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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时……”女帝瞧着昔日的高门贵公子跪在自己身前,有些心软的抚着他的面颊道:“朕与嘉禾是自幼的情分,我们孩童时便相互扶持,少年夫妻,他对朕倾尽所有,朕负天下人,也不能负他。君后之位,朕给了你,是为了天下,也是为了他好。你受委屈了,朕心里知道。但嘉禾他对你没有恶意,也不会和你抢夺权力,他所求的不过是与朕过日子罢了。”

麟非时听着,居然开始流泪。这让偷看的玄嘉禾有点惊讶,毕竟麟非时是个血流光都不会流泪的性子,突然这样,感觉有几分他的影子了。

女帝也有点慌张,赶紧扶他起身,麟非时高大,她没办法揽他入怀,便干脆倚在他的身前,以手抚他的胸口道:“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你知道朕最见不得你哭,你要什么便说,何必如此戳朕的心肝。”

“陛下的心肝是贵侍君,哪有我的地方?我空占这君后的名分,有何意义,不如死了给他让位就是了。”麟非时嘴上说着狠话,手上却抓着女帝的手按在胸口:“也免得陛下与我相看两厌了!”

“非时!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朕的心意呢?”女帝似乎也急了:“不是早就不提这些了,今日怎么又说起来?当初在神都,朕几乎家破人亡,去找你时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是,没错,我与嘉禾自幼的情分,朕不能负他。但是自始至终,朕心所爱的,只有你一人而已。昔日,我曾誓言,只有你能与我并肩,朕也做到了。你还要朕怎么说,你才肯信?”

凤衔珠听着玄嘉禾巨细无遗的控诉,知道这个梦,这个场景他应该反反复复看了无数次了。现在的难度简直是地狱级的了。虽然说女帝多喜欢几个人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对玄嘉禾这个恋爱脑来说,问题就很大了。

他自幼缺爱,处境艰难。他练就了对这个世界狠心,对自己的父母也可以铁石心肠,柔弱的身体内是不输于濯枝的毒计,荡平天下,制衡朝野,他的大脑若是配上麟非时的家世,女帝的身体素质,那天下就是他的。

所以上天是公平的,他无懈可击,可惜是个恋爱脑。

卑微恋爱脑,性别翻转写进言情小说能被读者骂出十八页的女配,重生报复爽文女主预备役。

他因为年幼时的一次解困将她视为生命中的光,少年夫妻,伉俪情深,举族相从,大事既成,又为了朝堂安定,自请让出元君之位,甘于退居后宫。

他甚至没有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支撑他的仅仅是一个女帝爱他。

可是,麟非时却要他看看,女帝说,对他只有恩情,亲情,她对他是不能负,而早在年少时,他的妻子便早已爱上了那个神都所有贵女都爱着的麟十二,她取天下,只为折下这只高岭之花。

这个天下,只有麟十二能与她并肩。

多年来的付出只不过是一场笑话。更可笑的是,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恨谁。因为女帝并不是不爱她,他们之间有恩,有义,也有鱼水之欢,女帝给他了很多,若一一计算,恐怕比给麟非时的要多。但她给麟非时的两样却是他最想要的——男女间最热烈纯粹的爱与可以并肩的平等。

玄嘉禾讲到此处已经是哭得眼睛通红,他拉着凤衔珠的手道:“衔珠,你不要爱他,好不好?”

凤衔珠有点怒其不争,如果是自己,根本不会说出这些事,定然要在暗中害死麟非时,永绝后患。祈求身为帝王的妻子回心转意,何其愚蠢。

“嘉禾,这真的只是个梦。我怎么会喜欢麟非时?”凤衔珠安抚道:“更何况,你所看所见,也只是那梦里的君后要你看到见到的,万一女帝只是敷衍他呢?你便信了?眼下我们是夫妻,我把话说给你听,你我是最契合恩爱不过的了,麟非时有什么好,哪里比得上你万一?”

没想到,她说完后,玄嘉禾哭得更伤心了:“你在梦里,便是这样一直骗我的。”

“嘉禾!”凤衔珠有些头痛,心说自己以前的记忆没多少,词库倒是继承的一模一样:“那你说,要我如何你才相信?”

玄嘉禾哽咽道:“那……那你发誓。”

凤衔珠哭笑不得:“发誓有什么用,你梦里的负心人跟每个人都发誓。我可以发誓,不过上嘴皮子一碰,又有什么约束力?”

“不一样。”玄嘉禾终于收了泪水,非常坚定地看着她:“我在这些噩梦后,经常去青龙寺求签。尽管我知道这不过是些自我安慰,但是我恐怕是感动了上天。有一日,我在青龙寺进入了一仙境,有一仙人,奇装异服,授我符纸一道。我隐约觉他面熟,似乎前世见过。他说,只要衔珠愿对此符纸发誓,若有违誓,便会被强制应誓。”

玄嘉禾掏出了那符纸,上面的内容他看不懂,但凤衔珠脸色大变。她是数据,她当然认识那是什么。那是程序,一段要她自缚的程序。

如果说,曾经的女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每个人都许下了写入程序的誓言,那在这个世界里,恐怕就是一个巨大的灾难。那么她被剥离原体死去,灵魂被封印便有迹可循。

“衔珠,你愿意为我起誓吗?”玄嘉禾的话将她拉回了现实,她看向那个符咒又看向神情急切的少年:“你要我起什么誓?”

这话问得玄嘉禾也是一愣,他缓了一下才回过神道:“衔珠,我不要求你只有我一个,甚至不要求你始终视我为正室。我只要你爱我,只爱我一个人。”

凤衔珠仔细瞧着他,半晌才道:“我不愿意。”

玄嘉禾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拒绝,明显脸色更苍白了。

“如果嘉禾信不过我,宁愿相信梦里的场景,现在我家这样,你要求去,我也无妨。总好过让你拿这什么奇怪符纸来辱我。”她沉了脸,站起身来便要走。

玄嘉禾见状,连忙拉着她道:“衔珠!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必如此扎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