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洛妍身为南麓国的王后,侍寝国主本是职责所在,但赵淮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儿,与人分享美食尚且有几分不舍,更枉论是一位姿色绝美的女人呢?
没由头的烦躁,赵淮甩了甩袖子,不耐烦道:“既然娘娘无空,那本将先回去了。”
如兰却侧身,挡住了赵淮的去路,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主子,奴婢也是奉了娘娘的命令,有要事相禀,这才单独前来见您的。”
“说吧,何事?”赵淮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扬了扬下巴,淡声问道。
如兰见状,不由的心喜,待暗戳戳的打量赵淮一眼后,胆子又愈发大了一些。她伸手便勾住了赵淮的腰带,动作满是挑逗,“主子,娘娘担心二公主胡来,打乱你们与宁川国的计划,便叫奴婢派人暗中盯着二公主府。”
如兰又将手指,顺着赵淮华贵的衣襟,慢慢朝上滑动,最终停在了赵淮的胸口处,轻轻一点,满眼含春的接着说道:“虽说之前的消息确实很难打探道,但经过奴婢的不懈努力,终于在昨日,打探到了一个重要消息......因此,娘娘这才叫奴婢赶紧告知主子,以免误了事情。”
“什么重要消息?”
赵淮对于如兰关键时刻三缄其口的做法,很是不满,便直接打掉了如兰那双游走在自己胸前的细手,眉头一凛道:“别耽误时辰,快点说正事。”
如兰那高涨的情绪,便如同被人突然泼了一盆水一般,顿时冷了几分。她咬了咬下唇,暗自下定了决心,如此重要的消息,怎可轻易向此负心的男人,和盘托出呢?
于是,她自顾自的坐在了赵淮每次同洛王后欢好的简易床铺上,高昂着头颅,半是质疑,半是嗔怪,“主子,您是不是嫌弃奴婢了?”
赵淮无语,脸瞬间黑了下来,一个江湖落魄之人,真以为服侍了自己几晚,便认不清、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吗?
同是江湖落魄之人,怎么区别这么大呢?
在赵淮的脑海中,夏季那副天人之姿,一闪而过,再看看眼前特意精心打扮过的女子,赵淮内心叹息一声,“真是云泥之别啊!”
略作思考,赵淮心中便有了主意,如兰那副卖弄风骚的模样,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为了和他共赴巫山吗?
罢了,府中的美人儿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千娇百媚的表妹,如今又去伺候穆国主去了,赵淮只好勉为其难的笑纳,自己送上门来的如兰了!
赵淮微微眯着眼睛,几步便走到如兰的身边,强势地将如兰按压在了身体,一双迫人的眼眸,紧紧盯着如兰,“你想要的,本将满足你......”
一番翻云覆雨过后,赵淮长长舒了口气,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接着,便拿起地上的衣裳,随意的穿了起来,“现在可以说一说,究竟是什么重要的消息了吧?”
简易床榻上的女子,身上一丝不挂,方才赵淮留在她白嫩肌肤上的红紫色咬痕,清晰可见。
刚刚经历的哪里是什么鱼水之欢?分明是赵淮丝毫不留情面,强加给她的蹂躏与摧残。
想到这里,如兰鼻子酸胀的厉害,说到底,这不就是自己自找的吗?自始至终,赵淮心中从来都没有自己的位置,于他而言,自己不过是他偶尔泄火的工具罢了!
终究是自己想要的太多......
如兰强忍着身子的不适,坐直了腰,她抬眸望了望面前那男子的背影,真的是连正眼都不愿意多瞧自己,她暗自冷笑一声,为赵淮跳动许久的心,终是渐渐凉了下去。
“主子,”如兰声音淡如寒水,“奴婢打探到,二公主明晚将在兰亭阁,为一男子饯行。”
“兰亭阁?那男子是何身份?”赵淮终是愿意转过身,将眸光投向了如兰。
又是兰亭阁,又是男子的,赵淮心中隐隐已经猜到了,二公主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了,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是一位大盛男子,具体身份不得而知。他在二公主府养伤已有一月有余的时间了。”
“什么?”
赵淮横了眼波扫过去,声音厉了几分,“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为何到现在,才将此事告知本将?”
如兰迎着赵淮那迫人的眼光,丝毫不惧的冷笑道:“主子好好想一想,奴婢在一月前,是否曾经去找过您?”
她自然是找过!
可那一天,赵淮刚被国主斥责过,心情很是郁闷,哪里会对一个奴婢,有什么好脸色呢?
“当日,你是故意不说的,是吧?”
赵淮一把将如兰的脖子死死掐住,眼神登时变得阴厉,“如兰,你难道忘记了,是本将给了你一口饭吃,是本将给了你一个伺候王后的机会,你怎么如此贪得无厌,不懂得感恩呢?”
如兰的双眼,因缺氧而瞪得滚圆,眼白都翻了出来。她本能的去抠抓赵淮那双钳住自己脖颈的罪恶之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可力气终是不够,无法撼动分毫,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渐渐将自己淹没......
赵淮依旧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恶狠狠的掐着手中的猎物,不肯撒手。
“你一个贱婢,心思怎么那么多呢?不是故意隐瞒事情不报,就是以重要消息来要挟本将!我看你,真的是活腻歪了!”
如兰四肢不停的反抗着,双腿不受控制的乱蹬一通,脸色由惨白迅速转为青紫。
她的身体先是剧烈的扭动着,随着窒息感的加剧,逐渐变得瘫软,只能微微抽搐,最终,生命的气息渐渐消散,竟死了过去......
赵淮心头的怒火,因如兰断气而消失殆尽,他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背上有几道鲜红的指痕,床榻上的豆蔻女子,本就散乱的发髻,此刻,显得更加凌乱。
“如兰,如兰?”赵淮伸手去推了推那女子,唇瓣止不住的颤抖着,“你别再装了,快起来!”
可回应他的,只是密道中无声的寂静,赵淮终于确信如兰真的被自己掐死了。
对于一位上阵杀敌的大军将而言,赵淮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可望着面前这位方才还同自己欢好的年轻女子,丧命于自己的眼前,赵淮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缓了缓情绪,定了定心神,赵淮抬起了步子,头也不回的,朝着密道的另一头走去,眼中的惊慌,已经被冷漠与无情所替代,“如兰,葬身于密道,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