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几个士兵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喂!你看到了吗?沈大人和呼延姑娘……”
“看到了看到了!刚才那姿势,啧啧啧…想想都刺激啊!”
“不会吧?听说沈大人府上不是有一名女子吗,难道沈大人打算在娶一个?”
“笨蛋,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嘛,哪个不是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
“嘘!小声点,别被沈大人听到了!”
沈括听着房外士兵的议论,无奈地扶额。这群八卦的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转头看向呼延兰,却发现她正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怎么了?”沈括关切地问道。
呼延兰抬起头,眼眶微红,强忍着笑意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他们…他们说的…有点…有点好笑……”
沈括看着她强忍着笑意的模样,也不禁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笑!”呼延兰佯怒地瞪了他一眼,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帐外的士兵们听到帐内的笑声,更加兴奋了。
“听听听!他们还笑呢!”
“看来我们猜对了!沈大人和呼延姑娘……”
“嘘!别说了!小心脑袋搬家!”
突然,房间外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士兵们僵硬地转过身,看到侯宇站在他们身后,脸色阴沉。
“你们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一个士兵连忙摆手,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侯宇的眼睛。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议论沈大人和呼延姑娘?”侯宇的声音低沉,像一把锋利的刀,刮过每个士兵的耳膜。
士兵们面面相觑,脸色惨白,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说!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侯宇向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士兵们几乎喘不过气。
“我…我们…我们只是…只是…”那个胆大的士兵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什么?”侯宇逼近他。
“只是…只是好奇沈大人和呼延姑娘的关系…”士兵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好奇?”侯宇冷笑一声,“好奇心害死猫,懂吗?”
士兵们吓得连连点头,侯宇这个活阎王,可没有沈括那样的好脾气。
侯宇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沈括和呼延兰立刻坐好,气氛略显尴尬。
“伤势如何?”他走到床边,沉声问道。
“好多了,死不了。”沈括淡淡地回答。
“那就好。”侯宇点点头,“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我想出去走走。”沈括说道。
“我扶你。”呼延兰连忙起身,搀扶着沈括走出了营帐。
侯宇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城墙上,寒风凛冽,沈括将自己的披风裹在了呼延兰身上。
“冷吗?”沈括关切地问道。
“还好。”呼延兰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
“在想什么?”沈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在想,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沈括叹了口气。
“快了。”沈括握紧了他的手,“等我们打败了匈奴,就可以回家了。”
“家…”呼延兰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怎么了?”沈括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呼延兰摇摇头,“只是突然觉得,家这个字,离我好遥远。”
沈括感觉到呼延兰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中压抑的痛苦在这一刻决堤了。
匈奴,这两个字对于呼延兰来说,不仅仅是敌人,更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她的家,她的亲人,都被这群野蛮的侵略者夺走了。
“他们……他们……”呼延兰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哽咽,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沈括的衣襟上。
沈括心中一阵刺痛,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紧紧地抱着她,让她感受到一丝温暖。
“都过去了……”沈括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呼延兰将头埋在沈括的胸膛。
远处,大将军蒙恬正拿着沈括送给他的望远镜,一边啃着烧饼,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城墙上的两人,他看到沈括和呼延兰紧紧相拥。
“啧啧啧,年轻人啊,就是有活力!这沈大人不光是打仗厉害,讨老婆也是把好手。”
蒙恬低声自语,眼中满是八卦。
一旁的副将蒙江也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将军,您在看什么?”
蒙恬咬了一口烧饼,将望远镜递给蒙江,指着城墙上的两人说道:
“看看,咱们的沈大人,是不是快要抱得美人归了?”
蒙江接过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然后一脸震惊地说道:
“还真是!沈大人和呼延姑娘……”
“嘘!小声点!”蒙恬敲了敲蒙江的战盔,连忙打断了他,“别让人听见了!”
“可是…可是这…”蒙江一脸的惊讶,“沈大人不是…”
“不是什么?”蒙恬将军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蒙江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是和那位…那位…”
“哪位?”
“就是…就是那位…”蒙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府的那位姑娘?”蒙恬将军笑着补充道。
蒙江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
“笨蛋,那个姑娘是沈大人的家妹,可不是什么老婆。”
此时的沈括和呼延兰并不知道自己成了蒙恬将军的“八卦对象”。两人在城墙上站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到了房间。
沈括回到房间后,心中的烦闷挥之不去,索性拿出游戏机打发时间。
侯宇则是盘坐在旁边的另一张床上,继续修炼内功。
虽然外表看不出变化,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咸阳城来到边关前线这大半年的时间里,自己的内功修为突飞猛进。
接下来的几天,雁门关出奇的平静。匈奴大军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丝毫动静。这种反常的平静让蒙恬心中愈发不安,乌维被杀,单于不可能无动于衷。
“将军,斥候回报,匈奴王庭一切如常,单于并没有任何异动。”
蒙江向蒙恬报告。
蒙恬皱起了眉头,来回踱步。“这怎么可能?难道匈奴人转性了?”
“会不会是…是他们害怕了?”蒙江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