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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何事,皇姐但说无妨。”齐渝压低声音,神色间透着几分急切,催促着。

女帝注视着齐渝,目光深沉,良久,才缓缓起身,幽幽开口:“前些日子,朝堂之上诸多官员联名举荐征兵一事。

如今天下太平,凤栖国既无外患,国内也安定祥和,本不该通过征兵议案的。”

女帝说到此,话语一顿,继而转过身,眉头微微皱起,看向齐渝道:“可她们却声称,此番征兵是为解民生疾苦,为那些无书可读、无地可耕的穷苦百姓谋一条生路。”

女帝幽幽叹了口气,重新回到齐渝身旁坐下,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满脸尽显无奈。

“这绝非一件轻松的差事,弄不好还会激起民愤。但眼下,皇姐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若你愿意接下这差事,可就帮了皇姐的大忙了。否则,朝堂之上日日都被她们吵得不得安宁。”

齐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满不在乎道:“这有何难?我应下便是。不过是征兵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女帝看着齐渝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

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这差事朝堂上的老臣们个个避之不及,来回推诿,根本没人愿意接手,也就她这个不知深浅的人敢轻易应下。

从百姓手中征调人力钱财,哪有那么简单?

女帝面上却露出欣慰之色,重重地拍了拍齐渝的手,感慨道:“如今,皇姐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

两人又就征兵之事详细商讨了一番。

不久后,萧慕宁便与刘嬷嬷一同返回。

午膳时分,众人围坐。

女帝表现得格外亲切,看向齐渝的眼神里,慈爱与纵容毫不掩饰。

就在齐渝与萧慕宁准备离宫之时,女帝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露出懊恼的神色。

她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说道:“光顾着唠家常了,还有件重要的事没和你说。

紫堇国派了他们的五皇子前来和亲,迎亲使是昭烈侯。但毕竟是她母亲当年收复的紫堇国,为防途中有居心不良之人搞破坏,你便与昭烈侯一同前往接亲吧。”

齐渝神色认真,沉声应下,没有丝毫推诿之意。

女帝似乎对齐渝的表现十分满意,当即又赐下不少珍贵宝物。

归途中,马车缓缓前行。

萧慕宁嘴巴微撅,满脸的不高兴,百无聊赖地望着车窗外往来的行人,也不同齐渝搭话。

齐渝见此情景,眉头微微一挑,伸手轻轻勾住萧慕宁的腰,将他稳稳抱进怀中。

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调侃道:“怎么才刚出宫,就给你妻主脸色看?快说来听听,你家妻主哪里惹到我们如此貌美的郎君了?”

萧慕宁轻哼一声,垂眸自顾自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并不作答。

齐渝等了片刻,见对方依旧不搭理自己,手上微微用力,又把萧慕宁抱起来,重新放回座位上。

谁料萧慕宁突然伸出手,紧紧圈住齐渝的脖颈,带着几分不满撒娇道:“我不要自己坐,就要你抱着。”

齐渝故意冷哼一声,佯装生气:“同你说话又不理我,不抱了。”

萧慕宁一听,立刻主动往齐渝怀里钻,声音娇嗲:“人家只是想让你多哄哄嘛!明明我们才新婚,正是你该好好陪我的时候,如今却要去迎亲,你不得好好哄哄我吗?”

说着,伸出小粉拳轻轻捶打在齐渝肩头。

齐渝顿时感到一阵无奈,一把握住萧慕宁的手腕,轻声笑道:“紫堇离盛京很近,我一天就能回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慕宁打断:“一天也是占用你陪我的时间,你总共就休息十日,你觉得一天少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巴不得找点事外出,不回府了?”

齐渝心里暗自咋舌,没想到男子吃起醋来,竟如此喜欢无理取闹。

“那你说怎么办?女帝下旨的时候,我当场抗旨,说,不行,我得陪我的骄骄,哪儿都不去!”

萧慕宁许是听到“骄骄”这一声称呼,有些羞涩,又或是脑海中浮现出齐渝这般拒绝女帝的场景。

他的脸颊骤然泛起红晕,语气也软了几分,小声嘟囔:“没让你抗旨,只是有些舍不得,和你分开一天我都舍不得……”

说着,萧慕宁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眷恋得凝视着齐渝。

齐渝偷偷咽了口唾沫,语气不自觉变得温柔:“我忙完公务就马不停蹄回来陪你,好不好?”

两人四目相对,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

齐渝生怕自己再情难自控,急忙生硬地转移话题:“今日你和刘嬷嬷都聊了些什么?可去了莒南宫?”

萧慕宁闻言,立刻用力点了点头:“去了,我还在你亲手做的秋千上荡了荡呢……但是……”

“但是什么?”齐渝见他神色有些纠结,便接过话问道。

萧慕宁秀眉轻蹙,微微凑近齐渝耳边,小声说:“可是我觉得刘嬷嬷说的幼时的你,和现在的你不太一样,简直就像两个人。”

齐渝闻言,眸中瞳孔猛地一缩。

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人长大了,自然会有些变化。”

萧慕宁似乎也认可这个说法,轻轻点了点头:“是会有变化的。不过,我喜欢现在的你。”

齐渝抬手,轻柔地揉了揉萧慕宁的脑袋,接着温声问道:“就只坐了秋千吗?还逛了哪里?”

萧慕宁惬意地将头靠在齐渝的肩头,伸出纤细的手指,兴致勃勃地一一比划着。

“还看了你的画作呢……哈哈,画得可真丑,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画的是青石与兰花。

还有你抄录的诗集,那字和你之前替我抄录《西游记》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还有还有……”

萧慕宁说得眉飞色舞,热情高涨。

然而,齐渝的内心却如坠寒潭。

她竟疏忽了,一个人的过往痕迹哪能那么轻易消除,一旦被拿出来对比,差异便会格外明显。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萧慕宁终于察觉到齐渝神色异样,轻声关切地询问。

齐渝猛地回过神来,赶忙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在琢磨着……莒南宫里居然还留存着这么多被遗忘的书卷,看来得寻个时间把它们都搬回逸亲王府里毁尸灭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