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暮莹从一开始就全力以赴,因为她知道不用出全力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就算是鸣人,想要从这个包围圈里面全身而退也不可能。
月暮莹开始庆幸,自己在计划开始实施前无数次奔赴死亡,已经极限缩短了复活的时间。
在她身受无数次致命伤倒地气绝,而后又奇迹般快速愈合爬起来再战之后,在战场上获得了“魔女”的称号。
不死不灭,不正是魔女吗?
鸣人及时赶到,在长门和小南的掩护之下,从敌方阵营救回了月暮莹。
九喇嘛终于回到了鸣人的体内,而其他的尾兽们在九喇嘛得救之后,也一一离开了。
它们加入这次的战争只为表明自己的态度。
如果有人妄想剥夺它们好不容易才重新获得的自由,必定会遭到反击。
接下来的日子里,鸣人继续着一开始的计划。
整个忍界终于被恐惧所笼罩,迎来了让人战栗的和平。
所有人的仇恨也如愿集中到了鸣人的身上。
这条无数人谩骂的路,鸣人和月暮莹走了许久,终于走到了这一天。
他的做法带来了绝对的和平,从而也吸引了一些极端的追随者。
他们大多数来自于大国之间战争中被无辜波及的无名小国。
遭受无妄之灾的人们,被战争剥夺了一切,只剩下了被仇恨支配的灵魂。
【宿主姐姐,我们的计划差不多可以开始执行了。
这个世界已经很不稳定了,随时都有崩塌的危险。】
其实系统对月暮莹还有所隐瞒。
比如,倾覆在鸣人身上的恶意,会随着极端追随者的数量增加而逐渐转化成为信仰之力。
当仇恨和信仰逐渐持平,这个世界也会慢慢趋于稳定。
如果到了那一步,这个即将面临崩塌的世界也会随之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稳定下来。
说实话,它并不想鸣人活下来。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或许是亲眼目睹了月暮莹为鸣人所做的一切。
只不过是一个攻略目标……
不,现在连目标都算不上了。
因为一开始漩涡鸣人在它的眼里就是个容器——
一个培养仇恨的容器。
当仇恨达到临界点的时候,就会成为它和月暮莹成为气运之子的踏脚石。
计划一直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可系统却总有一种不甘的心理。
它的宿主姐姐似乎更偏向漩涡鸣人,可明明它和月暮莹才是一个世界的啊……
即使是做戏,是不是也太过了些?
月暮莹的确一直在做戏。
但系统不知道的是,这场戏是做给它看的。
系统的提醒,让月暮莹意识到终于来到最后的时刻了。
世界随时都会崩坏,她真的能如愿回到过去吗?
或许是时候和鸣人道别了。
这次的道别之后,她可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回到了曾经的世界。
也有可能,此别就是永远。
不仅回不到过去,还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知道了,是时候实施我们的计划了,现在可以把主角的气运转移到我的身上了吗?
系统这一次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终于开口。
【当然了,毕竟我们才是这个世界里唯一能够彼此信赖的同类。
我会无条件配合宿主姐姐的行动的。
接下来,我会动用最高权限,把漩涡鸣人的气运转移给宿主姐姐。】
同一时间,月暮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进度条。
目前停留在0%。
【宿主姐姐,开始了哦~】
——嗯。
很快,进度条动了。
从1%到100%几乎只用了短短的十分钟。
【从现在开始,宿主姐姐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了。
让我们一起去制裁忍界的毒瘤——漩涡鸣人吧!】
月暮莹的心里有些异样,但一时之间却说不出来。
系统以为月暮莹找到鸣人的第一时间,就是来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
却未曾想,她只是静静站在鸣人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宿主姐姐该行动了。】
——知道了,在这之前,我想先和他道个别。
【啊啊——我就知道。】
鸣人坐在四代火影的火影岩之上,正低着头看向自己老爸一成不变的脸。
月光终于透出了厚重的云层,温柔地撒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曾经那个不惜斥巨资给老爸的岩像买“化妆品”的少年也长大了。
他没有再把火影岩画的花花绿绿,而是直接坐在了老爸的“头上”。
这画面看起来莫名温馨。
微风习习,吹起了鸣人被月色镀上一层柔光的发丝。
只是他的背影看起来却很落寞。
在他的脚下,是早已不复存在的木叶村。
“臭老爸,你要是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肯定会生气的吧?
我毁掉了你豁出性命保护的村子,也没有成为所谓的英雄……
说起英雄,其实我还是当过一段时间的说。
那种感觉……说实话,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落差感太大,大到我差点以为付出无数眼泪和汗水的曾经只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算了,不说这些了。
你说另一个世界是怎样的呢?
你和老妈是不是一直在看着我呢?
我很想你们,想去见你们……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失望的眼神。”
鸣人抬手似乎轻轻抹了一把脸,良久之后,才继续自言自语,
“算了,要是太早见到你们,你们也会为我担心的吧?
在想好该怎么面对你们之前,我还是继续留在这个地狱。
对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见到好色仙人和伊鲁卡老师。
要是能见到的话,那就太好了。
……果然,有你们在的那个世界,才是天堂啊。”
鸣人原以为自己的喃喃自语会被吹散在风中,无人知晓。
可还是被人听见了。
“怎么了,看起来很丧气嘛?”
鸣人一惊,肩膀都抖了一抖,手忙脚乱才好不容易站起了身。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什么时候来的!?该不会听到了……”
月暮莹自顾自坐到了鸣人的旁边,杵着下巴,
“刚好听到某人一些灰心丧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