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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理解。”凤衔珠没有正面回答他:“为什么是我?非时,我们原本可以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不需要掺杂这些不必要的关系。夫妻,岂有伙伴来的长久?”

麟非时瞧着她,那张美到连史书都不吝笔墨赞美的容颜露出了一个动人心魄的微笑:“当然,你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但只是太难控制了。你值得,作为我的妻子。”

凤衔珠点点头:“懂了。非时的意思的是,为了更好地控制自己的合作伙伴,还是结婚比较稳妥。不能以别的契约的方式吗?毕竟,麟家宗妇可是个炙手可热的位置。我适合做伙伴,做妻子恐怕要给非时添麻烦。”

“别的契约?”麟非时伸手刚要触上她的面颊,却被一把抓住了。他漫不经心抬眼去看凤衔珠:“怎么?谈不拢,怪癖就又有了。”

“没有。我如果是非时的合作伙伴,那尊重我就显得很重要。我不喜欢这样将我视为物品的触摸。”凤衔珠说完松开了手:“如果你一定要勉强,我虽然阻止不了,但我想表达不满还是我固有的权力。”

“我不喜欢勉强。”麟非时仍带着笑意,将手收了回来:“但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我偏要勉强,又如何?”

凤衔珠谨慎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像你这样的女子,应该生下我的儿子,他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继承人。”麟非时有些遗憾。

“那你更不该选我。我可能生不了。”凤衔珠终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我实在不适合做一个宗妇。玄家有玄平川在,轮不上我和嘉禾操这个心。可麟家只有非时你一个,还是要慎重的好。”

麟非时的笑意终于消失了,他盯着凤衔珠,手微微握紧,带着一丝不悦:“你不该为了拒绝我这样诅咒自己。”

“生不了孩子是一种诅咒?”凤衔珠重复了一遍,看着麟非时更加难看的脸色,连忙解释道:“并非是托词。”

她想着解释理由,突然灵机一动道:“我婚前落水导致了短暂的失忆,也有大夫说,我很可能因此受了寒,子嗣艰难。玄家也派人来看了。嘉禾在家的处境你是知道的,我若是没有这个短处,他母亲也不会这么让我这么顺利嫁进去。”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虽然麟非时可以找玄家的大夫求证,但是以他的多疑,大夫不承认此事他也未必相信。

就在麟非时垂眸沉思之际,外面的随扈道:“公子,地方到了。”

麟非时没再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后下车,凤衔珠松了口气也下了车。她环视了周围的场景道:“这是你家的庄园?”

“你怎么知道?”麟非时终于有点惊讶地回头看向她。

“我家佃户跟我说的,在颍川,麟家的庄园虽然不多,但是都格外精致。别人家的庄子都是种庄稼,只有麟家会开辟出一部分种花卉。眼前的田里皆是月季,自然只可能是你家的。”凤衔珠望着眼前开得极好的花:“不过确实如他所说,花开得都极好,品种也多。”

“你才来了几天,便和佃农聊上了?”麟非时口中问着,没耽误他向一栋有点怪异的小房间走去。

“我对稼穑之事很感兴趣。”凤衔珠解释道:“所以来了便开始了解玄家庄园的情况。”

“这我听说了,而且不只是佃农。凤四你所图甚大,只是要当心,别害了自己。”麟非时说的不是讽刺,反而有些真诚:“你只是个女子,女子是成不了大业的。我的建议你可以再考虑,我比嘉禾更适合完成你的梦想。”

“虽然中肯,但着实难听了些。”凤衔珠的回应让麟非时又笑了起来:“你也一样。”

走近了那小房间,凤衔珠才察觉出到底是哪里不对,这个房间没有窗户。这样的异常让凤衔珠有些警惕的止步了。

麟非时发现了她的警觉:“这时候再觉得不对,未免晚了些。这里已经进入了我麟家的范围,就是一只蜜蜂,也飞不出我的掌心。”

凤衔珠自若道:“我相信非时不会对我不利。警惕与信任完全可以兼容。”

“说得好听。”麟非时年纪还不大,仍有些少年人的骄傲,他勾唇道:“那么请进吧。”

门打开,血腥气扑面而来,空荡荡的屋里虽然打扫的十分干净,但室内的刑具和地上和墙上暗红的血迹证明了这间屋子的用途。

“美丽的花朵,毫无用处。种植它们确实看起来异常。除了我麟氏种这些无用之物没人会怀疑,其他任何人都会被人怀疑。”

麟非时回头看向屋外的月季田:“只有人的鲜血与肉体才能浇灌和养育出最娇艳的花。”

“陛下的任务,是让你私刑处决吗?”凤衔珠的问题,让麟非时拍了拍手。

“不愧是凤四。”麟非时的目光示意下,侍从们搬了两把椅子来,麟非时先坐下了。

“并不一定处决,但是需要处理一些不方便的人。为君分忧是我的分内之事,坐吧。”

凤衔珠坐下后,一个被塞了嘴的,遍体鳞伤的中年男子被拖了上来。

“这样的场景,想必对嘉禾来说,实在太血腥了。但对于凤四来说,恰到好处。”他随意的指了一下:“他是曹无庸的一个心腹,我花了点时间让曹无庸以为他死了。他知道能打倒曹无庸的一切,但很显然,他不愿意说。凤四有什么好办法吗?”

“杀了他,埋在外面,然后制造你需要的证据,说是他提供的。”凤衔珠简短回答。

麟非时很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意外:“曹无庸又不是没有罪证,我何必冒险编造?”

“陛下让你来找的不过是借口,而不是证据。他赐给曹贵妃的一切,也可以立刻收回。找理由,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

凤衔珠歪头向那个血人的方向:“他就算愿意开口,你也未知真假,再去求证,无论是否有用,对陛下来说都太久了。”

麟非时看着她,手指微微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似乎在考虑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