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吗？”刘凌嘴角微微翘起，语气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李公公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却透着急切：“求您告诉我真凶是谁！我绝对不信是皇后干的！”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整个人像绷紧的弓弦。
“哦？”刘凌轻笑一声，目光在李公公脸上停留片刻，仿佛穿透了他的伪装。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难道是因为那个死去的太监其实是你的亲儿子吧？
当年你把他送进宫，费尽心思让他免于阉割，可现在……”话未说完，但每一个字都如刀刃般刺入李公公的心口。
李公公浑身一震，脸色瞬间惨白。他知道隐瞒已无意义，便咬牙说道：
“没错，那孩子是我唯一的骨肉！
我知道这次他被人利用了！
可他是我的命啊！如果就这么死了，我这一生……”他的声音哽咽，双肩颤抖，似乎连站立都有些艰难。
刘凌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怜悯，随即又恢复冷漠：“如果那个人，是你根本无法抗衡的存在呢？”
李公公猛地抬头，嘴唇哆嗦了几下，忽然扑通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向地面：
“只要让我知道是谁，我就算死也瞑目了！否则……否则这口气我咽不下！”
刘凌皱了皱眉，伸手将他扶起，动作看似随意，却暗含力量，让李公公不得不站稳脚跟。
“这件事，是太子的母亲自导自演的。”
“什么？！”李公公瞪大眼睛，满脸震惊。他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这、这怎么可能？她这么做，岂不是把自己儿子的位置都搭进去了？”
刘凌冷笑了一声，语调中透着讥讽：“风险高，收益也高。
毕竟，一个皇后的位子，谁不动心？
况且，陛下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吧。”他顿了顿，继续道，“后宫寂寞，皇后弟弟频繁出入皇宫，那位妃子与国舅之间或许也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否则，皇后怎么会这么快认罪？”
李公公听罢，顿时恍然大悟，喃喃道：“原来如此……皇后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弟弟，才会甘愿背负罪名……”
“不仅如此。”刘凌补充了一句，语气更加冷峻，“这其中的利益纠葛牵扯到整个朝堂格局。
而你，为了撇清关系，平时应该没少疏远自己的儿子吧？
正因如此，他才是最好的棋子——第一，他曾被皇后救过性命，算是皇后的人；
第二，谁能想到他竟与皇上身边的红人李公公有关联？
就算有人发现了，他们也只会威胁你，而不是直接动手。”
说到这里，刘凌拍了拍李公公的肩膀，摇头叹息，转身离去。
他脚步稳健，背影决绝，显然无意再卷入这场腥风血雨之中。
留下李公公一个人站在原地，身体摇晃，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他望着刘凌渐行渐远的身影，喉咙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了头。
这时候，刘凌独自一人径直离开了。
他本就不曾想过要卷入朝廷的纷争之中，至于日后朝廷会发生什么变故，也早已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不一会儿，刘凌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刚到门口，他便看到一位三品官员正候在门外，似乎专程在等他。
这时，刘凌才猛然想起之前与此人相关的那件事。他微微一笑，从容地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