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良鸡的味道霸道,是他们从来没闻过的奇异,周遭犯人一个个吞着口水。
萧唤云肚子也咕噜噜的叫着,又肿着一张猪头满眼怨恨的看着二房。
往日说什么最疼她,也不知道给她送一块肉来。
萧疏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江卿卿,叹了口气将肉塞进自己嘴里,他这一路多磨难,疼爱的侄女也没说过一句贴心话。
让他心也有些不舒服。
更何况,这肉是卿卿给的,若是给了唤云。
那不是恩将仇报吗。
他嚼了嚼嘴里的肉,眼睛越发明亮。
你说这玩意(嚼嚼嚼)是谁发明的呢(嚼嚼嚼)
一旁的也王氏不以为然的将肉放在嘴里,下一秒瞪圆了眼睛。
“这也太……”
好吃了!
话没说完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太好吃了!
可不能叫别人听到!
鸡肉在牙齿夹缝中被打磨成沫儿,王氏也舍不得咽下,直到碎无可碎,她才不舍得咽了下去。
心中对江卿卿更加崇拜,也只有神人才有这么好吃的调料了。
这尚书府真是瞎了眼,居然还跟神人断亲。
没错,在王氏心里,自打江卿卿杀人,就被奉为神明,她知道江卿卿杀人是为了保护他们。
保护他们的人,就配她尊重和崇拜。
崇拜她的身手,崇拜她可以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不会像她一样,去捡柴都会被官差打一顿。
现在更是除了打猎,还有这么好吃的调料。
卿卿做饭手艺一定不差,让她做,无非就是想多照顾他们二房一点。
这尚书府真是眼瞎心盲。
想起那档子糟心事她叹了口气:“要说那尚书也是,当初为了苏新月那也是惊动京城,却对他们的孩子不管不问……”
江卿卿竖起耳朵,巴掌大的小脸微微仰视:“什么苏新月?”
王氏瞬间禁声,卿卿从小失去母亲,她不该说这些。
“没!没事!”
江卿卿拧着眉,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问下去问下去。
她一向不爱为难自己。
尚书,说的就是她那渣爹吧。
老夫人瞪了王氏一眼,心道把不住嘴儿的蠢货,又拍着江卿卿的手缓缓道来:“苏新月是你娘啊!
你娘当年风华绝代,是京中才女之首,当初江忠诚为了求娶你母亲,在你祖父家跪了三天,又将数半家产做聘礼,最终才得了你母亲的首肯。”
“是啊,那架势惊天动地,京中贵女都羡慕的不行呢。”
王氏跟着附和道。
江卿卿:?
怎么可能!
江忠诚那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也会对一女子这么用心?
“不过后来,你母亲去世不到三天,他就把你那继母带回来了,男人啊!”
王氏看垃圾一般扒拉着面前的火堆,对江忠诚不屑一顾。
当初费力求娶,结果让人不到一年香消玉殒,留下的孩子还不管不问,原配死了三天,就把新欢带回家。
要是她死了,萧疏远又娶,还不管不顾两个孩子,任由后娘折磨,她在地底下都能气活过来!
书中并未提到原身的母亲,只是说了一句,江卿卿年幼丧母。
“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你才刚生下来不久,记不住很正常”
老夫人宽慰道。
刚生不久就死了。
可据她所知,她那庶妹就比她小五个月。
莫非……
继母进门已有身孕?
是什么能让一个男人大张旗鼓求娶,在同年五个月后,或者更早就有了新欢。
除非,苏新月身上有他图谋的东西。
“那我母亲死了,我外公就没有上门问责?”
江卿卿脚踢着周围的碎石,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闷,人进门一年就死了,娘家也不管不问?
萧老夫人叹了口气,回顾当年:“你母亲生下你那天,你祖父一家被全门流放宁古塔,根本没来得及看你一眼。”
当初她家爷们跟苏闵翰关系不错,临走时他们还去送了些东西。
当时那人只苦笑了几声,便同他们说,还好闺女已出嫁,不用在受这等苦难。
谁曾想,他流放不过一个月,苏新月就故去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江卿卿猛的抬头,江忠诚根本就不是真心求娶,苏家倒台,苏新月这颗棋子便没了用处。
他的嫡妻,必须能助他登上更高的位置。
只要苏新月一死,嫡妻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她那继母的出身也不低,两人怕是在婚前就有染,只是当时苏家能做到的事,他家做不到!
江忠诚!
好一个江忠诚!
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