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赵慕行提起酒杯，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合作愉快，在直播这个领域，我们程氏算是刚入局，还是赵总有经验。”
“哪里哪里……”
两人推杯换盏，聊得甚是愉悦。
“直播？什么项目？野哥带我一个呗，我看直播有经验啊，唱歌的跳舞的，国内的国外的……”
宋启鸣起身，从两人中间探出一张涨的满脸通红的脸。
说到后边，瞥了一眼在不远处聊天的几个女孩后，放低了声音，
“还有Iv1探讨人体艺术的，不过那种得收费看……”
一旁几个哥们注视到这一幕，把耳朵竖了起来，嬉笑着凑了过来，
“哎呦，这么有意思的项目，怎么能没有我？”
“来都来了，也让我参与一下呗。”
“我也投。”
“加我一个！”
……
程野并未表态，而是看向了赵慕行，毕竟他才是这场合作的牵头者。
赵慕行扫视一圈，面上带笑道，
“好说好说，来来来，咱们一块再斟酌下，先说好咱们做的可是正能量生意哈……”
这时，一声明显稚嫩而清亮的少年音询问道，
“程野哥，我能不能也加入呀？”
“不行。”
程野皱眉，朝着声音看去，难得的没有犹豫地表了态。
“你不是刚高考完吗，过完暑假就上大学了，先好好学习。”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
“你爸不让你搞这些。”
“哦，好吧。”
小家伙头顶的呆毛不由得往下歪了歪，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一脸的不情愿。
程野假装没看到，吩咐侍者给他续了一大杯牛奶。
看到牛奶满杯，小家伙又开心了，端起来咕嘟咕嘟地喝。
程野眉毛一挑，甚是欣慰。
喝个牛奶就这么开心？果然是小孩子啊……
几人虽都喝了酒，脸色泛着红，但真谈起项目，聊起正事来，酒意已消退个七八分。
都说酒桌上谈生意，不是没有道理的。
气氛到了，人脉聚起来了，感情联络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只是，这跟不得不喝的牛马打工人的酒局不一样。
高端局，喝多喝少，全凭心情。
……
一旁，女生们聊得也是热络，几人嬉笑着，推荐着哪家医院做的超声波效果好，最近入手了什么包包，计划和男朋友去哪儿自驾游。
徐蔷收敛着眼底不耐烦的神色，端着酒杯心不在焉地应和着，目光时不时地瞥向男生那边。
直到下午两点钟，程野几人差不多已敲定了合作，彼此握手。
看到这一幕，徐蔷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她偏头朝几个女孩笑了笑，
“就聊到这儿吧，换个场玩儿。”
几个女孩纷纷附和，
“嗯呢，听蔷姐的。”
徐蔷把身子侧向程野的方向，笑了笑，
“你们男人就知道谈生意，真是无趣~终于结束了？”
程野点了点头，“嗯。”
午宴差不多已接近尾声，宾客已四散离去，休息。
许是酒精作祟的缘故，程野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老是闪过秦墨的影子，还有两人在沙发的一幕。
画面反复在他的脑海里播放，挥之不去。
程野不禁有些失笑，端起水杯猛喝了一口，扯了扯衬衫的领子，摇了摇头，试图挥散心中莫名的画面。
徐蔷也跟着起了身，似乎并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笑着跟大家说，
“既然生意谈完了，那不如我们一块去楼上唱歌呗？放松一下~”
宋启鸣几人面面相觑，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的神色，但看着各自女伴的期盼目光，还是迎合道，
“蔷姐这个提议不错，喝完酒正好开嗓了，看我等会儿给大家露一手。”
“那你记得再多抽根烟，让烟嗓发挥得淋漓尽致~哈哈哈哈哈”
“没得问题~！”
“走走走……”
一行人嘴上没停，对视一眼却是面露苦色。
几人都是不安分的主儿，眼看着要带各自女伴一块过去，自然是没法享用KtV的其他“隐藏服务”了，倒是少了很多乐趣。
“我这边还有带过来的主播朋友，正好叫着一块儿凑凑热闹。”
赵慕行拍了拍几人肩膀，笑了笑。
众人纷纷点头，嘴上没说什么，却是不约而同地朝着赵慕行投来了赞许及肯定的目光。
赵慕行咳嗽两声，心虚地扶了扶眼镜。
笑吧。
等他带来的人一个个让他们掏兜的时候，看看还笑不笑的出来。
……
赵慕行落后几人几步，拿起手机，熟练地滑到一个群，打字道，
【全体起立！一会儿能过来楼上KtV的吱一声，为金主爸爸们表演点儿才艺！会整活的宝子绩效加10%嗷~（墨镜叼玫瑰.jpg）】
甜辣小野猫：【收到！已经在补发际线粉了~今天一定要让哥哥们以后把嘉年华刷在我直播间！（奋斗修驴蹄.gif）】
AAA建材王姐：【家人们谁懂啊！刚做的烤瓷牙还没过磨合期呢，等会儿唱歌要是漏风可不能怪我啊~（痛苦面具.jpg）】
赵慕行：【@AAA建材王姐，不然你别去了，你上次把榜一大哥唱去普陀山出家的事还没结案呢。（流汗黄豆）】
AAA建材王姐：【nonono，整活儿没我可不行~】
奶昔：【知道啦，boss，补个妆就过去~对啦，今天我见到秦总了，嘿嘿嘿~（美晕了~）】
甜辣小野猫：？？？哪哪哪？？？你在哪个桌？？？？
AAA建材王姐：，求告知！拍照了吗？！
四月：纳尼？真的假的？
小贝爱睡觉：秦总也来了？？
众人不断冒泡发言，屏幕上飞快地滚起屏来。
毕竟，秦总的名字她们经常听到，可是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啊~
赵慕行：？？？
他盯着屏幕，原本在打字的手指顿住了，接着，不带一秒犹豫的往上滑，点开了奶昔的私人聊天框，弹了语音过去。
“喂，老板……”
奶昔接到老板电话，抬头看了眼在和朋友聊天的秦总，不由得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难道赵总不知道秦总在这儿？还是两人冷战了？
完了完了，她是不是捅娄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