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床上等着安歌回来的龙辰,左等右等没等来媳妇。
无奈叹口气,起床洗漱,开始做饭。
部落里给安歌的食物标准是跟祭司一样的高规格。
后来,龙辰成了部落里最高规格的标准,好东西都会优先给龙辰送来——且送的是双份。
但今天早餐龙辰不想吃部落里送来的食物,也没有自己单独出去捕猎。
想了想,煮了一个面条。
面粉是部落里提前磨好的,每隔一段时间狼奕就会给他们送一袋子上来。
龙辰站在案板前,脱掉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小臂。面粉在盆里堆成小山,拿了几颗火灵鸟蛋,单手打入,另一只手缓缓倒入盐水,指节用力揉压,面团渐渐成型。
醒好的面团被摔打在台面上,“啪”的一声闷响。他掌心推压,手背翻折,动作利落得像在驯服活物。
直到面团光滑如绸,他才用湿布盖上,等它醒透。
随后捞了一些之前安歌晒的咸菜和香菇干切碎与肉沫一起翻炒,炒成臊子用来下面条吃。
扯开布时,面团已微微回弹。
他擀开面饼,刀光一闪切成粗条,指尖蘸油抹匀。
双手捏住两端,手腕一抖——面条在空中划出弧线,越拉越细,最后“唰”地落入沸锅。
白雾腾起间,他眯眼盯着翻涌的面浪,煮至差不多时捞起,甩进冰水一激,根根筋道透亮。
浇勺炒香的臊子,加入面汤,煎了两个溏心荷包蛋铺在上面。
然后,端着碗去部落里找安歌。
狼奕已经学会了自己的名字,安歌正在教他写别的字。
此时,龙辰端着那碗面穿过部落,热气带着面条与臊子的香味蒸腾成白雾。
所过之处浓香四溢,溏心蛋金黄流淌,细长的拉面根根分明,泛着诱人的光泽。
部落里的人伸长着脖子使劲往碗里瞧,香味馋的他们直流口水。
“媳妇,吃饭了。”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安歌抬头,正对上他暗金色的瞳孔。
他单膝蹲下,将碗递到她面前,在一群人羡慕的眼光中,轻轻开口:“我做的面条……尝尝?”
安歌肚子此时应景地发出“咕噜”声,咽了咽口水,小心接过。
热汤的温度透过陶碗传到掌心。
第一口面吸溜入口,劲道弹牙,浓郁的汤汁瞬间唤醒味蕾。
她满足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啊~太好吃了!”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到过正经的面条了。
他嘴角微勾,伸手擦掉她颊边沾到的汤渍,指腹粗糙却温柔,“慢点吃,不够还有。”
陶碗的大小是按照兽人的平均食量烧制的。
安歌觉得这一碗肯定不够,她感觉自己此刻能吃下一头牛。
吸溜掉大半碗面条后,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升华。剩下的她一边吃一边往回走,“我要回去吃第二碗。”
龙辰宠溺地看着笑了笑,“好。”
狼奕目不转睛盯着安歌吃完那大碗面,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阿姐,好吃吗?”
安歌疯狂点头,“超级好吃。”
狼奕狠狠咽了口口水——他也想吃。
但这是龙辰给阿姐做的,他不能跟阿姐讨要。
“今天先教到这里,剩下的我天天再来教你。”
安歌说完,端着剩下的半碗面条,一边走一边吃。
龙辰担心她被呛到,单手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我抱着你吃,别摔着了。”
龙人总是事事以她为先,路上的任何石子都会提前替她铲平。
“你吃了吗?”安歌问。
龙辰:“做好了就迫不及待来找你了。”
安歌马上将碗递到他的嘴边,用筷子夹起面条喂他,“我喂你啊。”
龙辰张嘴吃了。
明明是咸面条,为何吃进嘴里变成甜的了。
心里也是甜的。
投喂自己的媳妇,真的会让人变甜。
回到山洞阳台,龙辰将安歌放下来,指着树下的石桌对安歌道:“你去那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煮面条。”
安歌听话地过去乖乖坐着。
好乖,他的媳妇真的好乖。
龙辰被听话的媳妇萌得要发芽了。
洗了两个有拳头那么大的草莓给安歌,“先吃个果子,我很快做好。”
“好。”安歌笑着接过。
像个小兔子一样,一口一口咬着草莓的样子,龙辰心窝都是甜甜的。
他走到案板前,如法炮制,开始拉面。
安歌捧着盖碗喝汤,放下时,看到龙辰非常现代的拉面手法,惊呆了!
她知道小龙人为了寻她,曾穿越去过现代。
确定是去寻妻?不是去的新东方?
龙辰余光里看到安歌敬佩爱慕的表情,心里甭提多得意。
也不枉他浪费了几袋面粉,偷偷苦练了大半个月。
一切的付出,都将有回报!
龙辰很快就煮好了一碗面,端到安歌面前,“小心烫。”
安歌拉住他的手,“你坐下来。”
龙辰以为安歌是要他陪着她吃,挨着她坐下了。
安歌将碗推到他的面前,“老公,你吃。”
龙辰心脏猛地一滞,像被子弹击中,又像被羽毛撩拨。血液在耳膜里轰鸣,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她怎么敢……怎么敢用这样甜软的嗓音,喊出如此具有占有意味的称呼?
龙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低头逼视她的眼睛:“再叫一次。”
安歌睫毛轻颤,却笑得狡黠,红唇微启:“老、公。”
操。
这碗面,龙辰不想吃了……
他吻下去的时候近乎凶狠,仿佛要把这两个字嚼碎了吞进肺腑。
他的唇压下来的瞬间,世界突然失重。
氧气被蛮横地夺走,肺叶在胸腔里徒劳地收缩。
安歌下意识攥紧他胸前的衣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只换来更凶狠的索取。
他的舌尖撬开齿关,滚烫的呼吸混着淡淡的洁齿棒味灌进来,像一场肆虐的山火。
眩晕感潮水般涌上头顶。
安歌睫毛无助地颤动,视野里炸开细碎的星子。耳畔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唇齿间暧昧的水声。
每一次试图偏头喘息,都会被他扣住后脑更深地按向自己。
意识开始模糊的刹那,他终于稍稍退开。
银丝断裂在咫尺之间,她大口喘息,却被他用拇指擦过湿润的唇角:“老婆,我想要。”
低哑的嗓音里带着餍足的笑意,仿佛在欣赏猎物濒死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