略者的气息,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毕竟,这是理论上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我能感知到他是攻略者,他的系统应该也感知到宿主也是攻略者了。
……虽然是上一任的。】
如果寻月的任务和她一样,那把他放在鸣人的身边不就方便他进行任务了吗?
其实任务方面月暮莹反而不担心。
如果寻月有那个本事攻略鸣人,那就让他去吧。
她担心的是寻月体内的系统会为了完成任务而抢夺鸣人的气运,创造一个全新的主角。
想要创造全新的主角,就只能杀死鸣人,让鸣人把位置空出来……
细细想来,这种方法和创造全新尾兽的方法似乎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
是巧合吗?
寻月身上的疑云实在是太多了。
这样的危险人物必须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让人安心。
看来得找机会摸摸寻月的底了。
由于香磷全程都背着月暮莹,所以警戒的工作就交给了月暮莹。
出了驼之国之后,被屏蔽的感知就恢复了。
她放大了自己的感知能力,指挥着队伍避开了许多朝着驼之国而去的忍者小队。
避免了无数不必要的战斗。
等回到恶隐村之后,香磷都累趴了。
她两眼无神瘫倒在了玄关处,一脸的生无可恋。
尤其是在看到月暮莹已经活蹦乱跳,早就能自己走路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得直翻白眼。
听见门口处传来的动静,等待了好几天的守家成员们也一一忙着出来。
水月一脸好奇地蹲在香磷的边上,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真诚发问,
“这家伙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