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在竹楼住了大约半个月,每一天吃肉喝酒,顺便逗着小黄及小伙伴。
她很开心,每一天都睡得很踏实。
特别是长安那一张躺椅,躺在上面,吹着竹风,很是惬意。
也许这里是他的家,也有他的味道,宁皇很是安心。
这一日,宁皇颁布诏令,
“封长安为宁国公!”
诏书直接飞往南楚各地,国师长安再一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
南楚百姓纷纷议论,并且国师和宁皇的感情也成了百姓的话题。
那些猜测五花八门,甚至传得神乎其神。
南楚官场并没有打压,而是放任百姓的猜测。
但也稍加引导,使其尽量正面。一些过于黑暗的猜测,也会重拳出击。
岳麓书社也推出了人物传记,宁皇篇、国师篇、大元帅篇、大司马篇、胡可可篇、沐如雪篇、李三昧篇。
而且把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好的展现出来。
岳麓书院社论,在南楚大地遭疯抢,甚至整个西牛贺洲都来抢。
毕竟,传奇人物,是每一个有梦想的人心中的光。
岳麓书社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西牛贺洲很多皇族、大家大族、修真门派,都悄悄的订阅。
岳麓书社也对问天阁的夜郎报有些冲击。
当宁皇看到时,不由感叹道,
“字字珠玑,震人心魄!”
宁皇走的那一日,亲自在竹楼上系了一个风铃,其上还系了一根红丝带。
小黄也率众伙伴来送行,全部和宁皇击了掌。
宁皇怜惜的爱着它们说道,
“你们要好好看家,朕有时间就来看你们。”
它们齐齐点头,并发出呜呜的声音,很是不舍。
宁皇走了,一步三回头。
小黄它们排着队在挥手。
宁皇万分不舍,一滴眼泪掉在地上,溅起的是心中的爱。
阵法合拢,竹林与红尘隔断。
好似它本不属于这里,只属于那有心之人的净土。
坐在行辇之上,柳如玉泡了一壶茶。
见宁皇心情有些低落,便开口安慰道,
“宁皇,能来到国师的故乡,应当高兴。不然,出宫则无意义。我想,国师也不希望您这样。”
宁皇喝了一杯茶,笑了笑道,
“朕没事,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再来。这段时间,朕很开心。”
放松了心情,瞬间就开心起来。
大家吹着风,欣赏着这南楚的大好河山。
宁皇不由豪情万丈道,
“这南楚美吗?”
贾仁不由思索道,
“美!”
随后又说道,
“百姓富足,安居乐业,这是盛世之景。陛下,这是您的政绩。”
“大司马,如果没有你的改革,就没有南楚如今的繁华。也没有百姓欣欣向荣的一面。”
“皇上,臣担不起。如果没有大元帅和国师,也就没有南楚的安定。一切繁华,也只是镜花水月。”
宁皇也深表赞同,并感慨道,
“实力永远维护国家的基础,真理只在铁蹄之下。”
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只有真正的实力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留下你想留下来的。
在黑暗的丛林中,永远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大司马,你也不要自谦,南楚有你,才能更强大。”
“皇上,这些事,不是我能决定的,而在于您。只有您点头,或者想做,这一切才能实行。而我只是那把刀。如果,南楚没有我贾仁,也有张仁,或者李仁来实现这一切。南楚不缺人才,而缺的是像陛下这样的明君。”
宁皇笑了,而且笑得很灿烂,
“朕的大司马越来越会拍马屁,而且朕越来越受用。大司马,不能再夸了。朕会飘的!”
“臣,字字肺腑,字字真诚!”
段文鸯听不下去了,出声道,
“不要相互吹了,我都有点害臊!”
贾仁和宁皇相视一眼,笑了笑,没再说话。
柳如玉则不满道,
“我觉得陛下和大司马并没有吹,说的是事实。只是,有些人心里阴暗,见不得别人好。”
段文鸯也反驳道,
“功绩并不是是自吹自擂,而是百姓自有评判。我是一个粗人,不懂得那些大道理,只懂得浅显易懂的文字。”
“无论是宁皇、大司马,还是你。并不完美。但是,你们所行之事,对南楚,对百姓,都有益处。我们不能听别人一面之词,更多的是一个综合评价。”
段文鸯突然笑了,并说道,
“柳如玉呀柳如玉,你读书读傻了。一句话,就勾起了你的圣母心。你问问宁皇,还是贾仁。她们真的在乎南楚百姓吗?眼睛永远看到的是假的,只有用心去看!”
柳如玉愣了一下,记起父亲说过的话。不由心一紧。
“无论是宁皇,还是对大司马。无论有什么目的,但对于南楚而言,是一件好事。对百姓而言,也有了希望。古人云,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见柳如玉如此说,贾仁也出声道,
“对于南楚,无论是国师,还是宁皇,都没有坏心眼。如今,所行之事。虽有一些手段,但是站在历史的长河中看,她们所做所为,比历代君王都要出色。至少减少了战争,百姓再也不是蝼蚁,也有了基本的尊严。”
宁皇抬眼看了看碧蓝的天空,低声说道,
“成功也好,失败也罢。说朕是明君也好,说朕恶贯满盈也罢。朕都不在乎。史书上怎么写,无所谓。朕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朕在乎的,只有寥寥数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许久之后,段文鸯突然说道,
“我死后,要埋在竹楼旁。”
宁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不可以死,朕不许,长安也不许!”
“我只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只要有朕在,你就不可能死。”
“天下事,总有意外。比如说大司马,长安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你是修真者,大司马是凡人。不一样的!”
“一样的!”
“朕说了,不一样!”
宁皇很大声。好像要把怒气发出来。
贾仁苦笑,有些无奈道,
“陛下,大元帅。不要把我扯进来。”
“对不起!”
宁皇和段文鸯双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