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打开了U盘......我不会怪她。”
“但我会收回她身上，所有的信任。”
安若雪沉默了片刻，终究没有多言。
她知道，这个男人最狠的一面，不是杀敌。
而是对自己人，从不心软。
第二天清晨。
林诗雪一夜无眠，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眼神空洞。
U盘仍安静地躺在桌上，未曾插入任何设备。
她没有打开。
但她......也没有交给任何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门铃响起。
她本能地一惊，穿好衣服去开门。
门外，是张凡。
他神色如常，手里提着一份早餐。
“早饭还没吃吧？”
林诗雪愣住，眼睛猛地泛红。
“你......怎么来了？”
张凡轻笑，把早餐袋递给她：
“我昨晚没睡好，突然想吃你煮的鸡蛋挂面。”
“顺便看看你。”
林诗雪接过早餐，内心讶异。
他知道了？
他怀疑她了吗？
张凡走进屋内，随意坐在沙发上，视线一转，落在书桌上的U盘上。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显露出任何异样。
只是轻描淡写地问：
“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找你？”
林诗雪心头一震，强作镇定地摇头：
“没有啊......我基本都在图书馆。”
张凡点点头，似笑非笑：“那就好。”
他站起身，走到阳台，望着曦光主城的方向，声音平静却带着金属质感：
“你知道曦光为什么能撑到今天吗？”
林诗雪轻声：“因为你。”
张凡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她：
“不是我。”
“是因为，每一个人，都在做自己的选择。”
“有人选择忠诚，有人选择背叛。”
“而我，只负责处理结果。”
林诗雪的呼吸微微一滞，像是被这句话击中心脏。
张凡走到门口，拉开门前，忽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
“小诗。”
“你是我最不想怀疑的人。”
“别让我失望。”
话音落下，他离开了。
林诗雪站在原地，泪水悄然滑落。
她终于明白。
张凡什么都知道。
但他没有管她。
反而，给了她一个选择。
半小时后，情报中心。
死神走进来，低声汇报：
“U盘已在处理。”
张凡点了点头。
他淡淡开口：
“别分析内容了。”
“我知道里面是什么。”
死神顿了顿：“那你还让她拿？”
张凡叼着烟，淡淡一笑：
“因为我想知道。”
“就算她拿到了刀，是不是也愿意用它来保护我。”
张凡从黑暗城堡返回时，是清晨六点。
飞机刚刚降落在燕京国际军用机场。
停机坪上已摆开了整整两排仪仗队，旌旗猎猎。
而立于最前排接机的。
正是华夏国主本人。
那位一向深居简出的男人，今日身穿墨蓝色中山装，神情庄重。
他双鬓斑白，举手投足之间气场如同山岳一般强大。
张凡踏下梯子。
他没有像其他将领那样敬礼。
他走过去，站在国主面前，微微颔首。
国主打量了他几秒，忽然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你是我华夏最大的功臣。”
“黑暗城堡的事，我都听说了。”
“曦光城已成海外灯塔，而你掌控的那一百二十万大军，是我华夏在世界格局中最重要的砝码。”
张凡没有推辞，也没有谦虚。
他只是拍了拍自己胸脯，掷地有声：
“即便我在海外军队再多，也始终是华夏的人。”
“我的军队，就是华夏的军队。”
言出如山，雷鸣般的掌声顿时响起。
国主点了点头，眼神中多了一份郑重与欣赏。
他侧身，从贴身侍从手中接过一枚金灿灿的徽章。
那是一枚代表着最高荣誉的，五星上将军衔勋章！
在场众人无不瞪大了眼睛。
五星上将，这不仅仅是军衔。
这是象征着国家信任的最高封号！
能获得此授衔者，百年来不过三人。
而今天，张凡成为第四位。
国主亲自为他佩戴勋章，语气庄重：
“从今日起，张凡，华夏五星上将。”
“你不再只是某个城的主，不再只是某个家族的继承人。”
“你，是华夏的柱石。”
张凡站直了身躯，面无表情，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锐利，仿佛一把刀能穿透虚空！
“谨遵使命。”
“但若有一日，华夏不再是华夏。”
“那我张凡，也不再是张凡。”
国主眼神一震，随即朗声大笑：
“说得好！这才是我华夏的新一代战神！”
当天傍晚，张凡返回燕京自己的私人别墅大院。
这处别墅，是张老爷子早年为他修建的，原本荒废多年，自他崛起后才重新启用。
刚推开别墅大门。
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林晓雪在炖排骨汤。
厨房里，林晓雪系着围裙，一边掀锅盖一边哼着歌，看到张凡回来，立刻冲了过来：
“老大老大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你知道你不在这几天我快把这房子拆了嘛！”
她一边说，一边一把扑上来，短裙一翘，差点把锅铲甩飞出去。
张凡面无表情地侧身躲开，顺手把她按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偷喝我酒了？”
林晓雪抱着他胳膊，嘻嘻笑道：
“我高兴嘛，你现在是五星上将了！是不是得请我吃饭？”
张凡：“你不就是在家炖汤吗？”
林晓雪：“这不一样！你吃的，是女将军的手艺！”
张凡：“你是暴力分子，不是将军。”
林晓雪撇嘴：“那张将军你亲自来尝尝我的手艺呗。”
张凡：“你要是把盐当糖放，我就让你去北区跟赵玉茹种地。”
林晓雪：“......你太狠了。”
傍晚七点。
张凡换上一身家居装，刚刚坐下，门铃响了。
门一开，夏倾城站在门口，双手交叉，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今天妆容精致，长腿一双高跟鞋加持下更显修长。
“恭喜你，张将军。”
张凡挑了挑眉：“你也来凑热闹？”
夏倾城走进来，拿出一份文件夹：
“我不是来凑热闹的。”
“我是来做正事的。”
“我追踪到一条消息，牵扯到周家，近日在东南亚开设的一家非法公司。”
“如果这公司运作成功，他们将拥有一批非官方武装。”
张凡接过文件，扫了一眼，冷笑道：
“狗急跳墙了。”
“看来，他们真地准备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