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沐雪走了,虽然不知道她来的目的。
不管怎样,只要守住本心,就不会错。
林语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知道,从此刻起,也将陷入权力的旋涡之中。
第二日,段文鸯及众人带着重礼前往林家。
段文鸯一马当先,随后是猛虎军,贾仁、贾谊和柳如玉坐在马车上。
聘礼一箱又一箱,那场景,一眼望去,一片嫣红。
敲锣打鼓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周边围观的百姓,绵延不绝,露出震撼之色。
当订亲队来到龙阳县县城,县令邓屿禾早已率众官员等候在两旁。
“恭贺贾公子订亲!”
贾仁亲自表示感谢,段文鸯也点头致意。
这时,人群中的有一百姓突然高呼一声,
“大元帅,威武!”
随后所有人大呼,
“大元帅,威武!”
段文鸯拱手致意。
此时,声浪起伏绵延,一浪高过一浪!
“猛虎军,无敌!”
接着百姓齐呼,
“猛虎军,无敌!”
那些猛虎军挺起胸膛,这是他们的荣耀。
这时又有人高喊,
“日月江河永在,南楚江山永在!”
所有百姓高姓高喊,
“日月江河永在,南楚江山永在!”
订亲队来到林家,但那些百姓的呼喊之声才停止。
段文鸯飞身而上,躬身行礼,并大呼,
“四方之国,凡有敢犯者。必之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随后大声高喊,
“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南楚之地。”
百姓齐齐高呼,
“威武!威武!……..”
进入林府,林简言率族人,齐齐跪下,
“草民,见过大元帅,见过大司马!”
当众人移步到大堂之后,聘礼已把整个庭院堆满,甚至后院也已堆满。
段文鸯和贾仁坐在大位。
林简言夫妇忐忑的坐在旁边。
订婚的程序一一进行,贾仁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也许是这一份微笑,令大堂的气氛柔和了许多。
柳如玉则陪着林语柔,她俩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她们才第二次见面,但好似闺中密友。
礼毕,段文鸯率众离开。
林简言夫妇站在门口,直到他们离开。
终于走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在大元帅和大司马的身旁,那种气压,使得极为不自在。
但刚刚坐下,县令邓屿禾也送来了贺礼。
随后,龙阳县各家族都送来贺礼。
看着前院和后院的聘礼,林简言既自豪也高兴。
回家的路上,贾谊说道,
“是不是太高调了!”
柳如玉柔声说道,
“大司马为了南楚,为了宁皇。已牺牲得够多了。即使再高调也不为过。何况,这是皇上安排的。陛下让天下人知道,贾仁于国于君,该享受如此荣耀。”
贾仁也笑了笑,并说道,
“我这一生,即将结束。为了儿子,做一些事情,虽幼稚,但很开心。这要谢谢你,也要谢谢皇上和大元帅。”
“父亲!您还年轻!”
“人都会死,不必在意。只要你开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谊儿,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你段叔。毕竟他是你们的证婚人。有事,不要害羞,也不要不好意思,脸皮要厚,你段叔肯定会帮忙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
贾仁又看了一眼柳如玉,随后又说道,
“你也可以找段婶,她也可以帮你!”
“段婶是谁?”
贾谊一脸茫然。
“当然是你柳如玉姐姐!”
贾谊在风中凌乱,原来如此。
只有柳如玉脸红得像一个苹果。
宁皇一行,在贾府休息了几日,随后就起程去了最后一个目的地,曾经大宣国的首都安阳。
当得知宁皇的到来,安阳知府立马派人收拾前镇南将军府。
当到前镇南将军府后,宁皇祭奠了一番张虎。
所有人感慨万千,曾经一起征战天下时,好似还在眼前。
然,天人永隔好几年。
时间如落花流水,转瞬即逝。
那一夜,宁皇、段文鸯、贾仁大醉一场。
段文鸯嘲讽道,
“张虎啊张虎!这么好喝的阳春白雪,你再也喝不到了,羡慕吧!”
有些醉意的贾仁喃喃自语道,
“一起从镇西军走出来,你是修真者,而我只是一介凡人。可你,偏偏死在我前面。时也、命也。兄弟,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来找你。你可不许认我。要是你装作不认识,我可要告诉国师。”
一清早,宁皇提着一坛阳春白雪来到马伊然的墓前。
宁皇喃喃自语道,
“斗了这么多年,还是朕赢了!不要不服气,朕的男人比你的男人强太多。”
宁皇用酒把墓碑擦干净,随后又倒了一些酒在地上。
“其实,你和朕很像。要强,干什么事都要赢。可这是一个男权的社会,女人生在皇家,本就是利益的工具。可是,你明明已经跳出了这个圈,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的人生并没有失败,至少有两个愿为你而死的男人。朕,也心满意足。毕竟,遇到了长安。他改变了朕的人生,让朕拥有了不敢想象的一切。”
“很早以前,就想来看看你。想和你谈一谈心,毕竟我们身上流淌着马家的血。”
“朕希望你下一辈子不要生在皇家,投身在平凡之家,平平安安的度过一辈子,挺好的。”
喝了一口酒,随后把酒全部倒下。
宁皇头也不回的走了,因为没有再让她回头的理由。
回到府中,段文鸯问道,
“你去看马伊然了?”
宁皇点了点头。
“后悔吗?”
“不后悔!即使她不自杀,我也会杀了她。权利之争,只分生死。”
“所有事一旦开始,就不要回头。”
“不会,永远也不会。”
“不是怕你失败,而是怕你痛苦。”
“身为南楚的皇帝,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我相信你!”
“玩也玩够了,明天起程回宫吧!”
“好!我去安排一下!”
看着段文鸯离开的身影,宁皇的心更加坚定。
那条路上,并不是她一个人。
宁皇一行人,没有再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